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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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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发动在半夜。

她肚子一阵阵痛,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尿床了,推醒李承鄞,打算让他扶自己去如厕,一掌灯才发现她已经见红了。

皇后生产,阖宫震动。不止是铃铛要忙着生孩子出来,李承鄞也是忙得团团转。

《礼记·内则》有言,“国君世子生,告于君,接以大牢,宰掌具。三日,卜士负之,吉者宿齐朝服寝门外,诗负之,射人以桑弧蓬矢六。射天地四方,保受乃负之,宰醴负子,赐之束帛,卜士之妻、大夫之妾,使食子。凡接子,择日,冢子则大牢,庶人特豚,士特豕,大夫少牢,国君世子大牢,其非冢子,则皆降一等。”

但是豊朝子嗣不丰,不如唐朝皇帝那样,动不动就能生十几二十个儿子,豊朝常常只有三五个皇子,因此每一个皇子都弥足珍贵,豊朝也因此多了一个规定。

皇后生产嫡长子时,皇帝应该率领文武百官,穿祭天礼服,守在侧室及宫道等待皇后顺利产子。

那身礼服繁重复杂,足足有十几二十多斤,再加上冠冕,穿起来本来就慢,李承鄞却要先沐浴更衣熏香,然后才换洁净祭服,等他换好衣服,天都要大亮了。

其次忙的是礼部,礼部既要占卜谁最适合做乳母,又要选出一位“吉士”,一位“射手”,一位“膳宰”,小皇子生下来是什么仪式、都需要注意什么礼节、何人参与祭祀,小公主该用什么仪式、注意什么礼节、何人参与都要他们拟定,再交由李承鄞签字画可。

御膳房也开始磨刀霍霍,若是嫡长子,就需要血淋淋猪牛羊三种动物脑袋来作为祭品,若是公主,就只有猪羊二牲。此外,他们还要随时备着些吃食,生孩子是个力气活,万一殿下没力气了,又怎么能顺利生下来呢?

产房内,铃铛身下的产褥垫换了一次又一次。因为是头一胎,她开指很慢,每次疼起来,就抱着永娘抖。李承鄞派人送了吃食过来,是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馄饨,她就着永娘的手吃了,迷迷糊糊开始犯困,趁着宫缩还没太剧烈,先小憩了一觉。

此时满朝文武已经换好祭服,李承鄞独坐偏殿,每隔一会就派时恩去看看情况。他越等越着急,甚至有时时恩刚跑出去,他就又呼唤起了时恩。那一身礼服也沉重无比,很消耗体力,时恩就劝他多少吃一点东西,不然孩子生下来,他没了力气祭天可怎么是好。

李承鄞这才胡乱扒了一碗馄饨。

午后时分,时恩来报,铃铛开宫口太慢,宫人正掺着她走,说这样能稍快些。李承鄞心急如焚,他觉得生孩子大概和大便差不多,一用力孩子“噗”地一下就生出来了。如今生了这么久,难道是难产了?

太医只得安抚他,头一胎生起来都慢,生两三天的都有,还请陛下稍安勿躁,可是却坚决不许他进产房看看。

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了铃铛对他“表达爱意”。其措辞花样百出,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天杀的李承鄞,痛死老娘了,为什么不能把阿穆取出来放进李承鄞肚子里,下一胎谁爱生谁生她不伺候了!”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眼观鼻鼻观心,集体装作耳聋什么都听不到,李承鄞表情讪讪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当门神的裴照,裴照立刻移开视线,不让李承鄞找到拿他开涮的理由。

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还是忍不住问:“叫成这样,真的没事吗?”

“陛下宽心,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生下来就好了。”

李承鄞放不下心,他命时恩去设祭台,开太庙向列祖列宗祈福,请求列祖列宗保佑,让她们母子平安。

夜色渐浓,期间又送了两次食物进去。李承鄞追问到底有没有出现什么情况,这才得知才开到九指,大概还要四五个时辰才能发动。

宫娥走后,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的铃铛是个娇气包,还没圆房那几年,两根手指都要咬他,如今为了生孩子,要把骨头撕开十指这么大的一个口子,他听着都感觉汗毛倒竖。

已经有年老的大臣开始有些熬不住,但是没人敢在这时候睡去。李承鄞紧张得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心里“噗噗通通”乱跳。这么久了,还没生下来,真的没事吗?

正担心间,产房喧嚣起来,他听到稳婆高声喊:“用力!用力!”

过了没多久,稳婆又喊:“不要乱用力!当心——”

后面的话他听不清楚,他的耳朵里“嗡嗡”乱响,裴照抓住他不让他到产房门口去,一来血气不洁,二来生产过程中,夫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这时去看也是无礼。

稳婆仍然在喊:“拿剪子!用力啊,殿下用力!孩子已经能看到头了!”

李承鄞手指攥紧,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生怕错过一点动静。

阿穆快要出来了吧?

手脚齐全吗?能有多重?会长得像谁?

就在这时,产房门“哐当”一声开了,全福人急急奔出来,顾不得行礼,一开口就道:“快来个男人!殿下没力气了!”

李承鄞“嗖”地一下便窜了过去,冠冕上的九旒剧烈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裴照立刻抱住了他的腰,大喊着“陛下”;李承鄞反手就是一掌重击在他胸膛上,打得裴照一口鲜血喷出;可是裴照仍死死抱住他的腰,声音嘶哑地喊:“陛下,您不能进去!”

周围乱了起来,有人喊“王公公”,也有人跪求李承鄞冷静,可是他一概听不进去,他用力掰开裴照的手指,大步向前走去。

一队侍卫迅速拦在他面前,群臣黑压压地跪了一地:“陛下三思啊!”

“三思?”他冷笑,“朕的皇后和嫡长子生死未卜,动摇国本的事,你们让我冷静?”

侍卫仍不为所动,李承鄞不由得暴怒:“让开!”

几个羽林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在李承鄞滔天怒意之下选择了退开。

他大步走进产房,伸手解下皇冠,大步流星走过去,问道:“怎么样?”

“不行,”稳婆摇头,“殿下没力气生了,每次孩子能看见铜钱那么大的头,她就没了力气,孩子又缩了回去……”

李承鄞脚步加快,铃铛腿上搭着布,躺在产床上。她半闭着眼睛,费力呼吸着,听到声音,恹恹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因为用力,她脸上、眼中、手臂上的血管爆开了不少,皮肤惨白,其上或大或小遍布小淤青,就连眼白都是一片血红。她身上的衣服干了又湿,布料上有很明显的白色汗渍,一层又一层的。汗湿了的头发黏在她脸上,嘴唇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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