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椒土豆丝面疙瘩汤
还停在刚才猫头位置的项翛年:“……” 得,这是祖宗。 祖宗做事,不能以常识论。 项翛年扶着膝盖起身,放好东西,直奔厨房,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可怜的,只剩下了几个蛋,一个土豆,还有一个青椒。 “哈——”项翛年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说说。 她,作为一个不能好好吃饭的病患,好不容易饿了想吃东西了。 奈何现实条件不允许。 项翛年盯着只有她半个巴掌大的土豆,和一个配料的青椒,皱眉陷入了沉思。 能做啥……青椒土豆丝? 就这点,都不够炒一盘菜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古人诚不欺我。 项翛年不死心,关上冰箱门,打开平日里放干粮放米的橱柜,想看一看里面有没有别的储备粮食。 一番翻箱倒柜之后,项翛年获得了一袋不知何年哪月的还没有拆封的一袋面粉。 嗯…… 那就做一个青椒土豆丝面疙瘩汤? 定好菜单,项翛年系上围裙,把土豆和青椒切成粗细均匀的丝状,用刀背一推,码在砧板的一边,黄色和绿色的丝,被随手一推,看上去也排得整整齐齐。 然后取出自己饭量少一点的面粉,磕一个蛋进去,加适量水,搅和搅和,直到面粉流体不再有颗粒。 热锅烧油,刷的把土豆丝和青椒丝全部倒入锅里,“滋啦”一声,蔬菜和热油碰撞的烟气,顺着油烟机径直往外飘散。 项翛年喜欢吃煮得软烂的土豆和青椒,就多煸炒了一会儿,炒熟炒香后加入稍多一点的盐和酱油调味,毕竟是要煮汤的,再倒入开水,方才还浓郁的香气瞬间被冲淡。 不一会儿,锅里开始咕嘟咕嘟,项翛年拿着汤勺,把锅里的汤搅了搅,让它旋转起来,然后眼疾手快,用勺子一撇一推,往锅里洋洋洒洒滴下一片片蚕豆大小的扁圆状小面坨。 期间勺子要时不时在锅里转动,让汤液旋转起来,防止面疙瘩粘连形成煮不熟味道进不去的大疙瘩。 面糊流体被滚烫的汤,凝固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小面坨,也逐步把清澈的汤,染上了浓稠厚重的诱人之色,油烟机能吸取油烟,却吸不走四散的香气,慢慢的,房子里被一股醇香霸占。 窗边的顺顺,从浓香飘散到自己这边的时候,才终于舍得抬头,它往厨房的方向动了动鼻尖,嗅到了好闻的味道,起来伸了个懒腰,轻盈跳下,慢条斯理地走到了项翛年吃饭的小圆桌下,趴好。 这厢,加了鸡蛋变得奶黄的面疙瘩,在沸腾的汤里浮浮沉沉,上下翻滚,青椒特殊的气息卷席着土豆的清香,还有隐隐的小麦香气。 “吸溜。” 项翛年用搅和的勺子,取了锅里中心圈的一点汤,尝了一口味道。 “刚刚好。” 项翛年熄火,暂时没有管锅里的午饭,找了个废纸板,铺在了小圆桌上,防止烫坏自己的桌子,然后端了锅,拿了勺,直接放到小圆桌上,坐下来就开始吃,这样可以少洗一个碗。 她美滋滋地想着,然后,开始吃眼前的面疙瘩汤。 一口又一口,滑糯软弹的面疙瘩在嘴里仿佛有了生命,配合咸香粉嫩的土豆,还有时不时吃到嘴里软烂的青椒丝,简直不能更美了。 吃了一半,渐渐有了饱意但完全没有恶心想吐感觉的项翛年,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自己的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好的? 自感冒的那碗猪油拌面以来,好像没有再反复过。 是因为是春绯做的?还是因为能吃下别人做的东西了? 又或者,是因为被女主的主角光环笼罩了? 项翛年规规矩矩放在小圆桌下的双脚,因着思考,无意识往前伸,却突然踩到了一团毛茸茸又温热的活体。 “诶呦妈呀!” 猝不及防的这一下,思绪被切断,项翛年吓得勺子都差点飞出去,但底下传来顺顺的声音,她顿了一顿,低头看下去。 “喵。” 顺顺看着项翛年,睁着圆溜溜的湛蓝大眼睛,叫得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顺顺,你这个逆子! —————— 温馨提示: 灶台一定要记得熄火,才能离人。——来自我某个早上摊了一个手抓饼而忘记关火,于是燃气烧了一整天,还好厨房开了窗透气,交了不得了燃气费的亲戚的血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