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非礼勿视 不该看的也看了 针眼吗
今天凌晨时,何志伟他们在死者的房间门口,向同来的物业公司经理党洪生出示了搜查证,履行了搜查的法定程序后。刑警们进入了死者房间搜查。 物业公司的经理党洪生作为见证人并未进入房间,在门外与魏民履行着见证人的责任。 而管片民警拿着案件记录仪,拍摄着屋里刑警们忙碌的视频。 因为抽屉里留有保险柜的钥匙,密码锁被技术人员王必成破解,保险柜很轻松的就被打开了。 在保险柜的下层,摆了四个纸袋子,崔鹏当时立即认定,这四个纸袋,与死者昨晚拎出去的纸袋,完全相同。 大家怀着浓厚兴趣,打开纸袋,发现袋子里分别码放了20摞百元大钞。 一个疑团就此解开,按此推断,死者昨夜外出,应该是,提着四十万的现金。 那么,死者钱包里700元现金,没被洗走,就有了充分合理的解释: 嫌犯有了40万现金,他不会再费劲洗劫钱包里的700块钱了。 而只夺命,不图财的推理,就失去了证据支撑。 抢劫杀人的犯罪动机,就不能因此排除,侦查方向只能扩大。 但这又产生了一系列谜团,这40万的现金死者夜里拿给谁呢? 而又有谁知道,她携巨款夜出? 是目的性很强的截杀吗? 凶嫌是为了谋财,还是为了害命,亦或兼而有之? 迷雾重重! 并没有因为,发现死者是携带大量现金外出,而看出什么端倪。 保险柜里写有死者姓名的房产证,足以证明房子是死者本人的。 在搜查过程中,周翔在一个大衣柜里有了惊奇的发现。 大衣柜里居然没有衣服,各个格子上,摆满各式的靴子。 他数了一下,足足有三十一双靴子。 有到大腿根的,也有及膝的:颜色也很多,黑的、棕的、居然还有一双绿色的,觉得死者酷爱皮靴到了发狂的地步。 靴子后面的柜板上,还挂有几套皮衣、皮裤、皮裙、各式眼罩、面具和皮帽。 何志伟想起在现场,死者也是穿着黑色长靴,深更半夜,她这是去哪?他当时就感觉,死者有些病态,恋靴成癖? 但真正让何志伟心惊的却是,王必成拉着他看的死者电脑,里面存储了死者的各种艳照和小视频,很多都是死者脚蹬长靴,身穿皮衣皮裤,拿着马鞭的女王范儿。 而她的“游戏”对象,就是身材臃肿的解宫海,他虽然外表不胖,实际上还是一堆白花花的肥肉。 解宫海是谁? 是自己顶头上司,队长骆秉承的亲舅。 何志伟当时就晕了,吓晕的! 非礼勿视! 何志伟还是睁大眼睛,仔细看了。 而且,看到眼里,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不该看的,却偏偏看了,倒霉孩子,死催的,这不是找死嘛?! 何志伟预感到,他为自己挖了一个坑。 有很多秘密,是不知道最好,比如解宫海的艳照和视频。 人世间,活的最幸福的人,就是不知道秘密的人! 活久见,与机密为壑,少看为佳! 当时在死者的房间里人很多,幸好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人关注到这一块。 何志伟像做贼似的,与王必成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关机。 现在看到HIV的诊断报告,结合艳照和视频,巨额现金这一串的现象就似乎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骡子”! 一个需要定期进行HIV核查,十分干净的“骡子”。 败坏的前提,是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看来解宫海思维,非常缜密,居然能想到,让性贿赂的人,自证‘干净’。 HIV阴性,看来死者没有艾滋病,可以提供性服务了吗? 还是另有什么隐情呢? 国外有一部电影,把贩运毒品的人叫“骡子”。那么眼前这个运钱的“骡子”,显然是即可以吃,又可以爽的那种骡子。 何志伟扭头看见房门没关,走廊里很静,其他探组的刑警大部分都外出工作了,没有外出查案的还在午休。 何志伟谨慎的走到房门口轻轻的把门关上,回来压低了声音说: “骆秉承是解宫海的亲外甥,他是不是应该回避这个案子啊?!” 王必成眉毛皱在了一起,配上他那张石佛脸,更添几分凄苦。 “难说,骆队与解领导是亲舅甥,他应当主动回避,但是,回避制度不是强制性约束,咱也没权让他回避啊。” “你说的也是,那咋办?” 何志伟有些犯难,挠了挠头问。 “咱把电脑往骆队办公室一放,扭头就走,你觉得会怎么样?” 王必成想都没想,赌气地说,他想让骆秉承好看。 何志伟拉开王必成身边的椅子,坐下,心事重重拿出了烟,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 “那样,咱们就更危了!” 看着何志伟一脸凝重,王必成不解: “咱们危啥?也不是咱俩的艳照,和咱俩有什么关系?” “但是咱们看见了啊!” 何志伟依然是忧虑重重。 “咱们就是按正常的搜查程序,不小心打开电脑,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顶到头,长个大大针眼,难不成就该死?” 王必成有些疑惑。 “差不多吧!” 何志伟有些沮丧地说。 “他们送巨款,玩性贿赂,危险的应该是他们啊,咱们在凶杀案正常工作中,有重大发现,应该立大功才对啊。” 王必成实在是不服气。 “你那是有罪推定,哪条法律规定,性游戏违法?托尔斯泰还让仆人拿鞭子鞭挞自己呢。后人管那叫什么,体验生活,感知劳苦大众,所遭受的疾苦。” 何志伟不是挖苦,而是觉得,有些事情真是怎么讲都是理,关键在于主观认识。 “真有这事吗?” 王必成是搞技术的,对于文学没什么涉猎。 “你窥探人家隐私不说,还诬告人家性贿赂!万一人家是谈恋爱呢?而且,这笔巨款,你怎么就认定,是送给解宫海的呢?” 何志伟在反驳王必成的时候,其实也是在反驳自己。 “死者是地产公司副总经理,艳照、皮靴、巨额现金还有这个HIV的阳性证明,给人的直接感觉,死者就像国外执牌交援的小姐。” 王必成列举出对价的关系,让人无可辩驳。 “你这还是有罪推定!是猜测。说明不了实质性问题!” 何志伟否定了王必成的推断。 “为什么啊!” 王必成十分不服气。 “你还记得前年的事吗?” 何志伟看着王必成的双眼问。 “什么事?” 显然王必成没有反应过来,何志伟指的是什么。 “就是骆秉承带着咱队的他那八大金刚,给他舅妈出殡的事!” 何志伟提示道。 “记得啊,私下里排场闹的挺大格调很高!” 王必成想起来了。 “据我所知,解宫海前年老伴病逝,他至今还未再婚!” 何志伟提醒着王必成。 “那又怎样!” 王必成一时还没理解。 “如果解宫海咬定,他和死者双方是恋爱关系,你的这些疑罪指控,就根本不成立!看似铁证如山,实际上,就是下了场毛毛雨,瞬间化作乌有!” 何志伟下着结论。 “这么一看,确实如此!” 王必成有些气馁。 “你如果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