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第二天,细雨滴在了校园盛开的玫瑰上,显得玫瑰羞答答的,别有一番韵味。
此时,高一九班正好是作文课。语文老师田静很快向大家抛出了一个任务:“同学们,如果我给你们两次逃课机会,你们会去做什么事情呢?你们同桌之前可以相互交流一下。”
“如果我有两次逃课机会,我想在凌晨三点去山顶等日出,会在雨天给小猫撑伞,会在漆黑的夜晚去听海的声音,会带一捧红玫瑰去装扮单调的沙滩,会去看一场只属于我的烟花......”
祁思扬忍不住笑了出声:“你还真是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化身啊,我以为你会去听周杰伦的演唱会呢。” 夏霁有些恼火反问道:“那你呢?”
“我啊,大概会去沙漠看星星吧!”
夏霁回怼道:“那市区到沙漠需要的时间可不止一节课哦。”
祁思扬目光坚毅,狭长的桃花眼里闪着光:“到时候你当个见证人,看看能不能实现。”
“马上第一次月考了,我有点担心。夏霁,你害怕吗?” 林舒拉着夏霁的手,发出不确定的声音。夏霁想起来她不起眼的数学,垂头丧气道:“我啊,理科向来不好,已经在盼望文理分科了。”
一句“文理分科”让祁思扬心颤了一下,犹豫片刻:“夏霁,你一定会选文科吗?”
“应该是吧,我没有什么理科的天赋,而且也不喜欢,文科相对好一些。”夏霁耷拉着脑袋,发出慵懒的回答。
“那你呢,祁思扬?”
“我啊,理科吧!那以后带你去沙漠看星星,你负责沉浸其中,我负责让星星簇拥而来。”
阳光透过窗纱,洒在祁思扬五官硬朗的脸颊上,却在夏霁的心里烫出了星星点点。
夏霁知道她会记祁思扬很久很久,哪怕他没有带她去沙漠看星星。
周一,月考成绩出来了。班主任张军拿着厚厚的试卷和一张排名表:“这次考试成绩就在我的手里,大家心里应该有个底了。这次第一名还是在我们班上,恭喜祁思扬同学。其他同学自己上来看,课后注意纠错反思。”
话闭,大家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我进步了诶!”
“靠,我的数学才30分”
“祁思扬数学满分,他是什么魔鬼啊。”
.....
霎时,同学们议论的声音络绎不绝。
“夏霁,你不去看看成绩吗?”
林舒拍了拍夏霁的肩。
“走吧,一起去,反正都要面对。”
夏霁和林舒挤进了人群,夏霁从上到下打量着成绩单,最后锁定在了第十五名,林舒在第二十五名。
夏霁急匆匆地逃离了拥堵的人潮,迈着急切的步伐,从讲台径直走向第五排,轻敲祁思扬的书桌,眼眸中带着光,嘴角擒着笑,两个小酒窝显了出来:“祁思扬,我进步了!”
祁思扬看见叶影被阳光揉碎,透过窗户,洒在夏霁温柔的脸庞。恍惚中,一束绛橘柔光探过他的指尖,温暖了瞳孔:“想要什么奖励吗?”
“奖励?和你坐同桌进步了,还能有奖励吗?”。夏霁两眼放光。
“对啊,那你要不要考虑让我一直是你的同桌。”祁思扬眼睛倏然一亮,眼底带着一抹期待之色。
夏霁戳了戳自己的小酒窝:“这得看你的能力了,你是年级第一,应该有权利选择同桌。”
慢慢地,祁思扬眼底的期待转换为了惊喜之色,夏霁也迅速捕捉到了他那微妙的眼神。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祁思扬都没有来学校。夏霁有些惆怅“马上到班会了,要换座位了,他要失约了吗?”
铃声响起,夏霁的心脏砰砰直跳,班主任张军已经开始指挥换座位了。
“夏霁,你和班长陆离坐。”
夏霁不情不愿地收拾着东西,时不时地把目光投向窗外。
忽然之间,夏霁的视线对上了一个炙热的目光,她的心一颤。
祁思扬从前门走了进来,和班主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张军的脸白一下红一下的,夏霁的手心沁出了密密的汗。正当她觉得没有希望之时,只见张军拔高音量:“大家如果有特殊情况,可以跟我说,理由适当的话,我会允许的。”
然后,张军指了指夏霁的座位:“你别搬了,就坐那里。”
夏霁点了点头,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处,直到她看见祁思扬走了过来:“祁思扬,你要搬走了吗?”
祁思扬倚着窗户,唇角微张:“你和我都不搬,祁思扬说话算数,只有你一个同桌,小没良心的,刚刚是打算搬走了?”
夏霁微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眼角微微弯成了月牙,嘴角挂起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刚刚搬得那么慢,当然是想等你出现了,还好你来了。”
夏霁突然想问问他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来学校。
“你……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来学校啊?”
祁思扬眉头微蹙,神色有些黯淡。
“家里有点事情。”
夏霁乖巧地点了点头,便不再追问了。
祁思扬悄悄地拿出手机。
“夏霁,加个微信,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
夏霁毫不犹豫地扫了祁思扬的微信二维码,他们加上了微信。
他的头像像一幅画卷:海水接着沙漠,星星照耀着玫瑰,日出藏在云层里,漏出了一个小尾巴,沙漠里还有两个人影。有些荒诞,又格外浪漫。
他的昵称也很有趣,叫夏日晴朗。
夏霁看看自己的头像:一个非常治愈的小男孩,他在草原肆意地奔跑着,寓意大概是自由。
她的昵称叫,“为我千千万”,改自追风筝的人“为你,千千万万遍。”
班会结束了,只有三组同桌没有变,其中一组就是夏霁和祁思扬,他们还在第五排。
夏霁和林舒今天打算在食堂吃饭,夏霁开启了自助模式,“糖醋里脊,西蓝花,海带丝,鸡腿”,营养均衡,看起来很有食欲。林舒点了份麻辣烫,就是这麻辣烫看起来不麻不辣,冒着热气,最多有点烫。
夏霁看着林舒,十分同情地问道:“舒舒,你这也太清淡了吧,学校这么扣吗?辣椒都舍不得放?”
林舒用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睛看着夏霁:“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