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块巧克力
婚姻。”男人懒散一笑,没个正形儿。
果不其然,一进许宅,许母挽过夏安杳,满脸心疼,“安杳这回受委屈了吧,都怪这个臭小子!”说完,毫不客气地白了一眼自家儿子。
“妈,没有……”
话音未落,许父严肃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把夏安杳吓得一惊,“给我滚上来!”
夏安杳从小家庭环境就乐呵呵的,又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自然没料想到这种模式,脑海中浮现出在小绿江看的那些文,紧张得抓住拾步而上的许斯言,“你爸爸不会打你吧……拿鞭子抽还是跪祠堂?”
许斯言只觉得她可爱,也不顾旁人在,搂过她的脑袋揉了揉,又在额头上落下安抚的吻,“宝宝在担心我?你啊,平时少看些奇怪的东西。”
注意到许母和佣人还在旁边,她脸皮还没许斯言这么厚,气呼呼地不看他,转身就走。
直接打皮抽死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得了!
也不知道许父跟许斯言说了什么,晚饭过后,夏安杳便看到男人在书房专心抄书。
她好奇地走上前,趴在书桌上,男人的字刚劲有力,风骨十足,如同他这个人。
“爸爸罚你抄经书?”
“嗯,我爸批评我没保护好自己老婆。”
夏安杳看了会儿,见他还没有要停的意思,“要抄几遍啊?”她大概是觉得无聊,还打了个哈欠。
男人缓缓开口,“108遍。”
夏安杳倒吸一口凉气,“爸爸可真够狠的,要不我帮你吧。”她小时候也练过一段时日的字,外公亲自教的,所以字虽然称不上大师风范,但也不丑。
“喏,你看,还不错吧!”
看得出来她有在刻意模仿他的笔迹,许斯言纵容地笑着,“嗯,很不错。”
得了夸奖的夏安杳干劲十足地写了好几张,但没过多久,手就开始酸了,小嘴一撇,眼巴巴地看着许斯言,“你的手难道不酸吗?这要写到猴年马月去。”
男人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笔,单手将她抱到了桌上,轻缓地按摩着软弱无骨如同羊脂玉般的小手,“手酸了?”
“哪儿有?我那是心疼你。”她可不想让许斯言看不起。
“其实……还有个法子不用抄经书。”许斯言意味不明地勾起了唇角,一双黑眸盯着她,“老婆,爸怕你把我甩了,让我们生个孩子。”
夏安杳没说话,也直愣愣地看着他,她好像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许斯言亲了亲她,又重新回到桌前拿起笔抄经,“放心,我跟爸说你还年轻,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等你什么时候想生了再说,不要有负担,即使你不要孩子,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那你家这么大的产业后继无人了怎么办?” 夏安杳脱口而出。
“不是还有斯清和弟妹么,他俩喜欢孩子,你只要按自己的喜欢的性子活着就行。”
心头涌上暖流,感受到了真正的尊重,夏安杳从身后抱住他,撒娇似的贴着他宽厚的肩膀。眼神流转,目光落在了书桌抽屉。
“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你这个抽屉没合上,里面是什么?”
“哎”
许斯言刚想阻止,夏安杳已经拉开了抽屉,里面是一本棕色牛皮笔记本和一个红色丝绒首饰盒。她立刻认出这是当时在意大利的珠宝集市上那个盒子,因为盒子上有特别的手工刺绣,她一打开,珍珠戒指安安静静嵌在里面。
“本来想着找个特别的日子再送你,被你发现了。”许斯言无奈地笑了笑。
想起在集市的那一幕她还有些咬牙切齿,“什么叫送给我,这戒指本来就该属于我,你看,果不其然吧!”
许斯言拿过戒指,指环轻轻套入女人白皙的指尖,严丝合缝如同定制。“是,兜兜转转还是应该在你手上,不止是戒指,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分明没做什么,只是虔诚地吻在手指上,夏安杳却仿佛被他炽热的眼神灼到,霎那间红了脸,随手抓起手边的牛皮笔记本。
“许恩贝还说过你以前有个日记本呢,不会就是这本吧?她只偷看了一眼就被你赶出去了,你不会也打算把我赶出去吧……”
许斯言睨了眼那本子,眼神顿了顿,又回到桌前拿起笔继续抄经,语气淡然如斯,“不会,第一页写的就是你。”
笔记本有一些年头了,纸张微微泛着黄,有一股特殊的陈旧味道。
「今天遇到了一个小姑娘,她说替我诚心拜了菩萨,弟弟一定会平安回来,希望如此。她的胎记很特别,这世上竟然真的有红色心形胎记,我从来没见过。她还挺可爱的,如果那块巧克力蛋糕没有那么甜就好了。」
纸张空白的地方画了个小女孩,穿着漂亮的公主裙,脸上笑容灿烂,像是一束温暖的阳光。
「弟弟平安回家了,突然想到了那天公园里的小姑娘,想跟她说声谢谢,如果给她买巧克力蛋糕,应该会喜欢吧?」
「最近压力有点大,父亲认真和我谈了一次,走出书房的时候突然很想吃一块巧克力蛋糕,试试看是不是真的会让心情好起来。」
……
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突然将夏安杳淹没,她扔掉了男人手中的笔,直接跳到了他身上,许斯言赶紧抱住她。
“老公,你是不是特别爱我?”
“嗯。”
“不行,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我爱你,特别爱你。”
你是一束光,照亮了我昏暗无边的空荡内心,我怎么能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