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么药了。 昨儿晚上,沈律同她说了更白女的谋划之事,让她心下一震,究竟她是哪里得罪了沈琉晚,或者是什么事让沈琉晚后怕至此。 竟不惜从千洲找来柳氏,只为了让她没有办法再在宫中立足。 想起她同沈琉晚的矛盾,好像就这一块玉佩而已。 难道真是因为这块她从小便戴在身上的玉佩? 这时,白即觉接着说道:“沈姑娘,贴身的重要之物,还需收好,事关姑娘大事。” “多谢白世子将玉佩归还于我,感激不尽。”沈岁晚问,“就是不知,这玉佩有何用处,值得沈琉晚那般霸占?” 他面上一顿,深深看了眼沈岁晚,想起昨日父王的来信,并未多说,“事关姑娘身世,姑娘之后定要妥善保管,时机成熟便会知晓真相。” 不知怎么,沈岁晚心底轻轻的划过一丝失落,她想过,白即觉这般毫无道理的助沈琉晚,该不会与这玉佩带来的身世有关,如今看来不尽然。 若白即觉当真与她的身世有牵扯,就不会是如今的神色了。 沈岁晚看着湖面上一排排南归的雁,大雁尚且知晓节气更变有个归处,而她却如随风的转蓬。 脑海里想起昨日晚膳,沈律将更令司审查一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可以瞧见沈律那几日确实是将她的事情记挂在心上。 沈岁晚轻轻舒了一口气,好在她这转蓬,还有沈律身边可依。 她转而问道:“今日来清妃阁的路上,听闻沈琉晚搬离了更白楼了?” 其实她也不妄想白即觉能告知她详情,但总有感觉,白即觉对她,有很大的善意....... 果然,白即觉轻轻的看着她一瞬,开口道:“是,我与她本就没有多大的交情在,道不同不相为谋。” 沈岁晚面上有些掩饰不住的划过几丝讶异,她记得,那话本上,是白即觉同沈琉晚一路走上高位啊,怎的,是哪里变了? 沈岁晚有些得寸进尺的问道:“可知她是搬去了哪里?” 沈琉晚算计她一事历历在目,有些事,她不得不防。 “常府,或是凌洲。” 沈岁晚猛地抬眼,对上白即觉清凌的视线,上次她与沈琉晚在更白楼相见一事,他就该知道,告诉她就等于告诉沈律,告诉了东宫。 偏偏白即觉还无所谓的一笑,让沈岁晚都有些拿捏不准了。 ... ... 后日便是秋猎,这几日东宫都在忙着准备太子殿下出行事宜,平日伺候便谨慎如斯,如今更是各项册子物件恨不得核对几十遍。 沈岁晚到正殿时,正巧遇见仆仪司的泉司事过来请沈律示下,泉司事身材圆滚滚的,早年是宫中内务局的一个管事太监,如今来了东宫专管仆仪司。 仆仪司负责东宫各项的车舆、出行仪仗等等,先前几次出门,都是仆仪司的给她派的车马。 按理说这些个小事不该劳烦近日忙碌的太子殿下,但泉司事问了重桂的意思,重桂自个儿也不敢在这事上擅自做主。 泉司事在殿外见沈岁晚,拱手道安“昭训安。” “泉司事不必多礼,瞧着泉司事是要去寻殿下?”东宫一司的司事便是从六品的内官,沈岁晚哪敢受他这礼。 被沈岁晚问的一愣,泉司事瞧着像是面上划过几丝无故的尴尬,“正是正是。” 两人一同跨进殿内,瞧着还有何入暮和左丘子策两位近侍。 见了礼,就听沈律旁若无人的出声问道:“回来了?” 福岚在一边听着,暗自砸吧,这语气不像殿下往日那沉冷的样子,怎么还有几分阴阳怪气呢。 “正是,方回便过来给殿下请安了。”她说话有几丝讨巧的意思在。 沈律这才抬眼看向殿中,瞧见一边的泉司事,神情里有几丝询问。 泉司事见礼,瞧见殿中这般多的人,一时有些难言:“殿下,奴才是想请示殿下.......请示殿下,” 福岚替他着急,“请示什么?” 泉司事将话说的委婉些,“昭训入宫不久,并未去过秋猎,奴才是想请示殿下,呃......这个规制是........” 别的直内司准备物件倒是好准备,毕竟是在帐中私下用的。 这仆仪司的仪仗,可是给外人、给天子瞧的,这几日昭训这事,他哪敢擅自做主,不是惹得宫中的人不快,就是惹得东宫的人不快。 沈律将手上的折子轻轻一扔,吓得泉司事跪在地上,“孤倒是觉得,仆仪司专养目不识丁的人了,册封昭训的诏书,还要孤给你念一遍?” 泉司事忙道:“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泉司事擦擦冷汗退下,别说按照七品昭训的仪仗惹得宫中不快,要是不按,自个宫里的殿下先削了他们仆仪司的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