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
没有过多纠结她的冷淡语调，继续说：“嗯，你没事就好，姑姑真的很担心你。”
“姑姑，我没事，我就是觉得觉得——”戚曼欲言又止，有些话大家都懂，只是身在局中的人没有勇气罢了。
虽说如此，戚曼还是往下说道：“您既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您干嘛还要和他过······爷爷奶奶都以为您过的很好。”
说着说着，她竟也卡了壳，只提了句“爷爷奶奶”。
戚曼握住她有些淤青的手，好像这样就能给她足够的勇气一样。
“我知道······但是现在还来得及吗？我根本哪都去不了。”宋锦说着说着竟哭了，眼泪不自觉的流到了嘴角。
察觉到后她很快随便的擦了两下。
戚曼难受道：“姑姑······”
宋锦没等她说什么，打断道：“算了，你就别管姑姑了，熬一熬就过了，反正也没个孩子，熬到哪天他喝酒把自己喝死了，我也就没那么难过了吧。”
戚曼低垂着眼眸，眉头微皱，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一种被数不尽的藤曼缠绕着跳动的心脏的感觉，闷得人喘不过气。
她不明白宋锦为什么会这样想，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要过的那么卑微，难道她只能以一个人的死来换取自己的自由吗？
可是她觉得，人应该是生来就是自由的啊。
前面人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还有一个多月你就成年了，姑姑也没去给你□□，你不该和这个家有什么关系的，户口还给你了，拿到了吗？”
“拿到了姑姑。”
她随着上次一起放在保安室给她的。
宋锦依旧拉着她的手，相视无言。
“宋锦，跑哪去了？！”
一声粗糙的咽喉嗓划破了天，打破了他们的谈话，宋锦心头一颤，用力一把将她往后推开，并让她快走。
“小崽子，你竟然在这，还敢跑！滚回来！”男人仅仅话语都带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说着他拄着拐杖还打算追过来，被宋锦拦住了。
“啊！”
听到宋锦的叫声戚曼忍不住回头看。
她被打了一巴掌，仍侧着脸拦下他，并对她说：“快走！”
“臭娘们！”边骂他又打了一巴掌。
戚曼内心有些煎熬，但还是跑出了巷子，一出巷子就碰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陆郁臣，他怎么会在这？
来不及多想，后面的李伯旭已经挣脱宋锦了，咒骂声不停，她怕连累陆郁臣，就想着不打招呼了，假装不认识。
陆郁臣看到了正喘着气，鬓间冒汗，脸颊微红的戚曼，没良心的女孩下一秒拔腿又打算再跑。
他一把扯过她的书包，身上一下子轻了很多。
“给我。”声音从戚曼透顶响起。
戚曼一瞬间有些不明所以，书包就被他从肩上勾下，手腕被陆郁臣宽大的手掌圈着，跑了出去。
陆郁臣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拉着人，往另一条巷子跑去了。
戚曼被这股力量拉着，跑的比刚才快多了，却没那么累。
身旁的人高出她很多，校服上残留着洗衣液的味道，在风里弥漫，好像是桉树。
少年脖颈挺直，脚步迈的大，却不杂乱。
他手指修长，比戚曼的手腕还大半圈，却一点也没松开，拉得很稳。
从戚曼的角度看，只有一个侧脸轮廓，和掌心相传的温度，却让人格外的安心。
陆郁臣表情仍然很冷静。
他好像对这一带格外的熟悉，没一会就把后面的人甩掉了，不知不觉，竟跑到了回他家小区的那条路，刚才好像是从那个小路上走过来的。
他们的脚步慢慢变缓，戚曼手腕被拉得有些泛了红，但是却不疼。
“谢谢”
戚曼说。
陆郁臣放开她的手，却没把书包还给她，皱着眉问：“怎么会去那里？”
她有些苍白地解释道：“我在找房子，没想到他们也会在那。”
听到戚曼说她在找房子，陆郁臣有些诧异，一会儿又冷静下来。
问：“我赶你出去了？”
“没有，我就是怕你不方便。”戚曼连忙否认。
她停顿了疑惑又补充道：“我看你这几天都不怎么在家，我以为······”
陆郁臣沉默片刻。
过会儿解释：“我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
这是解除了她的误会，他不是因为她鸠占鹊巢而不回来。
戚曼“哦”了一声。
心里是有些高兴的。
暗红色的书包被少年提着，异常显眼，陆郁臣一肩一个，脚步却走得很稳。
两人安静的走了一会儿后，少年又开口：“实在没地方去就住着，你不是说了算租吗？”
戚曼有些惊喜，眼眸中都带着光，很快回答道。
“真的吗？”
“嗯”
这么说，他是让自己安心在他那住着了，戚曼怎么也没想过要在他这里久住，毕竟本就不认识。
几天下来也什么机会了解，一直以为住这几天都给人家带来很大麻烦了，也不敢再奢求什么。
少年的退让，或是邀请或是同情，不论是什么情绪，戚曼都异常的感动。
不确定似的她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可以租多久？”
少年片刻就回答：“都行”
“那一个月算要多少房租？”
“随你。”
“那我可以······”
戚曼没说完就听到回答。
“可以”
少年的每一个回答都很简短，却很让人安心，好像是她现在和他说什么都会答应一样，这个猜测不禁让戚曼心情大好。
她又乘机问了好多问题，都是关于她的活动范围。
······
看他都回答得那么爽快，戚曼就突然很想逗逗他。
“那不给钱呢？”
陆郁臣虽然无所谓，但是他也不傻，当然知道这是在逗他，有些无奈的回答：“······也行”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