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章 摸袭慰安妇密营

小榆树山内的宋家沟慰安妇密营，今天再次迎来了文城的特务机关长小岛正雄。　　负责抓捕、看押慰安妇的平井挺进队的正副队长平井中佐、水川大尉，双双提前在宋家沟火车站的月台上恭候小岛长的大驾。　　小岛正雄当然是坐着轿车来的。横穿小榆树山东西的那条公路，就与同蒲铁路通往宋家沟的窄轨支线平行相伴——铁路到了宋家沟火车站也就到了终点，公路则继续向前延伸直到出山。　　与以往一样，小岛正雄的座驾从公路上跨越了铁轨、直接驶上宋家沟小站的月台。　　特务机关长满意地看到，月台上一如既往地布置着固定岗哨，既警戒对面的公路方向，也守卫着月台前面停靠着的专用军列。而军列与月台的后方，相距二三十米远的地方，便是慰安妇密营的大门了。　　“小岛长一路辛苦，请到营地内休息。”平井寺一表面上恭恭敬敬地行着礼，心里却在嘀咕着对方到来的用意——平日里，他对这个特务机关长既极度反感、又颇为忌惮。　　不料，小岛正雄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步入慰安妇密营，而是首先登上了停靠在月台前的军列巡视了一番，发现军列内部保养维护得不错，心下甚慰——看来，昔日军需官出身的平井寺一，当个中佐虽然勉为其难，但是做后勤老本行还是很称职的。　　“知道吗？山的外面此刻正在作战，”躬身站在一节车厢的车窗前，向外瞭望着山林春色，小岛正雄说道：“萩原旅团从晋西南前线调回的一个步兵联队，已经开始扫荡关门山的八路军，并很快还要进攻大榆树山的中央军。”　　并排肃立在特务机关长身后的平井中佐和水川大尉，闻听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　　小岛正雄从车窗前直起身，转过头来看着对面的两个正副队长：“这两仗，其实就是为了你们这个慰安妇密营而打的，师团长以及萩原少将都希望通过这两场扫荡战、一举解除小榆树山附近敌军的威胁，让你们可以专心致志地抓捕和调教慰安妇。”　　“从前线调回的步兵联队，那么一定是西条大佐的部队了？”水川大尉不同于自己文职出身的上峰队长，他是切实来自于一线作战部队的基层军官，因而对本旅团的编制序列十分了解摸底。　　特务机关长点点头，表示正是对方所说的西条联队，此番专门为肃清小榆树山附近的治安而从前线返回，足见师团和旅团司令部对慰安妇密营安全的重视。　　“小岛长，你在电话里说，给我们营地请来了专业的指导教师，请问教师在哪里、要具体指导我们做什么呢？”小心翼翼发问的，是平井寺一。　　小岛正雄诡秘地一笑，开始往车厢外面走：“指导教师还在路上，这两天就会抵达文城，所以今天我提前过来安排一下——至于指导的科目嘛，就是帮着你们好好调教慰安妇！山东前线的官兵们普遍反映，从你们这里运出去的慰安妇，许多人都不懂得情调与合作，未免有些煞风景。”　　水川大尉当即粗鲁地笑了起来，而平井寺一则几乎惊呆了，面红耳赤又结结巴巴地反问道：关于这个……也有专业的指导教师吗？！　　“当然，绝对是专业的，”特务机关长的脸上也漾起了笑意：“听说过满洲帝国的满铁映画吗？给你们派来的就是满铁映画的导演、演员、美术师等等——在满洲，他们可是拍摄色情电影的大行家。由他们出面来调教密营里的慰安妇，岂不得心应手？”　　小岛正雄向挺进队队长们介绍的这个情况，正是前不久由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协调关东军司令部一手策划的；如今，满铁映画（正式称谓为：满洲映画协会）派出的一行人已经抵达太原，不日便将动身前往文城，直至进驻小榆树山宋家沟密营。　　接下来，小岛正雄走下军列、离开月台，进入慰安妇密营开始巡视。　　密营内，如今又拥有了九名秘密抓捕来的中国女人。巡视过程中，小岛吩咐平井寺一，立即着手安排满铁映画一行人的住处，认真做好接待和保密事宜。　　“切记，安全保密是第一位的，”终于布置完了相关的一切，临行前，特务机关长又向平井挺进队的正副队长强调着：“平日里要继续加强对车站周围秩序的布哨与巡逻，没有我或者旅团长少将本人的命令，挺进队以外的任何官兵不得进入甚至靠近密营半步，违者可直接就地正法！”　　眼下，除了平井挺进队，在小榆树山内还驻扎着大冢联队的相川步兵大队负责警戒守备，他们分布在小榆树山的东西两座山口、宋家沟车站的外围以及山内公路沿线。平日里，不时会有路过的相川步兵大队的人好奇地打探戒备森严的宋家沟车站，不明白那里安置的是什么。　　“请小岛长放心，挺进队必将竭尽全力，确保密营安全，不负萩原将军和濑名将军的重托！”　　平井寺一在送行的月台上，语气激昂地向特务机关长表着态；直到对方的黑色轿车颠簸着跨过铁轨驶上公路，他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仅仅几个小时之后，平井中佐信誓旦旦要确保安全的密营，就遭到了来自外部的强行窥探。　　……　　 391团特务连连长赵木头，对率队潜入小榆树山实施的侦察行动，做了充分的准备。他的手头有一张团部附员绘制的小榆树山地形图，虽然有相当一部分属于揣测，但也尽最大可能还原了山中真实的地势。　　早在阎锡山主政山西的时候，为了开采小榆树山宋家沟的煤矿，一条从同蒲铁路线通往宋家沟的铁轨，就贴着山里的公路铺设了进来，宋家沟火车站应运而生。与之同时，通往丰店县城的这条公路也得到了同步的修整。　　及至日军占据封锁小榆树山之后，又将土路做了大幅的拓宽，使其成为文城与丰店之间的军事专用通道。更关键的则是，位居其间的宋家沟火车站，被改造成了不可告人的慰安妇密营。　　当然，这一切，身为391团特务连连长的赵木头是不知情的。他仅仅从军统女少校王穗花那里、获悉了日军在小榆树山搞着秘密勾当的蛛丝马迹。而这一次，他就要和手下的弟兄们为了追寻这蛛丝马迹，潜行出击了。　　四个侦察小队，每小队六人，其中各包括一个向导在内。根据地形图和向导的指点，他们先是集体前出到了小榆树山的中南部——山内的那条三十多里长的公路，以及宋家沟火车站，就坐落在山的南部。　　为防止在大山中走散，赵木头将一个小队置留在了四名向导都识得的一个点位上，作为后援地。然后才以此后援地为中心，向正前方以及左前方和右前方分别派出三个侦察小队，摸索前进。并规定，前出的三个侦察小队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回到后援地集结。　　赵木头的小队就是奔向正前方的那支——地形图和向导都指示着、那个方向最有可能是宋家沟煤矿的所在。　　事实证明不错。　　昔日的宋家沟煤矿开在一座高大山梁的底下，而赵木头等人就一直摸到了这道山梁的背面。晚七点钟过后，他们开始出发翻越山梁，历经一个多小时，终于攀登到了山梁的顶部。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