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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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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委婉些:“没想到郡主还有这等风流癖好?连吾等江湖女子也不曾学‘醉花阴’之舞,向来熟知礼法的容之郡主,倒是先学起来了?不知这些是学来作甚的?”

这话谭君宜不好回答,毕竟是□□,她面上的确挂不住。

“是我让她学的,作为师父如何调教徒弟,便不劳梓安费心了。”

宋铭劫堵住了贺梓安的话头,她便不好再多说什么。

至于贺清年,他向来说话直,但也会基本的审时度势。

宋铭劫方才处置了余应柔,是给贺梓安敲了个警钟了。

若非看在他的面儿上,宋铭劫绝不是手软之人,怕是这回真动了真情了。

他已然告知了贺梓安要收敛些,可她却总不清醒。

“梓安啊,教主与容之之间的事你莫要多嘴了。为兄与幕幕多年未见了,你且请容之去自己院里坐坐可好啊?容之来宏教也有些时日了,还不曾好好逛逛呢。”

谭君宜听贺清年唤自己再无敌意,是在示好啊。

若能与贺清年相安无事那是好事,只不过如今她却已不知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了。

她为什么而来,与如今为何留在这里,已然是全然不同的缘由了。

报仇之念在护佑父亲不成为政局的牺牲品跟前,渐渐在她心中淡化了许多。

而今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能与贺梓安相好,也能清净些,免得她日日明枪暗箭的,疲累得紧。

谭君宜当即点头答应了,贺梓安见哥哥一副偏袒外人的模样,心里委屈。

哥哥不为自己做主也便罢了,但他明明知晓自己倾慕宋铭劫,又为何要逼自己与情敌相好?

可碍于宋铭劫也在看着,面上显然对此提议甚是满意,她也只好先应下来。

一路上她都不肯与谭君宜多说什么,谭君宜自然也识趣。

只是她心中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贺梓安。

在谭君宜固有印象里,夫君是可以有多人服侍的,这并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也许是因她打出生起便注定嫁入皇族,经常出入后宫,见识过何谓后宫佳丽三千。

家人,夫子都教她要宽宏大量,有容人之能,守礼,守德。

而如今的贺梓安,却是一心在想着独占宋铭劫。

她本无意相争,可贺梓安却执意视她作敌。

到了院门前,贺梓安闷声不响地推开门。

谭君宜跟着她进到里间,只听她一反方才的楚楚动人,只不耐烦地道:“茶在桌上,郡主自便。”

谭君宜并未生气,见她要出门,便道:“等等。”

贺梓安回过头:“怎么?郡主还要我服侍你用茶不成?”

“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兄长说得对,我们无仇无怨,也能好好聊聊。”

贺梓安皱眉:“我与你有何话可叙?”

谭君宜自己倒上两杯茶:“过来坐。”

谭君宜的话里,不由自主便会有些命令意味,贺梓安也不知为何,抵抗不住威严。

“你为何要针对我?”

“没有为何,只因看不惯。”

“我从未招你惹你,为何看不惯我?就因我是教主的徒弟,让你心生怨怼?”

“自然不是。”贺梓安略有躁怒,“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之间本无过不去的坎,是否能化干戈为玉帛?”

谭君宜向来强硬,如今突然谈和解,也让贺梓安有些惊讶。

谭君宜接着道:“我知你为何气我,但你也该知道,我是何来历。我是疯了还是傻了,远离家乡来这里做教主夫人?你真以为我谭容之是容不下身,嫁不出去吗?”

贺梓安紧盯着她:“那你为何不早些与教主说清楚,你看不出来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吗?”

谭君宜冷“哼”一声,为了她?贺梓安还真是小瞧宋铭劫了,他绝不为情爱所困。

贺梓安此时大脑转得比平日快千倍,她知道谭君宜在自嘲什么。

“你不会真以为宋铭劫是在算计你吧?”

贺梓安突然像是有些疯,看着手里的茶大笑:“哈哈!教主啊教主,你说你傻不傻!”

“你这是何意?”谭君宜有些无法理解贺梓安之举。

“宏教是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的,宋铭劫要对付余家还需要借你的东风?”

谭君宜眉头紧皱,可他分明承认说......

“左右你也插翅难逃,我不妨告诉你,前些日子教主已然打算攻打皇城了,大军已备。可自从你来他便迟迟不肯下令,所谓余家抄家,又何尝不是教主为了你给自己挖坑,保你爹的性命?你以为教主与你爹的交易我们都不知道吗?他只是借余家,来堵众将士的口,用这般手段,来找机会与你爹和谈罢了。”

谭君宜手中的茶,不知不觉凉了,她手一松,杯盏中的茶液流在桌上,染湿了一方锦布。

“他对你用情至深,你对他猜疑至切,你又算什么圣女白莲?你不过就是仗着他对你的喜欢高高在上罢了。教主不愿让你多心,我可不惯着你!”

“他为你冒险,武林中众多将士若因此心寒了,他日后如何能制得住万千兵马?可你呢?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却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简直其蠢至极!”

贺梓安说到此处,眼里已然饱含泪花。

她陪了宋铭劫那么多年,他是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如此行事果决狠辣的人一朝改变她又如何不知?

当宋铭劫做出那样的决定,冒着前功尽弃的风险时,她便已想过放弃了。

而她之后的怒火,便也不只是因为宋铭劫喜欢上了谭君宜。

“对不起,你说的这些,我从未想过。”

谭君宜双目无神,呆滞着。

贺梓安倒吸口气,忍住哭声:“你若真心不喜欢他,我求你与他说清楚行吗?我虽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灭了皇族,但一路走来我看到了他为此付出的一切,若就此因你付诸东流,那绝不可以!”

谭君宜从未感到过如此的痛彻心扉。

她本觉得周易安的死,会是她一生难以抹去的伤痛,可如今一朝幡然,认定的仇敌,她曾差点一刀捅入胸膛的人,在默默地爱她,那样的脉脉温情一时间如炙火,灼烧着她的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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