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微修)
”望气佐说。 萧岂桓对归海聿凃说:“你有什么办法?” 归海聿凃躬身一拜,说:“影响龙脉者,往往都是误入的邪气,需以正气压制。一日内寻八位佛变日出生的破瓜之年【1】以上的处子,到时站在功勋阁八个方位,供灯一盏即可。” “佛变日?”萧岂桓说。 “回陛下,就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传说,这日佛祖下凡诛杀妖魔,既佛变日。”望气佐说。 “此事交给大司农隗牧。”萧岂桓说。 可是隗牧犯了难,正月十五出生的女子好找,不过前阵子实行的二十岁未婚女子加收算赋的政策,很多女子被家人嫁出去。 一日内仅找到七位女子符合。 隗牧伏在地上惭愧道:“臣命人解释了是为国,可被他们误认为让女子们祭祀献命,甚至有的将人藏起来。明日启程,臣......臣不若以死谢罪。” “你们都忘了一人。”萧岂桓说。 隗牧抬头:“陛下说的是......” ****** 华凌祁的热已退了,身上乏得很,恹恹地窝在塌上。 齐琡摘了面具,对她说:“冬日泡冷水,着单衣外头冻了一宿,旧伤未愈,险些丧命,主子想过日后是否落下病根?” 没想过。 她神力未觉醒,寻判官,将自己置身死地是她想到的唯一法子。 “你不是想要浮香骨么?”华凌祁说,“我给你带上。” 齐琡此刻有些不情愿,半跪在华凌祁面前。 “我知道影卫府的主子原本可以不选择华凌祁,可浮香骨一旦戴上,便唯我是从。”华凌祁为齐琡戴好耳饰,说,“你想不明白我为何让自己生病?自小每当体虚身弱时,我就会见到冥界,判官,黑白鬼使,还有那总也走不到头的息澜道......” 浮香骨的铃铛里滴了华凌祁的血,戴到耳上犹如长出数条根茎,与齐琡融为一体。 “中都的方士中有冥界的?”齐琡问道。 所以她一醒来,城中就急着寻找正月十五出生的女子。 “对。”华凌祁说,“我必须先去泾州。” “武宣候竟值得你这般赌命?”齐琡不赞同道。 “不过是两只畏寒的兽相互取暖罢了。”华凌祁眸光深沉。 这话说的不对。 面对镜焲时,她知道,那种不由自主地满心欢喜隐藏不了,种在心里许久的爱意蓄势待发。 可骆煜安呢? 明明同一个人,为何感觉不一样的。 ****** 霍冉和姜绰满身是伤,蹲在骆煜安身侧愁眉苦脸。 南风急得直哭:“主子......” “你都醒了,为何侯爷还睡着呢!”姜绰急躁地揉着脑袋,“他娘的,零飏郡这地方邪了门。” 南风是怎么醒的? 他记得,那日,骆煜安叮嘱绣衣们,若郑穞敢动霍冉和姜绰,随时拿人。 郑穞比他想得更加深不可测。 霍冉和姜绰在狱中不疑吃完饭,却意识昏沉,接着进来几个蒙面持刀的人,话不多说上来就砍。 两人四肢逐渐无力,凭着强悍的意志搏斗。 待其他绣衣将两人解救出来,浑身是血惨不忍睹,半死不活。 骆煜安和南风不慎入境,遇到源源不断的“铁骑”束手无策,他的衣衫被抓破,手臂和大腿冒出血珠。 他动作疾速敏捷,“铁骑们”似有所退缩,将他们围住,暂时不作进攻。 骆煜安指尖抹掉脸颊上的血迹,平复恶战后地喘息。 “若是姑娘在就好了。”南风胸口起伏,说道。 守门人可破境,带他们出去。 那位上古神魂应当也可以。 骆煜安心里抵触镜焲,希望镜焲帮忙,却百般不愿意唤醒他。 他仿若浅薄意识的傀,仍需依靠注入的魂识苟活。 “孰为冰孰为水,我不去寻你,你来就我。”骆煜安忽然疯笑道,“不过是些杂碎,二爷还能再战。” 一道流火打到“铁骑”身上,贴地击远,其他“铁骑”杀红了眼,朝着他们猛扑而来。 “主子!”南风嘶吼道。 “铁骑”的利爪从骆煜安的背部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