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客气。”
“你有计划换一个男朋友吗？”托尼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带着几分谨慎又刻意地轻描淡写，放佛只是随口一提。
“暂时没有。”
“如果…”
一个单词刚蹦出来，韩智妍就制止了，“活在当下，托尼。”
“我会的。”
……
一阵阵隆隆声逐渐清晰，两架黑鹰直升机划过他们的头顶上空，在小镇不远处的空旷位置停下。
托尼兴奋地对着直升机疯狂挥手与呐喊，就像跑完马拉松获得冠军的运动员一样大喜过望。
韩智妍看着他兴奋的模样，原本想说点这么，但她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转头看向身后，不由地闭上眼睛，用心感受风的信息。
有人找到了火种源。
韩智妍睁开眼睛抿了抿嘴，随即将头上的围巾拉紧实一点，大步走向正在相拥的男人们。
詹姆斯.罗德是一名黑人军官，罗德的性格随和，当着托尼的面他实在很难表现来自军方的威严气势，更像是朋友：“你的快乐悍马呢？”
托尼无奈地笑了笑。
“下次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然后是相互拥抱，韩智妍有种目睹电影大结局团圆的即视感。
“…也许我不该打扰你们，但是，我的事确实有点着急，相信罗瑞将军已经跟你说过了。”火种源的信号越来越强，她感觉到。
罗德这才注意到韩智妍，他放开托尼，想起了什么，连忙上前道：“是的，韩博士，罗瑞将军已经跟我说过，很抱歉，我刚才有点激动，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韩智妍笑着点点头，路过托尼时，她被他一把抓住，“我们一起走。”
韩智妍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甩开他，闹太僵很麻烦，但是嘴上总可以找回点什么，“你是小朋友吗，走路还要牵手。”
“我是。”托尼眨巴着他的大眼睛，棕色的眼眸映着她。
“……”行吧，人不要脸则无敌。
他们现在在美国空军专用的机舱，罗德为幸运逃生的托尼提供了基本的所需。托尼彻底洗了澡，刮了胡子，整理了头发，换上新的医用绷带以及一套贴身的定制西装。
喝着冰镇甘甜的威士忌对他冒着丢饭碗，在沙漠上空飞了三个月的好朋友讲述这段时间的经历。
他说得生动又有趣，激动之余还把自己的胸口展示给罗德，托尼总是可以将自己糟糕透顶的经历讲得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就到了男人们的调侃时间。
“你认识韩教授？”罗德问。
“她救了我。”托尼一语双关。
“你知道她有男朋友？”罗德看托尼的眼神莫名的严肃起来。
“当然…哦不，”托尼皱了皱眉，“等等…你是怎么知道她有男朋友？”
“而且你这个表情，很奇怪…她很漂亮，但是，你不能打她的注意。”
罗德看着无知的好友，忍不住地碎碎念：“她的男朋友是Leslie Cheung，我跟你说过，他是我最喜欢的香港歌手，当然，他拍的电影也很棒，我们还一起看过，《A Better Tomorrow》（《英雄本色》），有印象吗？”
“一点印象都没有。”托尼抿唇一笑，一副我不在意的样子。
罗德升起几分为喜欢歌手捍卫女朋友的念头：“我并不觉得她跟你以前的那些女伴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她就是我喜欢的类型。”托尼快速地说，“只是以前没遇到过罢了。”
“那你们是怎么遇到的？”
“她的员工英森，就是我刚才跟你说过那个医术高超的医生…”相比自己的经历，韩智妍的参与他只是简单带过，他不想把对她的诸多猜想与假设让第二个人知道，那是属于他自己的秘密。
“你就这么爱上她了？”
“是的，不过，她现在有男朋友。”
罗德拍了拍托尼的肩：“你只是离开了纽约三个月，下了飞机，三天，哦不，或许只需要1天，你很快就可以恢复原状，相信我。”
“…我也希望如此。”托尼难得在语气里带着惆怅。
韩智妍出来时还是穿着上机前的衣服，只需要一个清洁术就可以，但不妨碍她重新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同款沐浴露的气息渐进，几乎是韩智妍刚关上浴室门，一张熟悉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
托尼的身材挺拔，是那种适当增加肌肉的练习，不是健美，但相当标准，他把胳膊抵在门梁上的样子确实赏心悦目，尤其他此刻正在专心致志地盯着你看。
他凑近她，准确的说，他们现在的距离仅剩一个吻。
韩智妍看着他放肆的行为，甚至看到他目光中划过一丝狡黠。
“你的眼睛真漂亮，”韩智妍的指尖轻轻划过那双睫毛翘翘的眼眸，“不过，不可以。”
“你没必要像个被抢了新玩具的孩子。”韩智妍都不知道他到底看上了自己什么，虽然她也不后悔亲自去救人。
“孩子？”托尼露出一个斯塔克式微笑，“你试过就知道我不是孩子了。”
韩智妍觉得自己不应该回应附有他内涵的话，她把视线落到他被厚实的衬衫完全遮住的迷你反应堆上。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安排一场手术，把那些碎片全部取出来。”
“我还以为你想要它。”托尼的注意力随着她的举动同步，“不然你怎么会一直盯着它看？”
韩智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特别的卡片，上面是她的私人电话以及职务信息。要说的话刚到嘴边，托尼就接伸手去拿。
“Anne Hospital（安妮医院）？”
韩智妍微微颔首，“palladium（钯）的毒性，你比我更清楚。MIT优秀毕业生斯塔克先生。”
“或许有一天你会选择摘掉它，可以来找我。”
托尼丝毫不意外同为优秀毕业生的韩智妍会察觉到，他真的非常爱这个把选择权还给他的女孩。
但是为什么又要喊他“斯塔克先生”？
这会让他产生错觉，那种小时候拆电路板没装回去被老爸骂的错觉……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