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暖暖的被窝,嗅着满房间柠檬草的香气,安心也安稳睡去。 楼底下。 凤镜夜让司机接过他手里没有送出去的白天鹅蛋糕,放进车载冰箱,然后让司机把里面另一个常规蛋糕拿出来。 后面这个,才是凤镜夜要拿去春绯家当做伴手礼的蛋糕。 “……不愧是你,镜夜前辈,还做了两手准备啊。”双手抱在脑后的常陆院馨,没看成好戏,也没所谓,径直往前走去,没再管凤镜夜。 凤镜夜推了推眼镜,瞥了一眼常陆院馨,也一起往春绯家的方向走去,嘴里状似无意但实则暗含争强好胜道:“这不是应该的?” 想看我好戏,没门。 哼。 但是,今天的确是他激进了。 回想刚才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情不自禁往项翛年身上凑的场景,凤镜夜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没办法,之前他让人去查项翛年的事,底下的人交上来的报告。 “在华国那边的情况还查不到,那里的防控太严了,我们的人还摸不到档案库,但是少爷您放心,霓虹这边的情况,都在这上面了。” “项小姐小学刚毕业的时候,就被接到霓虹了,据说是母亲事故身亡了,父亲的情况不知道……” “项小姐的姨妈一家,都把项小姐当奴役使唤……” “项小姐在那家里,过的不是很好,听邻居说饭都不给吃的……” “……” 那是凤镜夜头一次听报告,听得那么艰涩,也是头一次,觉得报告的文字,是那般的晦涩难懂,又尖利如心。 他听着尚且难受不忍。 更不用说在那几年里,日日遭受这些的项翛年了。 素来需要,也习惯,冷静自持的凤镜夜,从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手里几张写着项翛年几年来经历的单薄的报告纸张,通通都被揉皱,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但在那之前,更多的是对项翛年的疼惜怜爱。 于是,情绪上头的他,抛开理智,定制了蛋糕,准备了礼物,就径直的,往项翛年家里赶去了。 结果,就有了他对项翛年不理智又冲动的行为。 但他倒是也没有后悔,回忆方才萦绕在鼻尖的属于她的软香,还有掌间她细腻又滑凉的肌肤,单手就能掌控的细腰。 凤镜夜神情中,带着几分餍足。 “叮咚。”走到前面的常陆院馨并没有发现异常,按下了门铃,后一步的凤镜夜,收敛了心神。 “来啦!”门里传来春绯的声音,逐渐往门这边靠近。 “嗯,镜夜前辈,你怎么和馨一起?”春绯看着门口整整齐齐分站两边,像两个门神的常陆院馨和凤镜夜,发出了疑问。 凤镜夜:“……”提起蛋糕的手微微凝固。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碰见了,就一起上来了。” 在年年家里碰见的,也没有说谎。 凤镜夜保持微笑,避重就轻地答道。 常陆院馨听了这回答,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但也没有反驳,他脱了鞋子摆好,摸着肚子走进去,嘴里喊着: “快开饭吧,我好饿,你们做了什么,春绯,好香啊。” 凤镜夜抽了抽眼角,看着刚才在项翛年家里已经干了一大碗面条的常陆院馨,理直气壮地说自己饿了,但碍于他刚刚没有戳穿自己,凤镜夜选择闭嘴。 然后他找到兰花,递上了自己手上的蛋糕。 “兰花桑,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嘛——真是懂礼的好孩子!”兰花看着一整个的蛋糕,双手接过,心花怒放,语气也跟着柔声化。 这蛋糕可算是送出去了一个。 凤镜夜想着底下,躺在车载冰箱里没有送出去的白天鹅,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顺着兰花的力道落座。 而自常陆院馨和凤镜夜一进门,埴之冢光邦就一直坐在饭桌前观察他俩的反应,自然是注意到了凤镜夜进门答春绯话时的不自然,还有常陆院馨对凤镜夜的戏谑。 由此,埴之冢光邦判断,他们必然是在项翛年家里发生了什么。 虽然知道年年酱很可爱,但没想到这么受欢迎。 连不轻易动心的馨酱和镜酱都…… 唉—— 发现了还有两只同类在觊觎,奶金色的凶兽肯定他们眼光的同时,又苦恼。 因为他知道,项翛年大多还是用看孩子的眼光看待自己,平日里的偏爱也是因为他没有被项翛年当做同龄人或是前辈看待。 发愁的埴之冢光邦,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多吃几口菜,先压一压心里的郁闷。 这一餐,有几人吃得心不在焉,但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心思各异,但在饭桌上的表现,也都还算平和。 —————— 过去几天,不知为何,吃了那碗猪油拌面感冒就逐渐好转,直到痊愈了的项翛年,恢复了精力,元气满满。 她惬意过了几个安稳又平静的日子,在第三音乐教室的落地窗前,晒着阳光,伸着拦腰,直叹:“真想就这样,直接迈入养老生活。” 然而,凤镜夜突然对众人,尤其是对项翛年道:“奶茶店明天开业,正好是周末,怎么样,要去看看,顺便剪个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