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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起言随手一拉,用被子盖住许轻心,忽地跳起身,给了代栬几拳:“你他妈碰的老子的女人,正常你妈正常。”
变态之所以变态,是因为他们有了常人无法拥有的思想稗子。
代栬没还手,反而□□地斜着嘴看着闻起言:“听说这小妮子还是第一次,你还没上她呢!”代栬用舌头舔了一下上嘴唇,一脸享受的模样:“要是你再晚一步就好了,那我就帮你上了。”
闻起言猛地踢他几脚:“放你妈狗屁。”
前台小姐姐从未见过这种挨了打还一脸兴奋的人,他越说越起劲:“可惜,我连这小妮子的小嘴都没来得及嘬一口。”话罢,代栬把放荡的眼光看向站在门口的前台小姐姐。
“妈的,她宁愿割腕都不给我快活。”代栬五官狰狞,眼睛睁得圆鼓鼓的,兴奋到了极点。
小姐姐被他看得一身疙瘩,下意识抱住手护在胸前:“呸!变态。”
代栬欲要逃走,闻起言按住代栬,警车鸣笛声响彻。代栬这种行为属于□□,虽是□□未遂,但也是犯罪行为。
代栬被警察带走,临走前色迷迷盯着许轻心,这种眼神很不友善,极其挑衅。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供出张晶晶。
闻起言给许轻心穿好衣服,许轻心还处于昏迷状态,他抱着她下楼。
江离和朗明几乎同时赶到酒店,他们在酒店大厅遇见,朗明先江离一步,闻起言不太认识朗明。朗明刚想叫出许轻心的名字,江离在几步开外便叫着许轻心的名字。
“心心……”
听到江离的声音,朗明躲到一侧,看见许轻心没事,他陷入了大学开学的第一天的回忆。那时他非常内向,甚至有些胆小,家里人给他买的零食,住宿用品被一个学长忽悠着全部拿去了,他都不敢吭声也不敢反抗。
许轻心站在一旁是看得一清二楚,她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她想起自己的姐姐许清絮,如果许清絮遇到这个男生相同的处境,她希望有人会伸出援手。
所以许轻心叫住了那个学长,说朗明是她的弟弟,性格比较内向……
后来许轻心帮朗明拿回了东西。
她像一束光照进过别人的生活,也曾给过别人温暖。估计许轻心早已不记得,但朗明在他自己的心里种下一束属于许轻心的光。
直到闻起言抱着许轻心走远,朗明才从回忆里晃过神。他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缓缓走出角落:“只要你没事便好。”
来到医院包扎好,由于只割到了皮下浅层部分的毛细血管,也还好送医及时,没有流血过多。许轻心没有生命危险。
许轻心躺病床上,江离怎么也叫不醒许轻心,她坐在许轻心病床前面。痛恨自己为什么要丢下许轻心,去陪张晶晶买东西。
闻起言坐在江离的对面,两人把许轻心围得死死的。
江离望着闻起言问:“闻老师,心心怎么还不醒?”
“没事,等药劲过了就会醒。”他嘴上说着没事,心里不知道有多着急,江离从他的眼神里只看见了‘担心’二字。
江离不免替许轻心感到高兴,这便是暗恋七年得到的偏爱和死心塌地吗?很快江离意识到,现在不是该高兴的时机,她试着安慰闻起言:“闻老师,你也别太担心,医生都说心心没事的。”
闻起言:“嗯……”
这一声嗯毫无底气,生怕许轻心再离开他的视线。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许轻心,帮许轻心整理头发的时候发现代栬在许轻心的脖子上种了一个草莓。
这是不是代栬自主意识的认为宣示主权?
这一晚,江离没回学校。闻起言也没离开半步,他们都守在许轻心发病床前。
许轻心在半夜醒来。
当她发现左右两边是趴着的江离和闻起言的时候,她才模糊记起,张晶晶男朋友给她水,她没喝。出于礼貌,许轻心和代栬说过再见,便想离开。
还没等她迈出步子,就有人拿毛巾从后面捂住她的口鼻,再醒来便是在酒店房间,她很清楚的感知到,代栬是要对她做那种事。意识可能逃不过,她反抗着划伤代栬。
他还不罢手,许轻心宁死也不愿让代栬这种变态毁掉清白。
当时的她来不及害怕,连眼泪都来不及掉落一滴。现在最好的朋友和最喜欢的人守在身边,倒是不争气地流起了泪。
闻起言迷迷糊糊本来就没睡着,抬眼一看,许轻心在昏暗的灯光下哭泣。闻起言没有打开床头的灯,他缓缓起身,凑到许轻心的耳朵边:“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他弯着腰,把许轻的脑袋搂在怀里,说着只有许轻心能听见的话:“我们小轻心已经很勇敢了,要怪就怪哥哥没能保护好你。”
安抚好许轻心,闻起言继续趴在床头守着许轻心,他一只手紧紧握住许轻心的一只手。
她在黑夜不能看清他的细微表情,她由心感觉到,闻起言很害怕,甚至比她还害怕。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深夜他对着许轻心耳边说的话,颤抖着、瑟瑟发抖着、许轻心的手被他握得很紧。
许轻心哽咽着声音,从嘴中吐出三个字:“不疼的。”
虽然许轻心伤口的麻药劲过了,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感。
“以后什么事我都和你说,哪怕是上个厕所都让你知道,好不好。”许轻心望着闻起言低垂的头,她知道他比她更没有安全感。
“嗯。”
闻起言另一只手抚摸着许轻心的额头:“不怪你,都怪哥哥,怪哥哥没保护好你。”
……
病房里面还有其他的病人,深夜很静谧。除了打呼噜的声音,好像便再无其他声音。许轻心没把父母反对她和闻起言在一起的事告诉闻起言。在她心里,她是只带闻起言回家见父母的,是结婚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