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试
理所应当的拍了下来,她跟在女子的身后,被引到一房间前。那女子一声告退,便离开了。她站在门口,伫立了半晌,才推开了房门。撩起一层青色的纱帘,方才看见了一桌一矮椅,等坐在上面时,在帘后的男子才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声音温润如玉:“姑娘可想听什么曲子?”
“我来这里,不是想听曲子的。”邵玉仙摘下面纱,颤抖着手解开发髻,一头青丝如瀑垂下。她缓慢的朝着里面走去,沿路的蜡烛尽数吹灭。本来这男子见她懵懂着坐下,还想着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却没想到她反倒很是着急的朝他而来。只剩下他身边的两盏水晶灯了,他心中叹了口气,如奉至宝的将琴整理好放到一边,女子已经掀帘进入,站在了他身后。他拿出药丸正准备吞下,就被一双肤如白玉的手按下。“我不需要你吃这个。”那女子声音婉转悠扬,非常悦耳,尽管故作冰冷,也听着让人舒心。他只能转过身去,入目的是此生从未见过的美丽与动人。他都怀疑是否产生了幻觉,才见到了接引梦境的仙人。那女子见他呆愣在原地,点燃了床头的红烛,吹熄了最后两盏灯。
在烛光之下,她才看着不那般如梦似幻了。面上绯红,正立在原地,一副诸事不通的模样,让他莞尔。他走上前去,解她的衣扣,她也笨拙而颤抖的解着他腰间的束带。他虽然未曾解过女子衣衫,但也眼过千遍,自然比她快些。解下两层衣物后,便只剩一层薄纱了,可以看见娇嫩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他紧张的靠近,却是瞥见了她手臂内侧的守宫砂,脸色一变。他握住这么半天还没解开束带的手,急道:“你可还是处子?”
邵玉仙一愣,用手挡住守宫砂,垂眉道:“我不是。”
男子将衣服披回她的身上,深吸一口气:“你既是良家女子,又为何要自轻自贱来这寻花问柳之地!”语气里带着一丝愠怒,观她言行举止,出手阔绰,分明是哪家跑出来的小姐,却不知为何不明事理的乱来。
邵玉仙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霎时被戳破,眼泪盈满,倔强的不肯落下。
男子见她这般,定是有什么不能言说的苦衷。叹息一声,温柔的将她脱去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你呆上一夜,便偷偷走吧,不要被污了清白。”
“对不起……”邵玉仙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道歉,拿出放在桌上的包裹,里面的银钱抖落,“这些够你赎身吗?你是个好人,应当获得自由。我走了……你好好保重。”邵玉仙失魂落魄的来到窗前,准备从窗口离开。
“慢着,我只留下能赎身的即可,这披风你带着,莫要着凉了。”他也不矫情,收下些银票,拿出一深青色披风,给她系上。
“多谢。”邵玉仙道完谢,便飞身落了下去,男子见她安然落地,才长舒一口气。回过神来才想到,都未曾问过她的名讳,但想到两人间的天差地别,问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她走在路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去往何方,不知不觉又朝着竹峰方向而去。想到了那封诀别信,竟觉得天远地阔,无她所依之处。许是因为喝了点酒,她此时只觉得越发的燥热,心情更是焦躁。正朝反方向走,却觉得有所感念,略一运功,果然是提不上气。她在路边的小摊买了支发簪,戴在头上,才离开了小镇。甫一离开,便借着墨绿色的斗篷遮掩,隐入山林,朝着竹峰奔去,只要入了结界便安全了,届时再想别的出路。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竟然刮起了山风,黑云压顶,山雨欲来。
另一边那十华祝却是醒来了,发现自己躺在邵姑娘的床上。而此时邵姑娘却没有了人影,他起身拿起信封看了几眼,便焦急的冲了出去。
邵玉仙低低的咳嗽着,尽量不发出声响,借着雷声遮掩的间隙奔行。看着越来越近的竹峰松了口气,腹部隐隐发痛,让她快不起来。更重要的是她中的毒也在体内扩散,若是平时方能抵挡些时间,再寻一静谧处逼出即可。本就中了蛊,再加上身体欠恙,所以才中了招。回想起来,似乎每个人都有着嫌疑,撞到自己的书生,陪酒的男子,无论哪一个都有可能,她实在想不出何时中了招。
恐怕是类似软筋散一般的东西,才让自己身体发软,行动不便,莫不是那姹女国的人竟胆大到在太霄门底下行凶?突然一道人影朝着自己撞来,她猝不及防被撞到在地,正准备爬起,却是被死死的压在地上。
那冰冷的雨珠开始滴落,她就着一道闪电才看清是一名有些眼熟的男子抱着自己。若是陪酒那人脂粉洗尽,便是眼前这个模样了,她夜里喝的酒恐怕也是被此人吓了药。她冷冷的看着,问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有何目的?”
“呵呵,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说着,那英俊的脸近似痴迷的看着她。邵玉仙只觉得内心一阵反胃,尽量冷静的说到:“公子这般模样,什么样的女子不是招之既来?何必行如此下作之举。”
“哦?看来你不懂这其中的奥妙,这强迫她人的感觉,不是更令人着迷?再说,若不这样,又怎能碰着你这样的绝色?”那人属实表情变态,英俊样貌都能去个七八分。
邵玉仙也不与他废话,一抬腿就是踢向他,两个人在泥地里缠斗了起来。他也属实没想到这小娘们还有如此气力,手上发狠,一掌击中她的腰腹,真气灌入,原来这男子竟也是有些修行在身。
邵玉仙吃痛,被击倒在地,再次被他给死死压住。她喘息着说到:“这样强迫又有什么意思?你若只喜欢强迫又何须用药?”感受着越来越躁动的内心,她也知道自己中的不是什么软体的药物。
“怎么?肯乖乖就犯了?”那人倒是停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看她耍什么花样。她不再那么冷冷的,面色潮红的喝道:“吻我。”他顿觉有趣,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喝令他。也被她这副模样勾去心神,想必药效发作,她已急不可耐,先安抚下再找地方安置,于是便吻了上去,一吻便是销魂忘我。未曾想一支发簪从他的喉头穿过,他双眼睁大的看着还在她头上的发簪,不可置信。邵玉仙将头上的发簪也摘下,从他口中直插入脑。随即推开一脸扭曲的人,对着泥地呕吐。脖子被碰过的地方都让她恶心的起了鸡皮疙瘩。她强撑着身体,从泥地里爬起,把身上沾水后沉重的斗篷丢在地上,才慢慢的朝着竹峰走去。那被击中的小腹很是难受,被喷溅身前的鲜血也让她恶心,她只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一般痛苦。雨越下越大,她渐渐连路都看不清了,眼前迷迷糊糊,隐约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却是自嘲恐怕已经到临死的幻听了吧。
脚碰到微微凸起的树根,一时无法支撑,她就要这么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