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后门拆了
我飞奔而来,想要抢过来,奈何假姑早有预料,身形闪躲,笑道:“姑娘多给的钱我可就笑纳了。”
我的钱!我威胁恐吓来的钱!!我还没有捂热乎的钱!!!
“我自是不会亏待你,我会给你开后门的。”假姑的媚眼如丝,笑得活像一个狡猾的臭狐狸。
手中的灼烧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只有那朵失语花在风中轻轻摇曳。
所谓走后门,顾名思义,还真的就是字面意思的走后门。
我指着破败不堪,明显与富丽堂皇的庭落格格不入的木门:“这是?”
送我来的人还在数着方才假姑从我的钱袋子里扣出来的钱币,头也不抬的说:“后门!”
我倒吸一口气,后门,真后门。
仰天大笑三声,想我秦香卿,纵横北澜国,叱咤风云,谁来请走的不是正门,如今竟走上了后门,还是如此破旧的后门。
我又指了一下那个“后门”:“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那人终于肯抬头看我了,眼睛里是莫名其妙的情绪:“不知。在这里的人都会由失语花赐名……”
我没等她说完,抬脚就是“哐当”一脚,门应声倒地,还是两扇,并肩躺在地上。
“我是北澜女魔头,记清楚了我是秦香卿。”我挑眉,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她错愕地看着地上的门,摇了摇头:“完了完了,要出事了。”然后头也不回地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的跑了。
我,错愕了。
这个地方的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吗?
“快来瞧瞧,来新人了。”
“新人?!”
“有什么好看的?不都……”
“你真的不去?你当真真的不去?你真的真的真的不去?”
弄得我很期待很好奇。
我索性踩着木门走了进去,果然,这个青楼是一贯的金碧辉煌的装修风格,只有这个木门承担了残垣断壁的责任。
一个人拦住了我的去路:“你不能过去,你现在只能让我看。”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真的”的主人。
我不耐烦的拍开她的手,这个姑娘整张脸只有眼睛大的出奇,水灵灵的,像是北澜国的落雪湖,孤寂,明亮。
“哎呦,是长得好看,我都嫉妒了。”另外一个人站在不远处,身形高挑,孤冷如月。
“你不是不看吗?”似乎嘟着嘴,落雪湖上升起了一轮旭日。
仿佛双手抱胸:“我有说吗?不曾吧。”
方才,这人确实未回答。
“失语花还在,姑娘还没有名字吧。”仿佛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过来,如镰的月亮带着咄咄逼人。
我笑脸相迎,笑得很假:“有名字很了不起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仿佛朱唇微启:“大名鼎鼎的北澜国女魔头而已,不也来了这鬼冢,成了这失语青楼的人吗?”
我嗤笑一声,往前一步,我比她矮一头,但是气势上不能输。
“呵,那你进楼交了多少培训费?”
仿佛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气势上松懈了一瞬。
“凭什么告诉你?!”
似乎呆呆的看着我们俩,此时终于回过神儿来,看出来我俩想吵架。
“哎,不能打架。没有灵力护体可疼了。”
“看见地上的两个木板了吗?”我问。
仿佛讽刺:“怎么,你培训费就两个风吹日晒的木板?!”
似乎大惊:“原来你这么穷。”
我选择自动忽略:“我是警告你,别惹我,否则和这门一个下场。”
“你把后门踹掉了!”
“你把后门拆掉了?”
二人同时吃惊,满脸的不可思议,随即双双跪下。
“老大,以后我俩就是您小弟,做牛做马,肝脑涂地。”落雪湖和如镰月瞬间成了臭水沟和水中月。
我伸了一个懒腰,矢口否认:“别这么亲热,我记仇。”
说着一边捶着自己的腰,一边往里走。亭台楼榭,鸟语花香,就是纯金屋顶太亮了,翡翠做的石子太碎了,后面跟着的俩人太烦了。
我没放在心上,当务之急还是要找鬼王,想办法出去鬼冢。
但是,这两个人太烦人了,太拙劣了。
两个人躲在我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我咳嗽了一声,右手边就出现了一杯茶;我抬手挡了一下,头顶上就出现了一柄折伞;我双手扇了一下,两边各出现了一柄扇子。
实在是背烦的不行了,我认命了。
“好了,”我挡住她俩的殷勤,“我承认自己是你们俩大哥。”
臭水沟和水中月齐声欢呼,高高兴兴地上前抱住我的左右胳膊,叽叽喳喳的吵闹起来。
好吵。
我懊悔不已:“那个后门是大哥玉玺吗?”
似乎:“不是啊。”
仿佛:“大哥,听说过踢馆吗?”
踢馆?之前我倒是当作工作来做的。
似乎:“踢真区的馆。”
仿佛:“大哥,听说过真区吗?”
真区?真姑?假姑?假区?
似乎:“签生死状的那种。”
仿佛:“大哥,听说过生死状吗?”
这里应该不是青楼,这里应该是打斗场吧。
我捏了一把汗,我已经失去了灵力,这如何去踢馆。
似乎:“踢馆成功者所在区可全员离开。”
仿佛:“我们被拐来了三年,终于可以出去了。”
我皱眉,扒拉开仿佛的手臂:“三年时间你完全可以自己踢馆离开,这世间万般事情都应该靠自己。”
仿佛一听,当即就跪下了,开始抹眼泪,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桀骜不驯与目中无人:“大哥,我何尝不想。我初来时也有人踢馆,可假的终究是假的。那人被抬回来时,已经是被打的没有人样儿了。”
我冷眼瞧着,所以自己怯懦便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别人生,便跟着苟活,别人死,不殃及自己。
这算盘打的真好,可她又有什么选择。至少她还没有丧心病狂的陷害别人去踢馆。
我舒了一口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