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位

吕才却说：“虽然样貌不同，可我不会认错的......那种感觉，那种颜色，是她，是我的巧儿......”

他语气急乱，神情像是久病之人得到了什么灵丹妙药。

管家只道：“老爷，人死岂能复生啊......您还是别太执着夫人的事了......”

吕才摆摆手：“算了......你下去吧。”

管家无奈离开，吕才一个人在书房坐了许久，末了，才按动书案下的一块木板，书架应声而动，裂出一道暗门，吕才举着烛台慢慢走进去，这机关又缓缓复原。外头的一双眼睛则一直盯着这一切。

这道暗门直通一个暗室，里面没什么珠宝财物，只有香案一台，上摆白烛两只，瓜果若干，供奉着一个牌位，上书——爱妻朱巧之灵位。

吕才将自己手中的烛台放到香案上，打开那香案下的暗格，取出一只金色的臂钏，那正是和白日里郦婵君手中拿的一模一样，正是一对儿。

他摩挲着那只臂钏，眼前好似浮现当初那人戴着这臂钏的情景。雪白修长的胳膊，戴着两只金闪闪的臂钏，鲜藕一般，轻纱盖住他的脸，随即香软入怀。

“巧儿......巧儿.......真的是你吗？”

吕才看向那个牌位：“要真的是你......不!不会是你的.......”

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忽然间泪流满面。

隔日，郦婵君又给巧儿换了新的木偶身子。

相里松奇怪：“昨日你不是弄好了吗？怎么又换了个新的？”

郦婵君回：“我总觉得弄得不好看。师尊觉得之前的好看还是现在的好看？”

相里松瞅了两眼：“反正你都是按照自己的样子弄的，之前的很像你，现在的倒没那么像了，之前的好看一些吧。”

郦婵君笑嘻嘻：“我怕做的太像了，师尊认错人，把巧儿姐认成徒弟，我就没师尊了。”

相里松拿起一块糕点塞到郦婵君嘴里：“怎么会呢，你就是做得再像，我也能一眼认出来哪个是你。”

郦婵君吃着甜甜的糕点，嘴里含糊不清：“那我们打个赌吧，我要是以后做出来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木偶，师尊还分辨不出来，那师尊就答应我一个要求，不得反悔！”

相里松笑道：“谁知道你这以后是多久，那你做不出来就得一直做，总有一天我烦了不想跟你打这个赌了，就只能答应你的要求。你倒不如直接跟我提要求。”

郦婵君吃完了那块甜腻腻的糕点：“那我提了！我要师尊以后不收弟子，只有我一个！”

相里松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这个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