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程观祺是第五组，就是第五个抽，想着避开高晋就好了，结果他真的第一个就被抽走了。
她扭头朝下面五组看，刘文杰欠嗖嗖地不知道在高晋耳边说什么，高晋瞥了一眼他，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程观祺收回视线的时候不免往明倚秋那里看了一眼，那人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桌上很干净，人趴在桌上，一只手在下面的桌肚不知道捣鼓什么。
很快就到她了，程观祺手胡乱地往里一摸，递给李敏辞。
“哇唔，大帅哥。”李敏辞语气夸张地说，“明倚秋上来吧。”
容叡叡在旁边一脸难过地抱怨，“怎么到明倚秋就这么惊讶，刚刚到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大帅哥。”
“你也是，你也是，对不起，刚刚应该给你拿个应援牌过来的……”李敏辞佯装抱歉。
班里立刻笑声一片，程观祺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
要不，放学回家的时候买张彩票？
程观祺看着明倚秋意气自如地朝她走过来，笑着说：“多多关照。”
“多多关照。”程观祺生怕被人看出自己在害羞，硬是没敢看他，直视前方。
明倚秋觉得有点好笑，“哎，哪有跟人打招呼都不看人的。”
“我，我脖子疼。”
“……哦，那好吧。”明倚秋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本想活跃一下的，结果人就冷冰冰的来了句脖子疼。
第二轮的时候，程观祺抽了个平时比较腼腆害羞的林妙婷，小心翼翼走到程观祺身边软绵绵地说你好。
程观祺感觉自己心都被融化了，她就是喜欢美女，而且还是这种可爱乖巧的。
立马扭头说：“你好你好。”
“这会儿脖子不疼了？”明倚秋的声音冷不伶仃的从头上传来。
程观祺笑容尬在脸上，随即镇定转身，“是啊，好多了。”
接着程观祺就听到明倚秋轻轻地哼了声。
小心眼，程观祺小声腹诽。
放学后，才都正式移动。
程观祺在小组是第二排，前面的高晋变成了明倚秋，后面的黎霜变成了林妙婷。
明倚秋，明倚秋，明倚秋……
程观祺看着前面人毛茸茸的脑袋陷入沉思，有些东西是不是只要多想就会成真啊，这叫什么来着，显化？
随后，她掏出一张牛皮纸，在上面写下了：我要考年级第一。
“哟，您老这愿望够宏伟的啊，”刘文杰趁着回头和姚欢欢说话瞄了一眼，然后长手一伸，把她手里的牛皮纸抽走了，大大咧咧地拿在空中看。
旁边的明倚秋被吸引了注意，也抬头看向那张纸，程观祺脸蹭地一下似火烧般红，恼羞成怒地想抢回来，但没成功。
刘文杰没防备地把拿纸的手放在明倚秋桌上，正当她想让姚欢欢出手的时候，明倚秋拿到自己手里，也没看，就递给了她。
“我草，你个叛徒。”刘文杰没忍住爆了句粗。
程观祺道了谢接了过去，脸还是红红的。
明倚秋回过头，一把圈住刘文杰的脖子，“你抢别人东西还有理了，你管人家什么愿望。”
姚欢欢没眼力见地凑过来，“你脸红什么。”
……
程观祺索性把脸贴在桌面上，“我害臊。”
她这句话话音刚落，原本已经从明倚秋臂弯逃脱的刘文杰发出一声惨叫，姚欢欢在旁边笑得巨大声，程观祺手心还捂着那张牛皮纸，越捂越热。
——
程观祺来到高二理科楼，想还闻嘉为校卡，结果人已经在高一一楼电梯前等她了。
闻嘉为单肩背着书包，左手扶着灰色包带，右手划拉手机屏幕，个子高挑，身形瘦削，皮肤巨白但不病态，周围几个小学妹不停地往他那看，有的直接停下来在他不远处小声讨论，程观祺脑海里突然冒出明倚秋的样子，他也是这待遇吧，在哪都是人们关注的焦点，犹豫了两下还是走了过去。
“嘉为哥。”程观祺没感觉错，旁边那几个女孩的议论停了，心里忍不住为自己又断了闻嘉为桃花感到抱歉。
闻嘉为收了手机，走近了一步，手心朝上伸向她，“嗯？”
程观祺配合地把校卡放到他手里，边问道：“不过，你怎么会有我班主任的校卡。”
“今天演讲词是李老师帮忙改的 ，方便我跑上跑下，就把卡给我了。”
“对哦，胖美是演讲社指导老师。”
闻嘉为想着弹了她额头，“迷糊鬼，走，回家。”
程观祺见旁边几个学妹都走了，没忍住道：“嘉为哥，你天天接我放学，别人会多想的，万一哪个喜欢你的都不敢靠近了。”
闻嘉为摇摇头，“我没喜欢的人，所以不需要避嫌。”
程观祺如鲠在喉，可是我好像有啊！
俩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回家，从小学到现在高一下学年了，十年不曾断过。
但人总要长大的，闻嘉为这学期打算全心全意准备竞赛，准备高三报送，估计这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很快就要断了。
“爸，妈，我回来了。”程观祺刚脱下鞋，程舒凛就迎上来把毛鞋从鞋柜里拿出来。
“谢谢爸。”程观祺穿上小毛鞋，很快暖烘烘的，挽着程舒凛的手撒娇 “我们今天换位了，我现在前后都是数学好的人，有点压力呢。”
程舒凛还没开口，张霜兰就说：“那样最好，你这数学这么多年了，老扯你后腿，这次一定要提上来，高一再不动你之后怎么办！”
程观祺不服气回道：“那我也考上四中了。”
程观祺当时因为数学的原因，张霜兰几乎叹着气给她把目标调到了八大里时常垫底的令宏，结果程观祺最后发挥超常，压着线上了四中。
可张霜兰就是这样，老想着竟然能考上四中，如果她数学能再好一点是不是就能上辰中。
程舒凛在母女又要因为这件事吵起来前立马出声，“唉，那菜要凉了，观观，来看看，今天有你最爱的糖醋肉和牛肉丸汤。”
程观祺也不想吵，她今天心情很好，老实地给了老爸面子走到饭桌前坐下。
张霜兰嘴上是刀子，走近厨房先给女儿盛了饭，程舒凛在旁边给程观祺盛汤说：“才高一，也别逼太狠了，慢慢来，观观从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