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

间听见窗外“咔嚓”一声响，来不及多想便就着拿在手上的金簪飞掷了出去。

金簪刺破窗纸没入黑暗，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商音拎着裙裾跑出去，在昏暗泛黄的灯光下只能看见一个被踩断的树枝和不远处扎进土地里的簪子。

看着那根断掉的树枝她的眉拧成了一团，这种偷听就踩树枝碰倒东西的节目不是偶像剧常驻吗？怎么修仙文里也有啊？

【啊啊啊啊啊！！这个人不会听到我们的谈话了吧？】

“废话，”商音扯出簪子擦了擦，反身回屋，“听到了就听到了，多大点事，那也只能说明我有病，又不会干扰到你什么，还有，下次别这样叫，刺激到我了。”

【哦。】

-

早上院子里的小草都挂上了露水，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商音又是被一阵接一阵的敲门声吵醒。

她捂着耳朵翻了个身，薄被被她踢到横着，一只角搭在腹部。

“小姐，小姐别睡啦！”空青用力拍着门。

商音眯着眼看了眼那岌岌可危的木门，觉得这门迟早让她拍坏。

“进来进来。”认命地坐起来，挠了挠头发，“什么事情能让你急成这样？”

空青在柜子里拿出来要穿的衣裳，商音扫了一眼，戚今月一柜子蓝色的裙子，各种蓝，今天水蓝，明天墨蓝，后天海水蓝，她都乏了。

“能不能换一件？”商音对着那件墨蓝色的裙子摇头。

“这件呢？”空青站在衣柜前拿出另一种蓝色，腰间佩带着浅蓝色水晶珠串腰链的裙子。

想来她也没有别的衣裳了，不过这件好像比上一件更丑，哪有怀春的小姑娘不喜欢好看的衣裳首饰？

“还是上一件吧。”

“好嘞！”空青帮她穿好衣裳，然后坐在镜前梳妆，说道：“大比在今天正式开始，小姐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肯定是忘了。”

商音一愣，她确实忘了，大比的剧情里有戚今月，她得去，但是晏识玉那边也不能不留意。

她捏了只纸鹤递出了窗外，纸鹤的翅膀带着流光越飞越远。

“这是什么法术？奴没见过。”

“我新学的。”商音糊弄到。

空青单纯好骗，她点点头：“小姐学东西就是快。”

商音从镜子里看着她笑了笑，空青胆子小性子也软和，这些天每次回来都能看见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自己，说了好几次不用等也不听，有时候不回来她也会带着食盒去藏书楼找自己。

在这里活了千百年，还是第一次体会到烛火彻夜的感觉。

回家路上总想着有人等自己，脚步都会快上几分。

戚今月总是独来独往，看起来跟谁的关系都不好，但是又跟谁的关系都可以，住的地方很偏，她没去也没人来叫她。

等商音脚步匆匆赶往广场集合的地方时他们已经有序的排队进去了。

水之境的入口在一棵又大又高的树下。

“师姐，你又起晚了。”

树旁边，秦思礼和包着满头纱布的楚执靠着树站在一起，旁边的陆嘉言脸上仿佛写着“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几个字。

“你们怎么没进去？”商音从空青手上接过揽月。

“等你啊，”秦思礼说：“我的浩川剑阵还多亏了上次师姐的指点，不然还不知道要练到什么时候。”

他的剑阵应该是戚今月指点的，商音看向楚执和陆嘉言，“他们是——”

看着另外两个人的臭脸商音觉得他们大概是不想来的。

“哦，楚狗是被我硬拉来的，”秦思礼说：“至于言言，我们是好兄弟，他当然得陪着我了。”

陆嘉言白了他一眼；“别这么叫我。”

果然。

商音点头，然后说道：“走吧，该进去了。”

“对！再不进门该关了，”秦思礼扔给她一样东西：“这是通灵玉牌，遇到危险或者有事就注入灵力联系就好了，跟通讯镜一个用处，不过比通讯镜要稳定许多。”

“快走，废话真多。”楚执用受伤的那只手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却把自己疼的吱哇乱叫，看得出来秦思礼下手是真的狠。

秦思礼想要还手，看见他的模样又笑了：“我这不是给师姐介绍一下怎么用吗？”

“师姐能不知道，要你介绍？”

商音：我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