扔下的孩子
“踏雪,你感受到了什么??”
沐倩低声问。
然而下一秒她就知道了踏雪狂叫的原因。
她感觉到楼层在轻轻的晃动,晃动的幅度不大,只屋顶上的吊灯有着些许的摇晃。
30秒之后摇动停止,若不是沐倩提前醒来,都感觉不到这30秒的变故。
她的脸色变了变,抱着踏雪看向了东方,几百公里之外,那里是两条著名的地震带之一。
看来板块活跃期已经开始了,沐倩现在心里想着。
幸好南丰市没有坐在板块交界处,暂时还能保持平静。
就是不知道之后板块活动越来越剧烈,南丰市能不能保住。
沐倩陷入了回忆之中,她记得在去往中央避难所的路上,他们曾经看到了一条宽达数公里的地裂。
那里曾经是一座繁华的城市,然而在剧烈的板块活动下,销声匿迹,只剩下废墟。
接二连三的晃动在两个小时之内发生了数十次。
沐倩抱着踏雪默默的躺下,心情变得十分沉重,不知道这次地震能活下多少人。
暴雨第六天,洪水淹没到三楼,打开窗户豆大的雨滴劈头盖脸的砸下,不到一分钟,沐倩的上半身就湿了个透。
她伸出手臂,感受了一下空中的雨滴落在皮肤上没有异样的感觉。
没有烧灼的疼痛感。
还好酸雨还没有到来,沐倩轻轻的送了口气。
吃过早饭,三个人跟着平板上的教练学习格斗术。
小小的客厅,隔绝了外面的所有的嘈杂,形成了一片安全的空间。
学习完之后,沐倩跟季书开始相互喂招,努力把这些动作刻在骨子里。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没有多久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沐倩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湿度,打算吃个麻辣火锅来驱驱寒。
大量的食物从空间中拿出来,三个人都没有闲着,一起准备食材没有多久。麻辣扑鼻的火锅就底料就制作完成。
蓝羽这两天看着沐倩时不时拿出来的物资,非常识趣的没有追问是从哪里拿来的。
他相信该告诉自己的时候,沐姐就会告诉自己,这是他们这五六年来培养出来的默契。
各种各样的食材摆了满满一茶几,沐倩先把鲜嫩的羊羔肉倒进沸腾的锅里。
羊羔肉十分鲜嫩,烫了不到一分钟之后就可以吃了。
咬了一口,嫩乎乎的肉片夹杂着辛辣的火锅香料味儿,充斥在整个口腔。
“真好吃。”
季书咬着肉片,双眼满足的眯起。
“喜欢吃就多吃点,以后没有机会来享受这些大餐。”
沐倩笑了笑啊,使劲的给季书夹菜。
即便她空间里有各种各样的物质,但在忙于对付各种变异兽的时候,也没有空闲拿出来享受。
辛辣的火锅味道顺着窗户缝飘到外面,引得周围邻居都口水直流。
这几天他们没有水电,吃饭都是糊弄着吃了一点儿,现在闻到这股肉香味,可不是馋的不行。
吃完饭后,沐倩蹲在那一排排的盆在面前打理着刚刚种下的种子,有几盆居然已经长出了嫩绿的叶子。
沐倩看着这几片嫩芽若有所思,她轻轻上手掐了一下,嫩绿的叶片上没有任何痕迹。
眼底泛出喜色,沐倩愉悦的勾了勾嘴角。
看来自己的实验成功了,植物从这场暴雨就开始进化了。
随即她的脸上又浮现了一抹忧虑。
按照这个速度来算,蟑螂,苍蝇和老鼠这些小东西快要进化完成了。
想到之前经历过的鼠潮和蟑螂潮,沐倩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暴雨第七天,焦躁恐慌的气氛再也压抑不住,人们看着那乌黑的云层,不知道这场似乎永不停歇的暴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
小区里的争吵再次升级,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吵架,不少家庭直接上演了全武行当,噼里啪啦的砸个不停。
“姓王的,你这个王八蛋,我让你用这些鸡蛋换一些米,你给我换了一包烟,这烟能当饭吃吗??你是想饿死我们娘俩吧?”
“这个鬼天气,这场暴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没有吃的你想怎么过?老娘怎么瞎了眼看上你这个男人。”
“政府到底在做什么呀?这么久了救援还没有过来?一个个的都是酒囊饭袋,占着茅坑不拉屎,妈的,老子要去投诉。”
“姓赵的,我们是心肠好才让你们住进我们家,你居然偷吃东西,滚滚滚,从我家滚出去。”
“你放屁,这些粮食是当初搬家的时候从我们家拿的,是我们家的粮食……”
……
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整个小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绝望。
这一切与沐倩三个人都无关,他们龟缩在房间中按部就班的锻炼,照顾植物。
蓝羽听着这些咒骂声,脸色十分沉重,他身上天真的气质消散的干干净净,变得十分成熟。
他看着窗外的大雨,真正相信了沐倩之前告诉他的可怕事实:
末世来了!
下午的时候,嘈杂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内不停响起,伴随着不少人的辱骂呵斥声音和求饶声。
沐倩仔细听了一会儿,知道这是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抢劫。
“今天谁也不要开门。”
她对两个人说道。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的房门被大力的敲动,一个粗犷的声音扯着嗓子喊:“有人吗?里面有人吗?没人我砸门进来了。”
“我也不为难你们,分我一半吃的就行!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一个大汉站在楼道里,手里拎着一个消防斧,贪婪的看着门板。
季书听着那嚣张的声音,眸底泛上一层冷色。
她缓缓拿起一杆放在墙角的长枪,询问道:“姐?”
沐倩气定神闲:“不用管他们,这门他们还砸不开。”
她特意用精钢制作了这道门,他们能砸开才怪。
这道门不仅是她用精钢制作而成,而且还留了一个小机关。
门外的敲门声持续了10多分钟,大汉一直没走,他从楼上的男人的嘴里得知,这个房间中只有三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