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接机
九月末的天还是燥热,沅江艺术学院的长廊上的学生提着沉甸甸的画具来往。
自从闻盛川出差,他就频繁的给陆霖晚发信息,早安晚安、吃了什么,还有对她说自己什么时候回去,陆霖晚本就生气那天早上他对她做的事情,不想搭理他便不回他信息。
可闻盛川见她不回,就直接打电话过来,陆霖晚拒接了好几个,直到将那男人惹毛了。
闻盛川发来短信【信息不回电话不接,陆霖晚,回去你完了。】
看见这条信息之后她不由想到他那张黑下来的脸,汗毛直立,立刻给他回了消息【我最近太忙了而已,看到信息忘记回了。】
没一会儿,闻盛川的电话拨了过来。
陆霖晚吓了一跳,她现在正和舍友顾晗晗坐在电脑前,看蒋送砚演的电视剧。
她犹豫了会儿,对顾晗晗说了句接电话,带上耳机之后才将电话给接通。
“忙什么?看到信息怎么就忘记回了?”电话那头语气十分不悦。
陆霖晚屏息,“最近课多。”
闻言,一旁的顾晗晗疑惑地看着她,最近课多吗?
“你以为我不查你课表是吧?”闻盛川不留情面。
陆霖晚囧,“我平常画画也很忙。”
顾晗晗表情再次表示:你最近光追星了好伐?那个蒋进希。
陆霖晚看着顾晗晗嘴里的话要爆发出来的样子,就赶紧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顾晗晗秒懂。
是家里查岗。
闻盛川那头沉默片刻,语气稍微比刚刚好点,说,“我今晚回去,于茉明天中午的航班,明天我去学校找你,去机场。”
于茉,明明是闻盛川的母亲,她的干妈,可他都多少年没喊过于茉一声妈了。
陆霖晚昨天就已经知道了,闻盛飞第一时间就找了她,要一起去接机,没想到闻盛川这次也愿意去,可她已经答应闻盛飞了。
那头好像已经猜到了,他厉声道:“不许和闻盛飞一起去,明天早上我就去学校接你,别睡懒觉。”
陆霖晚有些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
闻盛川也没责怪,他问,“你在做什么?”
“在做论文分析,没事的话挂了吧。”陆霖晚眼睛还在电视剧前,画面上是蒋送砚的戏份,她眼里多情,嘴上噙着一抹笑。
真的好长时间,没见到蒋送砚了。
“晚晚你怎么又和憨憨在看电视剧!班群里的表格填了没有!”门外传来舍友宋婵的河东狮吼。
声音直接清晰地传进陆霖晚的耳机里,陆霖晚慌张地朝她做噤声手势,顾晗晗拧眉也一直朝她摆手示意别说话。
陆霖晚刚要狡辩,闻盛川先开了口,声线凛冽,“行,跟我撒谎。陆霖晚,住在学校学坏了是吧?那你等着。”
“那个……”不等她说上一句,对面就已经挂了电话。
顾晗晗和宋婵知道她是陆家的千金,因为长时间住在一起,也才知道他们家管她很严格,经常电话过来查岗,要不就是陆阵杰到学校过来找校董谈事,经常把正在上课的陆霖晚直接喊了过去。
俩舍友看她一脸完了的脸色,安慰她几句,陆霖晚只能苦笑。
她该不会又要回陆家或楠嘉苑住了吧,先不说会被时时刻刻监视,就是这里学校十几二十公里,她经常早八,坐车来回就要麻烦死。
闻盛川向来都是说一不二,陆霖晚赶紧回拨了电话承认错误,别问是谁的先错,反正只要威胁到她的自由的时候,她都已经学会下意识的去妥协了就是这样没骨头。
可那人就是不接!发消息他也不回。
这怎么有点像刚刚的自己……
他睚眦必报!
第二日早上,闻盛川确实很早就到了宿舍楼下找她,她在睡梦中被电话铃震醒,一番捯饬之后她下了楼。
开了车门跨进车内还没坐稳,就被人大力拽了过去,门外的司机将车门关上回到驾驶位上驱车离开,顺便……把中间的隔板上放了下来。
陆霖晚被扯过去,被闻盛川抱住坐在他的腿上,陆霖晚一贯喜欢穿短裙,这次也不例外,闻盛川一手搂着她不让动,一直大掌放在她光洁的大腿上。
“干什么……”陆霖晚低声呼出,觉得这样的亲密动作十分羞耻,尤其是和他。
想要起来又一下下被按了回去,陆霖晚恼了,“有话好好说。”
她都不正脸瞧他,因为转过头去的话两张脸离太近了,怕他又亲她。
“电话消息不回也就算了,现在看我都不愿意了是吗?”闻盛川阴郁说道,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抬起,钳住她的下颚强制把她脸转过来与他对视。
陆霖晚脸颊上的肉被挤压得难受,用两只手去掰他的手腕。
闻盛川放开了她,只是她脸上本就白皙,被人捏一下就印出了红痕。
陆霖晚的眉头都拧在一处,怨尤瞪住他。
可到底是对方眼神厉害,锐利的神色像把烫过的刀子,须臾间封锁你的咽喉,使你偃旗息鼓。
闻盛川看着怒眉她猫儿似的大眼睛,知道她现在不满但又不敢说他的样子,觉得又气又怜。
最后也不想真的跟她动气,他自己惯大的,能有什么办法。
“别气了,我就是想你了,昨天你跟我撒谎我都没找你算账。”闻盛川促狭着说。
一提到昨天的事情,陆霖晚就蔫了,害怕真的不许她住校,她眨眨眼,换回乖巧的眼神,哄道,“不气。你先放开我行不行,在车上这样坐我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闻盛川不听她的,只是掐着她的纤细的腰肢往自己身上提了提。
贴紧着他,隔着这他纯白T恤依然能感受到薄薄布料下胸膛的温度和结实的触感。
那天早上的画面又浮现脑海,她耳根不禁发红。
见状,闻盛川眸子一亮,将脸贴过去咬上她的耳垂。
“啊ha…”触电般的酥意瞬间缠了她整身,她往后仰去,脱离他齿尖时柔软的耳垂剐蹭了一下,双腿都下意识地拢紧。
闻盛川连忙扶住她的后脑,生怕她一仰磕到了车窗。她低.吟的声音和小动作,使他愣了两秒。
陆霖晚上手揉着刚刚受害的耳朵,“我痒。”
闻盛川立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