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是我没照顾好少爷。”

老管家看起来很是自责，桑城却微笑安慰道：“江叔，我都多久没回府了，这又怎关你的事。”

管家看着桑城几次三番想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正巧此时给桑城煎的药被端了上来，老管家本想接过，却对上一双极美的眼眸。

老管家心下惊骇。

方才满心满眼都是少爷，竟没发现少爷身边竟有一名这样美貌的姑娘。

远远看着，两人分明就是一对璧人。

管家想着，将方要伸出的手又悄然缩了回来。

丫鬟在钟离烟的示意下将药碗放在桌上，钟离川唯恐管家误会，正想打个岔邀管家去前厅吃茶，就见管家忽然对自己行了一礼，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虽不知其所意，钟离川还是跟着管家一同走到屋外。

两人方才站定，管家便跪在地上，给钟离川深深行了个大礼。

钟离川有些意外，就听管家道：“多谢公子大恩，若非公子，老奴便是再有十条命也是难以赎罪。”

想着偌大的镇国公府如今都由这一名老管家在打理，想来这管家应也不是什么普通奴仆，于是钟离川赶忙扶着管家道：“老先生先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管家被钟离川拉着站起身，仅剩的一只眼有些微红，沉声道：“老奴还有个不情之请。”

钟离川点头：“先生请讲。”

“老奴希望，公子可以在您这府上好好养伤。”

镇国公府也算是鼎鼎有名的高门大户，让自家少爷在别家养伤，怎么想来都有些不可思议。看到钟离川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管家解释道：

“不瞒公子，我们镇国公府的下人，多数都是跟随国公老大人出生入死的士兵，受伤之后，我们中有的人无家可归，国公老大人就把我们安置在国公府做下人。当年先夫人在世时，府中还有些婆子丫鬟，可先夫人去世后，国公府的内院是一日不如一日。国公大人未再续弦，一门心思放在边境战事上，大公子镇守关外，久而久之，院内连个像样的婆子丫鬟都没有了。老奴真担心，这些个粗手粗脚只会做粗活的下人们，会照顾不好少爷。”

说及此处，似乎触到什么伤心事，管家的神色暗淡了些，顿了顿又道：“而且，两年前二公子和国公爷大闹一场后，便再没有回过家，后来国公爷去了西南，公子去了书院，两年来，老奴还是第一次见到二少爷……想来，他怕也是不愿回府的。”

若非这是镇国公府的大管家亲口所言，钟离川怎么都没想到，赫赫有名的镇国公府，竟凋零成这般模样。

“公子……”管家抬起头，仅存的一目中眼底满是悲凉和无奈，想到他那只失明的眼也是为了大雍江山百姓拼命搏杀所致，钟离川心间不由地生出一丝敬意。

“老先生放心，桑公子是我钟离家的救命恩人，我们定不会亏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