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来
却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努力挤出豁达的微笑:“这件事情,不劳你费心。”
顾剑眼神闪了又闪,最终还是道:“梅校尉,你知道梅姑娘自己是怎么想的吗?”
“梅姑娘说……”
他闭上眼睛,眼前满是铃铛那炽热的狠意。他把铃铛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复述出来,听得一旁的李承鄞豁然变色。
顾剑睁开眼,诚恳地说:“我自认不如梅姑娘通透,眼光也不如梅姑娘毒辣。就算你不相信我们,梅姑娘,那你的亲妹妹,她自己的感受呢?她是卧底丹蚩的主谋,是灭丹蚩的第一号大功臣,也是我们此次行动的主脑。梅姑娘比我们想象中的弱女子要强大得多,她完全可以成为自己,而不是谁的妹妹,谁的妻子,谁的宠物。”
“梅校尉,相信你的妹妹吧,她的聪慧,远超我们这些庸人。”
梅观寒张了张嘴,和李承鄞一同陷入沉思。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再相信你们一次。”
他看着李承鄞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李承鄞,我妹妹幼年时玩刀,把手指削下来一块肉,只剩一点皮连着。可是她没哭没闹,把脏东西吸出来,那块肉安回去,用头绳一缠,又开始从容地玩刀。我妹妹从小就是草原上的狼,不是你们大户人家的哈巴儿狗。”
“你要是真想把我妹妹往废了养,当心真被我妹妹撕下来几块肉。”
李承鄞沉默着,却只是拱了拱手。
梅观寒还想说什么,最终长叹一口气,掉转马头,策马而去。
风骤起,吹得李承鄞的衣袍猎猎作响。
远处,高显的马蹄声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