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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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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白渝如同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的槐树下等着弟弟放学。一个男人穿着白衬衫从自己面前经过。白渝下意识的伸出手,回过神儿,发觉自己一阵头疼,耳边还想起了:“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随即晕倒在地。

等他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阿渝”听见自己名字,白渝想扭头却发现这副身子不受自己控制。“还生气呢?身子骨本来就弱,这一气万一又病了怎么办?”听了这话,白渝坐起来:“每天都是喝药,都不如真的死了算了。”说着抬眼看向男人,女孩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

“周阮,我不想再喝药了……”白渝从自己的口中得知那个男人的名字。在心里喃喃道:“周阮吗?”

“阿渝又在说什么傻话?我们不是说好还要生一个孩子的吗?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周阮,你为什么娶我?”白渝没来的问了这么一句。

“阿渝乖乖把药喝了,我就告诉你,好不好?”说着周阮将药递给白渝,白玉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要发自内心的拒绝,但还是抬起胳膊一饮而尽。

“你可能不记得了。小的时候你救过一个小乞丐。那个小乞丐后来发誓一定要报答恩人。”“那个人是我?”周阮点个点头。

“当我打听到你在那儿之后,疑惑为什么白府小姐无人敢娶……后来打听一凡才知道,白府小姐从小体弱多病,没人愿意摊这麻烦。”白渝摇摇头:“不!不是没人敢娶,是我瞧不上他们。”

周阮笑出声,肯定道:“是啊,我们阿渝谁都看不上,可是偏偏嫁与了我为妻。”白渝抬手给了他一拳,看了看窗外:“外面的槐花是不是开了?”周阮让她躺下。白渝慢慢的闭上了眼。

为什么我会觉得很悲伤?白渝在心里问自己,是因为那个周阮吗?

等到白渝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坐在铜镜面前,周软正在为自己描眉。结束后她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与自己的脸无二差别,只是这张脸上多了几分病态美。

她看着女人慢慢用手抚上自己的眉毛:“周软,你是不是经常为人描眉?”周阮放下眉笔,从背后搂住白渝,靠在她的肩膀上:“我的妻只有你一个,我还能为谁描眉?”

白渝点点头。又听到肩上的男人说了句:“还有说过多少遍,我们成亲了,你要叫我夫君或者是相公。”白渝听着自己开口:“夫君!夫君!夫君!相公可还满意?”周阮摸摸头,没说话。

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又一阵天旋地转。

她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握着,顺着手被抓住的地方往上看去,周阮惊喜的看着自己,“阿云,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你要到娘亲了,我要当爹爹了!枇杷树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去种,你就歇着,好不好?”

白渝听他说了这话,手下意识的放上肚子上:“这里面正孕育着一个生命。”而处于意识里的白渝却很惊恐,自己21世纪的手法好青年,恋爱都没谈过,就怀孕了。”还没想完,她又听到自己开口:“枇杷树还是我自己亲手种吧,只是怀孕而已,又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等批杷树种完,二人一起坐在院子里。“相公,我们的孩子以后就叫周渝星,好不好?”周然摸摸她的头:“你想叫什么都好。”白渝摇摇头:“我想让他知道他的爹爹和娘亲很相爱。”

而意识中的白渝已经彻底震惊了,渝星是自己曾经思考过给自己孩子起的名字。但她来不及细想,周围又变成了一片昏暗。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一阵抽疼,下意识的对着门外喊到:“周阮,我疼!”周软本就因他在里面,自己不了解情况,又听见自己的妻子喊自己的名字,却无能为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阮,看着产婆手上沾满鲜血出来。“不好的大人,娘子难产,孩子大人只能保一个。”周阮捏紧拳头,“保大人!”话音刚落,里面传来声音,“周阮把孩子,你答应过我的!”周阮松开拳头“阿渝……保……孩子。”

不一会儿产婆就高兴的抱着孩子出来了。“恭喜大人,是个儿子。”周阮小心翼翼的从产婆手里接过孩子,径直走进房间。

他看着白渝脸色苍白,虚弱的躺在床上,慢慢走过去,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相公。”白渝见周阮进来了:“进来做事,这里脏!”周阮将孩子放在她身边,自己坐在床头:“阿渝好棒”听着夸奖,白渝提起唇角:“可是相公,我好累啊,想睡一会儿了。”说着在半空中抬起得手也随之垂下。

白渝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她就可以回到现实了。然而,并没有。她看着那个男人在白渝去世的那晚,一夜白头。

又一阵眩晕感袭来,等过去之后,她清楚的看见周阮坐在那棵他们亲手种的枇杷树下,嘴里念叨着:“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白渝亲眼看他提起剑,在那棵枇杷树下自刎,血液将枇杷树的枝叶染红。

“白渝,你伤心吗?”“谁?谁在说话?”白渝突然发现自己到了一处幻境,“我?我是白渝,周阮的妻子,白渝。”说着出现在白渝面前。“白渝,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辈子他遇到了我,最后也因我而死。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白渝看着她不说话,“不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白渝留下这句话就消失了。

等白渝再次醒来,看见自己的弟弟在床边焦急的等待着。见人醒了过来:“哎呀,姐,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你。对了,怎么哭了?”

经过提醒,白渝用手碰了碰脸颊未干的泪痕。抬头问他:“这是医院的,我怎么来的?”

他弟弟将手机递给她,“多亏了那位姓周的先生,是他将你送来医院的。”“走了多久了?”他弟弟看了一下时间:“大概半个小时吧,不过他走的时候留了张名片。”

白渝急忙拿过名片,按照上面号码打了过去。电话接通,随即想起一个男声:“喂,你好?”白渝听着这个声音,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喂,你好?”白渝回过神:“抱歉,打错电话了。”“没事”说着将电话挂断。

“姐,你哭什么?”弟弟看到姐姐又哭了,不能理解。“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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