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农夫与蛇”
清霄剑有涤荡妖邪的能力,顺着清霄剑的指引,嬴渊先一步发现了异常的地方。
嬴渊到的时候就看到大连子村上空阴云密布,许多村民家里都挂着白布。
村子里死了不少人,看来这鬼没少害人。
还没飞升只是个剑修的时候,嬴渊只是捉妖捉怪,从来没捉过鬼。
一般人没开阴阳眼根本看不到鬼,就算是他现在飞升成了仙人,不开阴阳眼也没办法锁定鬼的位置,但是让他冷眼旁观等人来却也不可能,他不会束手。
嬴渊没打算束手旁观,他想要先进村探一探情况,然而他这个打算中道崩殂了。
凭借着修道多年的感觉,嬴渊意识到这个村子里有些不对劲。
寻常的村子,不说人来人往,但至少有些人气。眼前的村子,不仅少见路上行人,整个村子透露着一股颓气。
不怪大连子村透露着一股子颓气,只因半个月前,大连子村就怪事频频,死了不少人。
大连子村频遭怪事,不断地有人出事。
每一个出事的人,俱死状凄惨,血肉模糊,皮肉分离。最为可怖的是,每一个出事的人身上胸口都有一个大窟窿,里面空荡荡的,他们的心都没了。
有人说这是村里来了个吃人心的怪物。
而这一切要从半个月前,村子里的男人救下的一个女子开始说起。
半个月前,村里有人去山上打柴,下山的时候见到路边倒着个浑身是血的妙龄少女。
大连子村偏僻,不常有外人经过,偶有些人也是借路,从村子里走小路上京。
村里民风淳朴,村民热心,不忍一个活生生的人倒在路边,山里还有野狼,要是不救,今晚便被狼叼走吃了,几个人将这女子抬回了村子里。
村里没有大夫,倒是常有铃医经过,村里人请铃医救那女子,铃医却只是开了几副药便走了。
等到女子醒后,自言父母俱亡,她独身一人上京去投奔亲戚,却没想到走岔了路,从山上摔了下来。
村民怜惜她一个女娘,没了父母,又受了伤,便留她在大连子村暂住,若上京的过路人,再走,月娘应下,在村长的安排下暂住在村尾徐大有家。
徐大有一家只剩徐大有和他妹妹徐凤娇两人,两人也是父母双亡,徐凤娇又与月娘年龄相仿,徐凤娇更是怜惜月娘,整日里与月娘相伴。
徐大有见妹妹跟月娘一见如故,便也不让妹妹再跟着他下地,每日一个人下地,留凤娇与月娘在家,有时还要上山砍柴,每日在家的时间不长。
突然有一日徐大有回家,见到家中只剩了妹妹凤娇一人便问道:“阿妹,月娘姑娘呢?”
徐凤娇不知为何,兀的笑了笑,笑声诡异又刺耳,徐大有也将妹妹的怪异放在心上,只当她是没听见,又问了一遍。
“月娘姐姐走了。”徐凤娇尖声道。
“走了?”徐大有多问了一句“村子里今日没看见有上京的过路人啊?”
徐凤娇平日里乖巧懂事,今日却不知为何,有些闹脾气,大声嚷嚷“走了就是走了。”说完扭头进了屋子,行走间的动作让徐大有觉得有些怪异。
徐大有以为是月娘姑娘走了,徐凤娇没了伙伴有些闹脾气,没这些异常放在心上。
然而后面发生的一切让他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几天之后,村子里开始怪事频出。
先是村头徐老头,死了。
徐老头是个寡汉,一个人生活,被人发现的时候,他躺在地上,胸口老大一个血窟窿,里面空空的,地上的血都干涸了,腥臭难闻,上面有许多的苍蝇盘旋不去。
后面几天又连着死了好几个人,无一不是剜心而死,死状凄惨。
村里人怀疑有鬼祟,请了许多和尚道士都没能解决。
人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死,总是差不多的死法,总是少了一颗心,唯一有些变化的,好像是地上留下的血越来越少了。
逐渐的开始有村民想到那个路边的孤身女子,纷纷互相指责,认为吃人心的怪物是那个女子带来的。
愤怒的的村民失去了理智,逼着徐大有交出月娘。
面对村里人的要求,徐大照实交代,那女子早已离开村子。
怒火中的村民根本不信,村里最近根本没人离开,也没有其他的路人经过,那女子何时离开的,跟谁离开的。
一声声逼问下,徐大有哑口无言,他不知道月娘姑娘什么时候走的,更不知道跟谁走的。
村民疑心是徐大有想要包庇那个女人,认为徐大有把那个女人藏在家里了,转头奔向徐大有家揪出那个女人。
一群人一哄而上,冲到徐大有家里想要找到一切怪事的始作俑者,却在徐大有家看到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徐凤娇坐在木盆边洗衣裳,木盆里的水被血染红,徐凤娇的手上也血糊糊的。
听见动静徐凤娇一扭头,嘴唇一圈都是血,咧着嘴笑吟吟的瞧着门口的村民。
村子里的人终其一生都在村子里生活,哪见过这等骇人景象,一哄而散,一个个拔腿就跑。
等到徐大有赶回家,只看到木盆里泡着衣服,徐凤娇躺在地上,鲜血不断从洞开的伤口里流出,渗进徐凤娇躺卧的泥土地,入目一片血色。
打那以后,村子里再也不让生人进来,但是,死的人却一个接一个,不少人都搬了出去。除了老弱病残和那不信邪的,村子里没剩多少人。
是以村民看到嬴渊想要进村时,眼神凶狠,面带惊恐。
嬴渊站在村口,等了许久,才终于见到一个老者拉着牛车像是要出村,缓慢的走在小道上。
嬴渊上前两步,拱手道“老人家慢行,我第一次到这里,想问个路。”
那个老人家许是因为年纪大了,有些耳背,见着身边杵着个年轻人唬了一跳“少年人你站在这里何事?”
“我本是找人,第一次来这里,观村中多户人家悬挂白布,想问问情况。”嬴渊又重新说了一遍那老者才听清楚。
老者眼睛浑浊,眯着眼睛瞧了许久,像是刚看出来这是个陌生面孔,神色惊恐,激动道“大连子村不欢迎外人,少年人你快自去吧。”说着推搡着嬴渊,竟是连村口也不想让嬴渊待着。
老人家暮气沉沉,显然是已经快要行将就木,嬴渊根本不敢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