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教授你用什么香水？
第三章 003
聂小羽扒拉在车窗上，盯着外面初夏的城市夜景
晚上的风也已经暖和了，有夏天的感觉，吹在脸上柔柔得
程明的车里有一点淡淡的木质香，不知道是他身上还是车里香水的味道，聂小羽心里暗暗嘀咕，莫非这个冰山还用香水？
“程教授你用什么香水？”聂小羽一句话打破车里的安静
程明没有说话
‘那就是车里的味道，挺好闻的’聂小羽又冒出一句，缓解没人搭理的尴尬
程明依旧没有接话
一个刹车停在十字路口，红灯亮了
“程教授开车挺稳的”聂小羽话唠属性暴露出来
车停在十字路口，人行道上一个穿着青蛙衣服的人在卖气球，透明的气球里面一个白色的布娃娃，还有闪闪发光的灯带，周围围了一群小孩子在嬉闹
聂小羽也被闪闪发光的气球吸引，真好看呀，忍不住打开手机想拍下来
咔嚓
……诶，怎么这么大声音，在沉默的车里显得格外突兀
程明看了一眼后视镜，又看了一眼车窗外
“我拍气球！”
没见前面的人没有反应
“没有拍你”聂小羽又解释到，生怕程明误会她在偷拍
“知道，小孩子都喜欢这些”程明看着外面发光的气球
聂小羽心里想，那是，你这种冰山的中老年肯定不喜欢
“对对，幼稚！小孩子喜欢”聂小羽嘴上解释说，心里却想着这叫童趣！我们年轻人都喜欢这种！
“程教授你和严主任以前都认识呀，她是不是一直都喜欢板着脸”
本来以为程明也不会回答
“嗯，从小我就认识严主任，小时候我在医学部写作业，她经常来医学部上课，也经常和我爸妈打羽毛球”
“挺和善的，不严肃”程明又接着说
“那她就是工作生活两幅面孔，在医院里一天凶巴巴的，把科室的人都吼飞了”聂小羽愤愤不平
“不过她吃大餐经常带我，这点很棒”
“不过跑腿也是我，我是她学生，所以最好指挥”
……
程明没有搭话
路过医院门口，聂小羽突然想到自己白天一个病人的病理结果没有出来，估摸这个时候出来了，家属下午还在打电话问
干脆去看看出来没有，毕竟这个病人考虑肿瘤的可能性很大，家属也着急想知道结果
“那个，程教授，我就在医院下车，我去加班一下”聂小羽小心翼翼地开口
“这么晚了？”程明抬头看了看车里的时间，九点五十了
“没事没事，去看个结果就行了，我就住医院旁边，看完就回家了”聂小羽依旧小声说
“嗯”程明把车开进医院大门
额……也不用送进去，聂小羽心里咆哮
再和他坐在一个车里，感觉要被这个冰山冷感冒了
车子停在住院部二区门口，聂小羽一边关门一边乐呵呵的说“谢谢程教授，拜拜啦，下次见”
“不用谢，下次见”程明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聂医生，男朋友送你来医院呀”刚下车聂小羽就遇见心内科的杨萌萌
“没有没有杨医生，是顺路送我过来的啦”聂小羽尴尬的说
“好好，顺路顺路”杨萌萌脸上一副她懂了的表情
……男朋友？这个词儿已经顺着风吹进车里了，程明难得出现表情，他有点懵，这个词对于他很少听到
转头看车外，聂小羽已经跑远了
开车出医院回去学校的路上，程明感觉到一下子身边安静了不少，没有话唠的打扰了
程明确实不爱说话，从小都是，喜欢独处，一个人看看书听听歌什么的
他父母都是清西大学的老师，从小他也在清西大学校园里长大，经常是父母在家里一起看书，他也跟着看书，父母去医学部上课，他就在办公室里坐着继续看书
滴，微信响了一声
“小程，送我们小聂回去没有”严主任的微信头像冒出来，发过来一条语音
“我给你说，我们小聂单身哟，我的学生！优秀的叻”严主任又补充一句
……
程明眉头一皱，果然，是有目的
估计自己父母又在给这群老朋友倒苦水了，说自己年龄大了光立业不成家吧啦吧啦的这些，让他们有机会就给他安排安排
“送到医院了，她去加班了”程明趁红绿灯停车回复
“好好，加班好”
“工作重要，个人问题也重要”严主任又发来一句
“我们小聂女孩子脸皮薄，我瞅着你们挺合适的，下次我给你爸妈提一提”
聂小羽在医院电梯里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头，是谁在说本美少女坏话！
脸皮薄？程明想了想刚刚车里聂小羽那个话唠的样子
感觉，她不像是一个脸皮薄害羞的人吧……
程明还是回复，谢谢严主任关心
揉了揉头发，没把严主任说的给他爸妈提一提这句话放心上
看了眼时间，他寻思了一下最近实验的进度
加班好？那也去学院里加班看看数据，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做，程明心里想着
走进实验楼依旧灯火通明，现在天气不冷不热，也马上到毕业季，熬夜做实验跑数据的学生也不少
程明打开电脑，点开邮件看有没有需要处理的，看到几个杂志的约稿邮件，没有其他的，随手打开一个杂志的官网看了看最新一期的目录
以前他经常在这样的夜晚看一整夜的文献，读医学部的人都知道，不管是临床工作还是基础研究，都是需要大量不断的积累和学习
他虽然聪明，基础也好，父母是大学老师，耳读目染，但是也是付出了很多努力才得到大家口中青年才俊的称号
博士毕业人才引进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其实身上压力不小，大学里的晋升对研究成果的要求非常严格
虽然读博期间几个研究不错，文章发布出去影响因子也拿得出手
可是真的开始工作又不一样，而且在清西大学，他又不想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