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流放
,里面似乎慌乱不已。
“小姐,你还没出阁,这样不妥啊!”银河话音刚落,手上一空,蔺曦的背影便消失在屏风之后,只留下银河在原地干着急。
在屋内生产的是谢玉的女儿,谢琦,也就是卓鼎风长子的结发妻子。因谢玉一事,导致她难产,产婆说只能保小。
银河转身看向愁云惨淡的一大家子,搭上屋内的哀嚎,只觉得好不凄凉。尤其是萧公子,可谓是祸从天降,打击接连不断。
“小姐她可是济风堂堂主,别看小姐年纪不大,治好的人却是不计其数,你们别太担心。”银河开口安慰道,虽然这是小姐第一次给人接生。
萧景睿如今是家中的顶梁柱,扶着两个站不住的女人,听见银河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每分每秒,对门外的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谢琦的声音越来越弱,屋子里那种乱哄哄的声音也渐渐消失,直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穿透了整个房间。长公主被紧紧揪住的一颗心稍稍放松,随后一阵悲痛袭来,险些晕了过去,她的琦儿啊!
一个产婆走出屏风,抱着襁褓来到屋外,喜气洋洋地说:“恭喜长公主!母子平安,是个小公子呢!”
数日之后,对谢玉的处置终于下达了,出乎京城很多人的预料,他被判了流放。在此期间,京城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太皇太后仙逝,赶回京城奔丧的霓凰郡主请命前去守灵。
“流放?搞了半天,他还活着。”银河一脸不满,在她看来,谢玉罪大恶极,这次梅长苏亲自涉险,才将其抓获,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结局。
“傻丫头,这流放,是死是活,他自己说了可不算。”蔺曦说。流放途中,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银河明白蔺曦话语中的意思,想起谢玉离开京城时的样子,问道:“那他怎么还一副欢喜自负的表情,仿佛对卷土重来很有信心。”
蔺曦垂下眸子道:“那是因为他遇到了一个比他厉害太多的人,却不自知。”蔺曦心里清楚,谢玉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这个敌人,无论是权力,还是心机,都是谢玉远不能比的。
苏府。
“你们二人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梅长苏看着蒙挚与蔺曦一同到他这来,吃惊的表情一闪而过。
蒙挚摸了摸后脑勺,“害,蔺曦姑娘是个大夫,我一个习武之人,打打杀杀,受伤不还是家常便饭,一来二去,自然就熟了。”
蔺曦看着蒙挚那不自然的表情,骗人还真是为难他了,“行了,这话编的,我都没法子给你圆。”什么一来二去自然就熟了,她来金陵也就是近期的事,这段时间蒙挚有没有去过济风堂看病,梅长苏一查便知,更何况,他最近什么时候受过伤啊。
蔺曦坐下,看向梅长苏说:“事到如今,我就不瞒你了。你应该也知道,我是济风堂堂主,身为医者,我对你这病恹恹的身子,很感兴趣。”
梅长苏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蒙挚连忙撇过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这个病人有多不听话,我是听闻过的,但是我也没什么资格去阻拦你,所以……”蔺曦眉毛上挑道。
“所以与其阻拦我,不如助我一臂之力。”梅长苏接道。
“放心好了,布局者一直都是你,我不会随意去动你的棋子,我只会把你的棋局做的更漂亮些,让你少些烦扰之事。不信的话,你仔细想想,这么些时日,我可有害过你。”蔺曦不知梅长苏能信多少,但这已经是她将话说的最清楚的一次了,也是最后一次。
梅长苏喝了口茶道:“如果让我吃那臭烘烘的药不算的话,那你确实不曾害过我。”甚至还帮过自己许多。梅长苏想起私炮坊爆炸与谢琦难产,心中便是一阵后怕,他也是人,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他多怕自己在洗清赤焰军冤案的过程中,造成无辜之人的死亡。还好,还好……
“小殊,蔺姑娘不会害你的。”蒙挚拍着胸脯说,只是那副憨厚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蔺曦与梅长苏相视一笑。
蒙挚看着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黎舵主赶来,汇报誉王气冲冲跑了进来,拦都拦不住。济风堂堂主、禁军大统领,再加上一个江左盟盟主,三人齐聚一堂,若是让誉王撞见,这可不是几句话能糊弄过去的。
相较于蒙挚的慌张,梅长苏与蔺曦倒是沉着冷静。蔺曦注意着梅长苏的举动,想知道他会如何安排,反正以她和蒙挚的身手,做一回梁上君子,也是轻而易举,只是风险大了些。
“你们快进密室。”梅长苏将机关打开,对着蔺曦蒙挚说。蒙挚闻言连忙走了进去,蔺曦却是意外地看了梅长苏一眼,才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