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痕

好嘛，如果是别人，我——”

她顿了下，实话实说道：“好像也会这样。”

话音未落，姜狐就推着她肩膀坐起身，然后离开了躺椅。

“师父？”秋画画赶紧跟了上去，想抓他袖子，却总是慢了一拍。

她走着走着，感觉这条路有点熟悉，就看了眼地图，“咦，师父这么早就去刑室刑讯吗？”

“既然知道我去刑讯，你跟着做什么。”姜狐看了她一眼，语气温柔，“禁足而已，徒弟让那个盗窃犯带你出刑堂不就行了。”

“盗窃犯？”秋画画先是一愣，然后才把这个词跟千面盗贼对上号。

怎么说呢……不错但是不对？

“诶呀，千面盗贼又不是随叫随到的，我哪能指望他呀！”秋画画下意识地说完，就捂住嘴看向姜狐。

糟糕，上回禁足偷跑的时候，还跟师父说是千面盗贼先动的手。

姜狐轻笑一声，柔声道：“徒弟这般，我不禁想，若有一个不问缘由任你指使的一流高手，你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秋画画听着都感觉十分向往，还认真地点了点头，“偶尔我也会做这种梦。”

而且以前在单机游戏里，她也确实干过招揽最强的NPC，然后在游戏里称王称霸为所欲为的事。

哪个游戏玩家会不干这种事呢！

可惜的是，乱江湖里的NPC自主性太强了，根本没法随意差遣。

秋画画跟着姜狐走下石阶进了刑房。

守卫拖着一个死气沉沉的囚徒挂上刑架。

“这是什么人呀？”秋画画瞅着这个NPC。

“无名小辈，不值一提。”

姜狐挑了件刑具，看了眼秋画画，静静地给这个囚徒上刑。

刑房里的气氛有点窒息，只有囚徒微弱的嘶吼声，被用刑的囚徒逐渐气若游丝，眼看着下一秒就要归西了。

背对着刑架的秋画画扭头看了眼，问道：“师父，他为什么不招啊？”

“他是个哑巴。”

秋画画：“……”

她诧异地转过身道：“那怎么还刑讯他？”

姜狐温柔的声音在刑房中响起，“我心情不好，需要发泄。”

秋画画：“……”

“应该不是因为你可爱的徒弟吧？”她犹豫道，语气中带着点忐忑。

姜狐笑吟吟地转过身，手持刑具，白衣上沾着血点，“你说呢，我可爱的徒弟。”

秋画画：“……”

她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其实禁不禁足真的无所谓，我内心也是很想在刑堂陪着师父的。”

姜狐走向她。

鉴于双方武力差距，秋画画一动不敢动，只敢略带警惕地瞅着他手里的刑具。

姜狐把刑具递到她面前，柔声道：“这么久了，身为刑堂堂主的弟子，你还没正式刑讯过。”

“去对他用刑吧，徒弟。”

“他不是招不了供吗……”秋画画看看该被打马赛克的囚徒，心里满是拒绝，嘴上却体贴道：“师父心情不好，就该多发泄一会，我就不打扰师父啦！”

“当初要当我徒弟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抗拒的。”姜狐垂眸看着她，语气依旧轻柔。

秋画画眨眨眼，理直气壮道：“师父你也是养猫的，应该知道‘装模作样一刻钟，荣华富贵十五年’这句话吧。”

姜狐：“……”

他用没沾血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我这宝贝徒弟倒是越来越娇气了，是我惯的吗？”

秋画画笑容灿烂，“是呀，所以师父要对我更好一点嘛！”

姜狐盯着她仿若流淌着甜蜜蜂蜜的双眼，轻轻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