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立着，火系，冰系，雷系等异能往他身上轰炸，还有匕首之类的在空中飞舞，身上的伤口接连不断地出现。仔细看，少年是闭着眼睛的，没有一丝反抗，像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这是在做什么？苏晴一时间有些迷惑。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这是在复原伤口。

“……”她明白系统的愤怒了。身为主角，她能感应到一个人的身份，系统和虫族都没有身份，所以虫后意识一冒头就被立刻踢出去了。他身上有些地方，血迹还在，伤口却没了，一看就是被治疗过的。联想到系统还在，她能想到它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但，“至于吗？”苏晴有些不解。

“尽可能不要和剧情出现偏差。”系统回忆昨晚的伤口，没有一丝偏差后，提着他的领口往外飞。动作带点粗暴，像是在发泄第二次购买身份的不满。

系统这么说，苏晴自然不会反对。系统也是为她好，他又不是什么善人，没必要为了他浪费系统的好意。

“好了，你去吧。”系统卡好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半小时。

半小时完全只够苏晴逛完地下室。

地下室一共有两层，面积差不多大，上面一层是她战斗过的练武室，有各种设备。

另一层是科研室，里面的研究放她面前她也看不懂，不过这里有台全息设备。刚让系统把全息设备的主人改成她，时间就到了。

苏晴不舍地看向它，她还没试过真正的全息游戏。但是系统已经在催促了，她只好先去救人。

“宝贝，等我。”苏晴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立刻转头走了，生怕看一眼就会不舍。

系统吐槽道：“要不要这么多戏。”

“你不懂。”苏晴捂住胸口，做出一副和你说不清的样子。

“哪里不懂。”不就是网瘾少女再次碰到游戏。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碰到的网络，可能是穿越前？但她它遇到的主角很多都有网瘾，戒网一段时间就是这种表情。

“哪里都不懂。”

“就是你戏多。”

慢慢地话题不断在不断改变，直到苏晴站在少年面前，她们的话题已经在讨论游戏存在的意义。

苏晴先闭了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发觉对方脸蛋不错，五官精致，像个小天使。本打算提着他领口拖着走，到公主抱他进去。这期间系统还在说话，苏晴偶尔附和两句，系统就更控制不住话痨。

把他安放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苏晴搬个椅子做他身边，欣赏了会他的颜值。谁能想到这个小天使未来会毁了这个星球呢。

等到他开始高烧，苏晴按剧本描述的一样，像是刚觉醒异能，一点点修复他的伤口。

“砰。”

系统手上多了是它巴掌大身高三倍的纸片木棒。

苏晴亲眼看到纸片像是真的木棒一样，和他脑袋接触时，发出的响声，看一眼就感觉疼。

“主角这时候应该刚刚觉醒异能，异能弱，而且不熟练，你的治疗效果太强了。”系统像没事人一样，告诫她说。

“必须一样？”但是时间从一开始就出问题了，苏晴有些困惑。

“尽可能一样。”系统像是知道她的疑问，解释道：“书中并没有说具体时间，在主角的视野中是在一个雨天，捡到被追杀的对方。重点是主角。”

“好的。”苏晴尝试减轻治疗效果，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频率慢慢降下来的“砰”声，可以证明她对异能的控制更上一层楼，就是可惜他的脑袋。在他心里她已经是个满头是包的造型。

治疗完毕，少年也慢慢睁开眼睛。起身，环视周围，看到苏晴，满含感激地说：“是你救了我吗？”

好假。笑得好假，眼睛里的忌惮也没藏好。苏晴感觉他把她当傻子。虽然她的演技也不行，但乖巧的笑她很擅长。“是的。哥哥你突然出现在门口。”

“是吗？”少年只信一半。他虽然失去意识，但他能感觉自己被治好过，还有“砰”的声音，他只要一会想到，脑子就在“嗡嗡”作响。

他观察着她，一个十岁左右，有治愈系异能的小孩。他能感觉至少有两个人，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各怀心思，只看表面，剧情发展完全相同。

最后，苏晴她以他要休息为由，借口分开。对方也想着整理信息，没拒绝。

门一关上，苏晴就忍不住问系统，“这样剧情也能走下去？”她测试过房间隔音很高，就算他在门口听，也听不到任何东西。

“不管他怎么想，他的行为一定会按剧情走。”系统跟她解释，“除了主角不可更改，其他角色是可替换的。小说会选择合适的人来分配各种光环，一旦他们有脱离剧情的迹象，光环会选择其他人。光环的拥有者舍不得光环带来的利益，他们潜意识会按照光环的指示行动。”

“怎么可以彻底摆脱它？”苏晴没说它是光环还是小说。

“足够强。”系统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强到可以脱离小说的庇护。”

苏晴想到被系统称作最弱的虫子，又想起那一小道意识就可以杀掉她的虫后。她想到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种种危险，她并不感到害怕，她喜欢这样的生活。

“系统。”苏晴笑得很灿烂，认真地对它说：“我最不害怕挑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