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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留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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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决心,球杆轻挥。

马球应杆而起。

谭君宜并非是想彰显自己球技多么高超,但她也属实咽不下一口气。

她内力不足,那么远的距离她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打不进球门。

谭君宜眼波微转,将球向反方向打去,正巧撞在木门上,力道控制得也恰到好处,竟使那球反弹回来径直打在贺梓安所骑的马后臀上。

那小马驹立马吃痛,前足高抬,贺梓安惊得险些摔下马去。

那马倒也争气,愣是前足抬了许久,又疯了似的绕着球场奔驰。

贺梓安花容失色,在马上吓得哭号,却也只能老老实实抓紧马绳,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贺清年在边上看着,也是吓了一跳。

他本没想到谭君宜会反击,更没想到她上手就这般狠辣。

他也顾不得什么了,赶忙冲上前去,却被浣溪使拉住了。

“你做什么!我要去救我妹妹!”

“你现在不能去,你这一去我们都得被人见到。”

“难不成我们还见不得人了吗?浣溪你什么意思!没见到我妹妹被人欺负了吗?”

浣溪使冷笑一声,但有些事,有些人他是不能置喙的,就如会主的妹妹,这他明白。

可水龙使却不会管那么多:“会主,这回本就是梓安妹妹挑衅在先,给人使绊子在后,您也不能太过护内了。”

贺清年“哼”了一声便想离开,浣溪使却偏抓着他不放,嘴上还赔着罪:“会主,得罪了。”

贺清年冷笑:“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个的,嘴上都认梓安是妹妹,她可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她平日里柔弱得像朵花儿一样,如今被人给欺了,你们却都向着外人!”

一时间没人敢接贺清年的口,浪淘使却是向来认事不认人的,道:“会主,赛场之上本没有外人与自己人之分,我本是不喜容之郡主的,但这一次我认为她没错,是梓安妹妹僭越了。她本不该有意折损他人士气。”

贺清年又岂是不明事理的?但那是她妹妹啊,他又岂能袖手旁观?

贺清年还想去救,却听得宋铭劫悠悠地道:“贺清年,若梓安连匹马都无法自己驾驭,她拿什么同旁人比马球?你如今去了,便就将她接回来吧,学学如何品鉴珠宝倒也不失为陶冶情操。”

宋铭劫这话属实有些讽刺了,今日贺梓安并不知道他们都来看马球,行为不论是否是对教主想保之人,都有些过了。

既然宋铭劫都言明了,他贺清年若是要救人,便得直接把人带走弃赛。

贺清年只好忍下。

宋铭劫所以这么说,心中多少也是有些分寸的。

他了解谭君宜的行事风格,绝不会将此事闹大,出口恶气之后自然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果不其然,他们这些顶尖的高手都险些没注意到谭君宜手上的动作。

衣袖轻轻一挥,银光微闪,便将银针扎到了马身上。

奇也是奇了,那马竟真的渐渐停下来,不再如疯了般飞跑了。

贺梓安终于松了口气,定下神来。

谭君宜倒也不屑于抵赖,直言道:“贺姑娘,有些话我本是不想说的,可你却逼我。”

“首先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兄弟姐妹,你也大可不必总“姐姐姐姐”地唤我。”

“其次我虽不知道武林之中比试是否有特殊的规矩,就如同赛前必须与对手耍些手腕心机之类的。只是按照我家乡的说法,赛时当自己不知晓对手是谁实力如何时,最好不要随意招惹,否则总会反噬己身的,你说是吧,会主的妹妹?”

贺梓安被气得不轻,但如今人多眼杂,她实在不可当众失仪。

她翻身下马,向着谭君宜深深屈膝,眼波之中婆娑着泪影,轻轻将耳边一绺发线搁于耳后,风时而吹过,她本就柔弱的身影竟愈发楚楚可怜了。

谭君宜甚至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她们谭府向来清净,她父亲对她母亲也算是真心不二。但谭君宜从小被养在宫中多时,这般卖弄风情,仿佛全天下都欠她公道的婊子嘴脸在后宫最是多见。

这些谭君宜一向是看不惯的,但怎奈何这招真的管用,尤其是对男人。

谭君宜如今高高骑在马上,俯视着贺梓安,看着的确是不乏清冷孤傲。

这不,贺梓安这屈膝一拜,四下立马议论纷纷。

本觉得谭君宜没什么出阁之举的,都指摘起她来。

“这也太过分了!”“是啊,好歹是会主的妹妹。”“这姑娘行事忒也毒辣!“没错!这般当众羞辱,理应逐出赛事,永不留用!”......

场面逐渐有些一发不可收拾,贺清年更是见到自己妹妹面上的梨花带雨,心如同被鞭抽般疼得厉害。

实在是忍不了了,众人都没有防备,贺清年长剑已出鞘,便欲直指谭君宜。

猛然一双手却紧紧铐住了他,贺清年一言不发,心意已决,此气必出。

而那双手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贺清年只觉得自己耳边吹过了一阵凉风,带着低沉而狠辣的声音:“你敢。”

贺清年心中知晓宋铭劫会阻拦,但却没想到他会这般阻拦。

“教主,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同我动手吗?”

“你也是为了一个女人。”

“可那是我妹妹!与您不同!”

“同样是想放在心尖上的女子,有何不同?”

宋铭劫始终面不红心不跳,贺清年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松了手,自己向谭君宜的方向走去。

他心里明白,此次他不得不插手了。

他本不想这么快就让谭君宜认出他来,他也怕她后悔。

只是以谭君宜的气性,绝不可能陪贺梓安唱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她在京城里呼风唤雨惯了,身后有谭相和赟钦王两座靠山,心高气傲些自然无妨。

只是如今她面对的贺梓安,在人前端的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她必然是要吃亏的。

宋铭劫看着稳如泰山,如今心里面却也不由得起伏不已。

他似是被人注意到了,只是没什么人敢认。

宏教教主素不出席大型盛会,这大家都是知道的。

但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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