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血是脏的,和我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是脏的。渐渐地我从班里的中心位置调到了最后,那是离垃圾桶最近的位置,又在通风口的位置,夏天,冬天不能开窗,天天闻着那垃圾的味道,我感觉自己好像都要和垃圾一起腐烂掉了。除了荆未,他从不认为母亲的错应该加罪于我的身上,他是个善良,热心的人,就因为一幅“热心肠”,不懂得拒绝人家,就被贾章这群人欺受,似乎都有同样的不幸,我和他成了朋友
记得是在那寒风凛冽的早上,我想起我的手机还在教室里,我就给体育老师请个假,回班。刚刚走教室门口,就看见贾章那群人坐在我的座位上,脚很不客气地搭在我的课本上。手里拿着外婆留给我的玉坠一晃一晃的,外婆她说:这个玉坠跟了她很多年,她死后她会寄托在玉坠上陪伴我,保护着我。我进去,抢过来,冷静下来说:“贾章,走开。”贾章很生气,似乎未曾有人敢这样对他,他用手把我扔在地下,再用脚踩我的脸,说:“就这个破玉坠,也就你这个被□□生下来的下贱胚子这么珍惜了。”我想起身,又被狠狠地踩下来,他把我拎起来,用手扯住我的衣领,说:“你这个下贱胚子,也就只有这幅脸好看点了,你说你天天没事路过七班干嘛,让何升月这么喜欢你,那是我喜欢的姑娘,竟喜欢你这么个烂人。哦,对了,我一直都有个问题,你外婆死后,你哪来的钱买东西,你是不是也和你,妈,一,样,出去找老男人,老太婆当鸭啊?”我奋力挣脱束缚,用力地给了贾章一拳,“别拿我和她相提并论。“贾章躺在地上,嘴里吐着血说:“都是不要脸的人,你外婆就是被你克死的。”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我开始疯狂反击。后来,荆未说:“当时我眼睛气得红了,脸上挂着伤,疯狂地打着贾章,他被人打倒在地上.那这时候的我没有意识,梦里一转。”那是外婆,白发中混杂着几丝黑发,躺在病床上,抚摸着我的手说:“帆帆,外婆对不起你,没能教育好你妈那时候我和你外公整年整年在外堪测岩石,把你妈妈送到了寄养所。没想到竟把你妈妈养成这种败坏的人,外婆对不起你妈妈,更对不起你,外婆买了一份意外险,受益人是你,加上外婆这些年攒的钱,应该够你平平安安地度过此生了,听外婆的话,别为了你那不争气的妈而伤害自己,好好读书。”
外婆从颈上取下一块玉坠,交到我手中,说;帆帆,外婆从不希望你能成为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外婆只希望你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外婆的手抚去我脸上的泪,笑着说:“乖乖别哭,外婆知道自己要去见外公了,我现在很高兴,帆帆,就陪我安静地度过这人世间最后的时光吧!”外婆轻轻地抚摸着我,我泪眼婆娑,一滴又一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掉落在病床上,眼泪浸入床单,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泪渍。我拼命记住外婆最后的样子,一声“叮~叮~”外婆带着笑容安静地离开了,世界上又只有我一个人了。”第二天早上,我哭着醒来,一切恍如隔世,过了很久,我又收回荆未的消息:“帆哥,回来吗?”
我心动了,在犹豫后给另一个人发消息,“王老师,我想回来上课,可以吗?”
刚刚发出回去,没过多久,王国安就打电话过来了,言语中是掩抑不住的激动,“好,好好,明天开学,马上来。”“好的,王老师。”
以前,我觉得学校是充满着恶魔的深渊,一旦逃离,再也不想回去,可是现在在深渊里有了牵挂的人,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我都要再入深渊。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我只是想靠近光,保护光
每每到了午夜时分,我总会会想到她那温暖的笑容,我会想她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人霸凌?她为什么会这么主动的接近我?是有什么目的吗?可是我好像也没有什么是让别人所企图的,我不是一个好人,也不会对别人好,可我想一点一点地学着对祝遥好.”
那天,当我背着书包下楼时,我看到她站楼梯口,一看着我就甜甜地笑了,我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她说:“楚同学,一起上课啊!”
我们一起走到学校大门,我停下了,她有点疑惑:“楚帆,教学楼在那边。”“我知道,我身份特殊,就不回去上课了,你可以到自习室了3-1来找我,我在那。”“好!”.
“楚帆来了!楚帆来了!”这个爆炸性消息在全校再次掀起波澜,再加上有人拍了照,这下连白雪这高二转校过来的人也知道了楚帆家里的破事,白雪笑了,说:“有瞎子爸的贱人,与有了□□妈的下贱胚子,可真是相配啊!”荆未也知道了,他风风火火冲到自习室,一进去就抱着楚帆大哭,弄得楚帆忍俊不禁,“别哭了,我还没死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帆哥,我还以为我你再也不回来了,现在学校都传疯了,王老师为了让你回来,特意让学校开了个自习室,说让你冲状元。”
这个日子似乎平静得出奇,除了祝遥和荆未平时来找找楚帆,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那是2012年的3月,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是祝遥生日的
前一天,她邀请我明天晚上去她家过生,那天早上,一切如常,我们照旧在校门口分开,到了自习室后,我打开书包才发生祝遥的数学书在我这,她早上忙着吃煎饼和喝豆浆,双手没空,就让我帮她放一下。我正打算去送,但王老师来了,他说:“提前把预模试卷做了。我只要作罢,试卷对我来说没什么问题,匆匆写完,大课间的铃声开始打响,“好吧,挺好的,时间挺多的,够用了。”
我到了她教室外面,她也坐在教室后面靠窗,她好受欢迎,桌子上摆满了礼物,是都提前祝她生日快乐吗?周围人围着她,似乎在说笑可她好像有些不高兴,勉强扯起嘴角来回应,这是是假笑,我很肯定,这与她对我的笑容完全不一样,我敲了敲门,她看到我了,瞬间绽放了笑容,对,就是这种笑,这才是发自内心的笑。
“怎么来找我了?楚帆。有事?”我把书放在她手上,“祝遥,你的书,怎么忘了.”“哦,不好意思,刚才没数学课,我都忘了,谢谢你啊!”“不客气,”我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先走了。”
她抓住我的衣角,说“你陪我去接个水吧!”她好像不想回去,我看了看时间,不错,还有20分钟,“行,走吧!”她没拿杯子,我正想提醒她,可她先走了一步,于是我也立刻跟上她。
我们走在走廊上,很多人都和她打招呼。她身体紧绷,僵硬地点头。
她和同学关系这么好,为什么会受欺负呢?直到我们在转角时遇到了白雪她惊讶地了一下,后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也朝这打招呼,“祝遥,楚帆好久不见啊!”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