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取闹
见易子楠瞳孔一缩的失态后，季含予笑出声，身心愉悦的离开了。
周以恒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他刚刚没有冲动上手，也不至于害易子楠陷入被动。
六大公爵府的公子小姐们几乎是一起长大。如果遇到同龄人，关系还更亲密些。
季含予对易子楠的态度很微妙，见不得她好，又见不得她不好。
周以恒垂眸：“抱歉，刚刚给你惹事了。”
易子楠心头一紧：“说什么傻话。”
明明被季含予羞辱的是他，他反过来跟她道歉算什么事。
易子楠伸手环抱对方的腰际，手指捏住后背的轻薄面料，皱巴巴地拧来拧去。
她的alpha刚刚一定受尽了委屈。
一想到季含予对alpha的所作所为，刚刚周以恒的信息素刺激到了他。毫不怀疑，现在餐厅附近就有一个alpha随时为他待命。
季含予搞了那么多alpha，现在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万一下次季含予再闻到……
“没找到白月光之前，你答应我，不要让别的omega闻到你的信息素，好吗？”
除了不想再让季含予闻到，她也是有私心的，眼前的alpha是她的，信息素只有她能闻到。
alpha的信息素除了压制别的alpha，对omega的吸引也是致命的。更何况，周以恒是ss级alpha，哪个omega闻了不腿软啊。
“……好。”
周以恒发现，季含予的出现让易子楠展现出了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明明之前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嗯？”易子楠抬头，瞅了眼周以恒，双颊白皙，眼神清明，没有喝醉，很正常很清醒……他怎么答应跟自己胡闹？
“我的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易子楠刚说出口，就觉得多少有点绿茶，又有点白莲花，这不是逼着alpha说：一点都不过分。
“……还好。”
周以恒居然喜欢绿茶款的……虽然她信息素是绿茶，倒也没错。
易子楠试探问：“如果你找到了你的白月光，会跟她结婚吗？”
周以恒：“……”
易子楠怕他误会自己居心不良，就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她当时才两岁，可能很多事情现在都不记得了。你在意她，她未必在意你。”
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alpha呢？
你这样的千年老冰山，除了我，还有谁会多看你两眼啊！
明明长得也没有多好看，不过就是仗着自己信息素好闻！
易子楠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才对他说了那么多茶言茶语。
*
易子楠准备结账。
服务员跟她说：“刚刚季少觉得抱歉，就替二位结了账。”
易子楠：“……”
这家店是宫少泽家的，怕弗了宫氏的面子，季含予说的可真好听。
易子楠笑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送走两位祖宗，服务员beta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总算走了。”
另外一位服务员omega说：“季小少爷在的地方，就是修罗场，还好刚刚是你进去。”
服务员beta表示不想再经历一次，心里更加庆幸自己是beta，而不是alpha。
如果被季小少爷盯上，那真的——
还记得刚刚把季小少爷送上车的时候，无意间瞥见里面的人。
看起来是个alpha。
对方不着衣物，黑暗中看着不太明显，但可以肯定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无伤的，看着就渗人。
虽说悬浮车的车窗从外向内是看不见的，但对alpha而言，外面路过的每一个人都是把他的尊严放在地上摩擦。
知道季含予玩得开，但亲眼目睹的冲击力远比道听途说来得刺激。
想想就头皮发麻。
*
易子楠在停车场拿车时，肉眼可见隔壁悬浮车在震动。
故意的，季含予绝对是故意的！
她羞红了脸：“……”操。
【小白：检测到主人心跳异常加快，请注意控制情绪。】
【……你告诉我怎么控制？】
【小白：即将播放由季含予发送的视频——】
「易子楠是喜欢你的信息素，才追你的吧？」
「你觉得你配吗？你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脸蛋长得没人家好看，信息素也没人家等级高，你凭什么入得易子楠的眼？」
果然，这一听，不仅冷静了，脸也青了。
季含予说是在羞辱周以恒，但她听着，怎么是在拐着弯儿骂她？
说她眼高于顶，不是帅哥不喜欢？
说她只喜欢信息素，不喜欢人？
但好像也没说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站在周以恒的角度，季含予说的确实不是好听话，但却是大实话。
如果不是信息素匹配度高，以及非周以恒信息素不可，否则以周以恒平民的身份，很难应付父亲跟爸爸。
一旦她跟周以恒结婚，这样的声音会越来越多。
而周以恒居然跟她说「抱歉，刚刚给你惹事了。」
到底是谁给谁惹事啊……
易子楠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一旁周以恒问：“怎么了？”
易子楠笑笑：“没什么……但你突然关心我，会让我误会你对我有意思的。”
知道对方的白月光是两岁小屁孩，易子楠也就不避嫌，继续跟之前一样撩他。
周以恒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易子楠挑眉，刚刚说的太露骨了吗？
老冰山还是太单纯。
不过看反应还挺有趣。
意识到易子楠刚刚可能在看监控，周以恒又问：“你跟季含予关系不好吗？”
易子楠一怔，“其实没那么糟糕……但你最好离他远点，他就是个疯子。”
周以恒：“他说话不好听，但听得出来是为你出头。”
易子楠：“……”你怎么听出来是为我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