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被欺骗的世界达成了
下子被拉远。
“别想跑。”朝利白佳见离港口越来越远了,略加犹豫就放弃了想要用鬼道去攻击蝙蝠虚的想法。
算了,果然还是用刀的比较舒服。
一个劲向远处猛冲而去的蝙蝠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撞上了不知何时已经瞬步到自己前面的朝利白佳的斩魄刀上,身体一滞,很快化作灵子消散在天地之间。
“诶呀,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朝利白佳耸了耸肩,确定把虚解决了之后,脚下几个瞬步就回去找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了。
在几分钟前,朝利白佳离开后,安室透回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和记忆中几乎没有变化的诸伏景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者说,想说想问的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原本面对自己早就殉职的幼驯染,安室透应该还要保持一份警惕和怀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真正和诸伏景光面对面时,安室透却有一种感觉。
啊,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hiro啊。
诸伏景光看着安室透因为难以消化目前情况,所以看上去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更多了些,在等了好一会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也就是诸伏景光的笑声,把安室透拉回了现实中。
“hiro!”安室透有些窘迫的看着幼驯染越笑越开心,嘟嘟囔囔说,“有什么好笑的?”
然而他自己不经意间上扬的嘴角却也说明了此时他那不错的心情。
“没有,只是我想起了高兴的事情,不要在意啊zero。”诸伏景光笑了一会便停了下来,他注视着终于能看见自己的安室透,决定还是要补上那句话,他轻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zero。”
辛苦他背负着这么多,一个人在黑暗里依旧心怀正义的挣扎着坚持走到了现在。
安室透呼吸一滞,鼻子瞬间酸了。
他曾经无数次在梦中梦到这个场景。
在他那些梦中,已经殉职的三个同期和自己面对面站着。
松田阵平一只手抬起搭在萩原研二的肩膀上,藏在墨镜下的双眼中满是笑意,边上的萩原研二抱胸站在那边,同样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而诸伏景光则是站在他们的前面,朝自己伸出了一只手,熟悉的猫眼微微弯起。
“辛苦你了,zero。”
现在,他终于是亲耳听到了这句话。
“…嗯。”他同样轻声回应着。
“怎么了zero?你看上去好像要哭出来了。”诸伏景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睛红红的哦?”
“那只是被从头上留下的血染红了而已。”安室透嘴硬道,默默转过头去,悄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确定真的没有在幼驯染面前流眼泪。
那也太尴尬了。
诸伏景光没有戳穿安室透那拙劣的谎言,而是伸出手,把手附在了安室透的左手手臂上,“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还是试试吧。”
随后,在安室透好奇的目光中,诸伏景光的手上出现了一道绿色的光晕,柔和的笼罩着安室透的左手臂。
没过一会,从左手臂上传来了一阵很是舒服的感觉。
“hiro,这个是?”
“是专门治疗用的鬼道哦。”诸伏景光说道,随后很是简单的给安室透科普了一下有关于灵体灵力和鬼道的事情。
“真是不可思议啊。”安室透看着诸伏景光治疗完后,又把手放在了自己脑袋受伤的地方上,“那这样的话,白佳她怎么?”
他还记得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朝利白佳,还有那个片刻间就把蜥蜴虚压得趴下的威压。
在这些证据下,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有些荒唐的猜测。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可惜hagi和松田今天晚上没有跟过来,要不然zero也能和他们见上一面了。”
“hagi和松田也在吗?”安室透明白诸伏景光不愿意提起那件事,便顺着他的话题说了下去。
“嗯,我们现在都住在白佳的别墅里哦?”
“白佳的别墅?等等。”安室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难道说,上次的事情…是你们?”
他指的是上次他去朝利白佳别墅时听到的那些动静。
作为幼驯染,诸伏景光也很快连接上安室透的脑电波。
“嗯,那个晚上真的是把我们吓的够惨啊zero,为了把你糊弄过去,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所以那些和你们风格这么相似的房间,也确实是你们本人在住咯?”
看见诸伏景光点头,安室透默默闭上了嘴。
因为他想起了自己当时看到松田阵平房间时的评价。
他记得自己当初想着:虽然很像,但因为太干净了,反而不太像是松田阵平的房间。
所以他们三个在自己去之前绝对有理过他的房间吧?!
绝对有吧?!
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整洁啊!
安室透想起了同期里剩下的那个人。
“话说,班长知道你们的事情吗?”
“啊,知道啊,就在前几天刚知道呢。”
安室透沉默了。
要不是今天晚上的意外,他还不知道要被骗多久。
安室透(委屈.jpg):只有自己被欺骗的世界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