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咬我?
“霍南寻!”叶茯苓扯着嗓子喊。
霍南寻刚打了一只野鸡两只野兔,刚到河边,还没处理好,就听见了叶茯苓有些颤颤巍巍的喊声。他来不及管别的,丢下手里的野鸡野兔朝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霍南寻!”叶茯苓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她感觉她洗完脸后,好像也没走太远,可是现在,连小溪也看不见了。
举目四望,全是一片绿,这绿色像是一座牢笼把她困在了这里。
叶茯苓没听见回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想着,干脆一只往回走,反正往回走,应该没错,只要能找到小溪,就应该能找到霍南寻他们。
她记得当时霍进宝生火的地方离小溪不远。
还是清晨,天气不算很热,可是叶茯苓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心里烦躁不堪,脚下步子加快,粗布的衣服被荆棘划破,手背上也被划出了血。
忽的,叶茯苓感觉有东西爬过脚背,随即脚踝一疼,她一低头,就看见了一条黑白条纹相间的蛇正要逃走。
心情本来就不好了,这会儿还被蛇咬,叶茯苓气不打一处来,她以伸手抓住了那条蛇的尾巴,把蛇给提了起来。
那蛇调转头来又要咬,叶茯苓用另外一只手捉住了那蛇的七寸,对着那蛇头啪啪就是两巴掌,“我让你咬我,我让你咬我!”
蛇头被打得耷拉下去,又慢慢的抬起头,瞪着两只黑黝黝的绿豆大小的眼睛盯着叶茯苓。
叶茯苓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哼,还瞪我,我要拿你煲汤!”
叶茯苓拎着蛇,继续走,蛇尾渐渐缠上了她的手腕,越缠越紧,像是想要将叶茯苓的手勒死。叶茯苓满不在乎,继续找路。
“叶姑娘!”霍南寻好不容易才在找到了叶茯苓,正要上前,却看见叶茯苓手里正抓着一样东西,顿时停住,“你!这蛇——。”这蛇是银环蛇!剧毒!
霍南寻:“叶姑娘,你快把这东西丢了!小心它咬你!”
叶茯苓看见霍南寻,心下一喜,她还以为她迷路找不到霍南寻了,那样一来就没人带她出这深山老林了。
霍南寻强忍住后退的欲望,“叶姑娘,蛇,你快把这毒蛇丢了,它的毒性特别大。”
叶茯苓抓着毒蛇看了看说道:“我不丢,它已经咬了我了,我很生气,我要弄死它。”
“什么!”霍南寻瞳孔都在震,“你,你你!”
叶茯苓以为霍南寻不相信她已经被咬了,她撩开裙摆,扯起裤脚,“你看,我腿上,就是被它咬的!”
只见叶茯苓白皙纤细的脚踝处,两个芝麻大小的小孔,正在往外流黑血。
霍南寻:“!”
霍南寻:“你,你快把蛇扔了,我们赶紧想办法解毒,这银环蛇真的狠毒!”
叶茯苓摇头,“我不扔。”
霍南寻想说,祖宗,你不扔你还能把它吃了吗?他是没想到叶茯苓竟然还会和一条蛇置气,是该说叶茯苓小气呢?还是该说她幼稚?
现在该做的,不该是赶紧解毒吗?为什么要和一条蛇生气?
他见叶茯苓固执的不肯把蛇给扔了,直接上前将叶茯苓给抱了起来。
叶茯苓有些懵,“你抱我干什么?虽然我被这玩意儿咬了,可还不到走不动路的地步,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
霍南寻:“还是我抱着你的好,你要是自己走路,会加速毒液的扩散。我赶紧抱你回去,你用银针给你自己扎一下。还有,你这个要用什么草药?你说,我来摘。”
同时,霍南寻的眼睛盯着叶茯苓手里的那条蛇,蛇起初还缠在叶茯苓手上,可是这会儿那蛇的身体软塌塌的一长条的吊着,死了?
叶茯苓本来想说不用了,可是又想到,她最好还是不要再人前暴露她百毒不侵的体质,索性说道:“草药,就那种,她随手指了指。”
霍南寻点点头,“我先抱你回去,然后立马过来摘。”
在霍南寻的坚持下,叶茯苓装模作样的拿银针在被咬的那条腿上扎了几针,等到霍南寻拿着那什么用也没有的野草过来后,她把草药搓了搓,按在了被蛇咬的地方,“好了,可以了。”
霍南寻:“这就可以了?”
叶茯苓:“我可是神医的弟子,还关系到我的命,你不要怀疑我。”
霍南寻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了一旁放着的,已经死得肚子朝天的那条蛇。
叶茯苓:“我掐到了蛇到七寸,又用力过大,把蛇给掐死了。嘿嘿……。”她才不说蛇是被她毒死的。
霍南寻:“你没事就好,我去把野鸡也兔子拿过来。”
已经处理干净了的野鸡和兔子被架在火堆上烤,正滋滋冒油,香味窜进了叶茯苓的鼻子里,她流口水了。
只是霍南寻不知道又去哪里了,不见人,霍进宝则是在一旁不时的翻烤着野山药,叶茯苓也不好先动手吃开吃,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时不时的咽口水。
望着那已经被烤得金黄的野鸡和野兔子,叶茯苓已经快忍不住想偷吃的时候,霍南寻已经回来了,那手里捧着一大片树叶,树叶里像是包着什么东西。
霍南寻走到叶茯苓面前,把东西往叶茯苓怀疑一塞,“我在附近找的果子。”
翠绿翠绿的叶子包裹着红的黄的野果,果子和树叶应该都是被清洗过了,那上头还有水珠,一看,就很有食欲。
叶茯苓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看着霍南寻,那眼里满是欢喜,拿起一个鲜红的果子一边啃一边说道:“你是好人,以后你要是找我帮忙,我一定帮你。”
果子很甜,不酸也不涩,也一点都不麻,全部都是甜味,叶茯苓很喜欢,喜欢得一双杏眼都眯了起来。
霍南寻被逗笑,给果子吃就是好人了吗?
霍南寻:“不用。”虽然他很想叶茯苓和他去军营,然后帮他的忙,可是昨晚叶茯苓已经拒绝过了。要是他现在以这点小恩小惠去要求面前这人,着实是卑鄙。
三个人啃完一只野鸡和两只野兔后,叶茯苓将针包拿了出来,“我先给你扎一次再走。”
当霍南寻闻言,不由得额角青筋起,又,又要扎针……。
不过他想起,好像扎针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恐怖,一点也不疼。
霍南寻:“好~。”他自觉的将上衣脱了。
叶茯苓打开针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