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教室
按照上几次的经验来说,小纸片会带回一些身为漫画角色时发生的记忆,木一然想和他去天台顶楼,给他带豆沙包和请他吃汤面,也是希望能依靠物品让他的意识苏醒,但是这位校霸典型的有点油盐不进了。
本是一时有些挠头,但在几次交锋之后,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方法不对,要不来剂猛药?
木一然心中想着,从学样走出。
今天提前放学,家里的车还没有到,她本打算到附近的饮品店坐一坐,慢慢等的,沿途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声口哨,两个头发颜色艳丽的小子从绿荫处跳了出来,拦在了木一然的身前。
“要钱?”这架势再熟悉不过了。
“本来是,”其中一个小黄毛坏笑着,一双小眼睛粘在她的身上,“现在不一定了!”
木一然见怪不怪的去掏口袋,心想,是用画后成真口红画个□□突突了他俩,还是用秒绘泡泡糖一键直接消除了这两个败类时,一辆极其显眼的红跑车突然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在看到驾驶位上的人竟然是江慕时,木一然警觉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小子,别多管闲事!”
“巧了,”只见江慕悠悠地开门下了车,双手插兜走到他们面前,口中依然含着一根棒棒糖,摇头晃脑地没个站相,“我也想劫她。”
这样子比地痞还像个无赖,就是长相清纯了一点。
几声骂人的脏话出口后,两波人就地动手。
木一然动都没动,站在原地将那日在巷口前没看到的名场面补了个完全。
个头高,但在体型上,江慕是不占优势的,好在他动作娴熟,出手狠辣,一手拉过矮了他近一头的黄毛的头发,将人拉到身前就拿膝盖往人家胸口上猛怼,招招狠到不留余地,木一然都做好了如果闹出人命,她就立马系统暂停,修正一番的准备。
别问她现在为什么不喊停,江同学没出现的话,她都想亲自己动手好好教育这两个混蛋!
没两下,对方那俩就相继偃旗息鼓了。
“好小子,你是混哪条道上的!”趴坐在地上的黄毛喘息着,一眼打上了他胸前的名牌,“江慕……你等着!”
还在叫嚣,看来重得没有看起来重,木一然冲江慕摇了摇头。
“再废话,你今天就给我彻底闭嘴!”
江慕作势又要上手,黄毛吓得整个趴在了地上,不敢做声了。
“谢谢,这两人我来善后。”木一然摇晃了下手机,表示马上有人会有处理现场,并且依旧温柔地对他笑了笑。
“上车。”
“不用了,我家的车马上就到。”
“怎么?不敢?”江慕又坐回到驾驶位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她。
碎花公主裙,白色小皮鞋,脸上时刻挂着得体的微笑,就像橱柜中待售的洋娃娃,一颦一笑都那么的不真实,而他的视线灼热得仿佛是要看穿了眼前时常以微笑掩饰情绪的小姑娘:“花裙子,走,我带你去快乐。”
本来还笑得乖巧的女孩子身形一顿,撩起一缕耳边的碎发,没再多说,而是笑着坐进了红色跑车之中。
第一站,酒吧。
晃眼的灯光、嘈杂的音乐,木一然站在舞池外,无论是形象,还是气质都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看,我们的快乐并不相通,我们根本不是一种人。”
说完,江慕还遗憾的耸了耸肩。
这时,江慕也记不起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红发辣妹也凑了上来,对着木一然上下扫视一翻,开始出言嘲笑:“哟,哪来的乖乖女?你穿打底了吗?就敢来这地方跳舞?小心裙子给你掀翻了!”
然后,这红头发就跟挂在了江慕身上似的,无限制地靠近他的耳边,声音却不小,娇得都能掐出水来:“江哥,最近口味换了?”
原来是让她知难而退呀?
木一然暗自笑了笑,没有和红头发逞口舌之快,而是一扬手,利落的扯下了头顶的蝴蝶结,甩了甩一头乌黑柔顺的过长发后,她不动声色地解开了腰间束腰的纽扣,一把将裙子拉起,高高的系在了腰处,裙摆如一只蝴蝶落入腰窝,直接路出了裙下刚到膝盖的白色的运动短裤,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小腿。这种样式的穿搭,对于年轻人来说,新奇又好看。
整理好了衣物,木一然如一只落入凡间的精灵,对着两人无所谓地笑了笑。
本来正在注视着她改裙子的江慕,面对她的微笑,一时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轻快的转了个圈圈,如一只小蝴蝶飞进了舞池之中。
笑话,在学表演前,她可是扎扎实实地学了七年的舞蹈。
只刚一进入舞池,迅速有几个潮男打扮的青年将她团团围住。
谁上前打招呼,她也为理采,只是笑着随音乐舞动身体,释放天性般的获取欢悦。
场合不同而已,换个了舞台,本质还是一样的,木一然并不在意。
突然,感觉一只手牢牢地握紧了她的手腕,将人拖出了舞池,一路不由分说地向前走着,直至走出了这间酒吧。
走进附近暗巷,他才开口说第一句话:“你没必要!”
“什么没必要?”木一然并未挣开他的手,而是在问话时,不觉向他走近了一步。
巷子狭窄逼仄。
她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他,又或是被掌控的人一直是他,那种没有丝毫的杂念眼神,单纯得让江慕心头划过一丝莫名的惧怕。
“我们不是一种人!”这话竟问得心虚了半分。
幽暗的路灯洒下稀薄的光亮,只有近距离才能看清对方的脸上的表情。
眼神交汇的片刻,木一然下意识地转了转手腕,意识到许是弄疼了她,江慕赤红的眼睛才慢慢熄灭怒火,放开了她。
江慕的脊背斜斜地依靠在墙壁上看她,嘴角的香烟在漆黑的小巷中乎明乎暗。
小纸片玩什么火!
木一然几乎本能的就夺了他叼着的香烟。
“看,我们不是一种人。”
江慕显然会错了意,木一然也无法与他解释通前因后果。
与他对视了几秒,像是赌气般,木一然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烟盒,从中抽了一根香烟,又瞄准了他另一只手中盒盖一开一合的正在把玩的打火机。
再去拿时,他却将握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