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宋雨笙摸了下鼻尖，干咳一声避开他诚恳的视线，道：“我也没帮你什么。只是……你觉醒异能的事，要在群里说吗？” 顾晨澜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沉吟片刻，轻轻摇了下头，道：“先不说了。群里分组还不稳定，那几个领头的异能者好像搬到同一栋楼住了，大概率是要成立小团伙，我不太想加入，先观望观望吧。” 宋雨笙略感惊讶，疑问道：“搬到同一栋？他们住一起了？” 顾晨澜摇头，“没有，分开住的。物业那里有未出售房屋的门锁密码，如今他们是领头人，要间空房子轻而易举。” 宋雨笙倒没在意顾晨澜的消息来源，只要房门是安全的，那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顾晨澜的考虑也有道理。 几个异能者扎堆在同一个楼号，看似和谐抱团却内有较劲，明里暗里都在拉帮结派。 一开始只有一两个异能者，大家还离不得普通人，至少明面上还在维持大局。可随着觉醒异能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内部分歧也越来越重，有的想让普通人当马前卒建立小型基地，有的想集合异能者建立顾全自身的异能者小队。 异能的到来不仅是人类在末世中的一线生机，也唤醒了不少人深藏在内心的欲望，被现实层层剥剐的野心又在混乱的制度中悄悄冒头，过去的阶级已逐渐成为飞灰，大部分拥有异能的人都觉醒了“领袖英雄梦”。 二人简单聊了几句，眼看顾晨澜已经彻底恢复，她起身告别：“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先上去了，我妹妹一个人在家我有点不放心，有事再打电话。” 顾晨澜起身相送，倚在门框上冲她友好地挥了挥手，“有空来找我聊天啊。” 宋雨笙笑着点了下头，回了28楼。 系统绑定小吉和顾晨澜的时候，他们都是普通人，不久就变成了异能者，相较于刘子豪口中“无意间发现自己力气变大”，小吉觉醒异能的时候眼睛经历了一场剧痛，顾晨澜更是差点被自己电死，而她自己也死于异能觉醒。 她难以确定这究竟是系统的某种审核标准，还是纯属巧合。 她目前所掌握的数据样本还是太少，并不清楚刘子豪和他们究竟谁才是异能觉醒的正确打开方式。 小吉见她从27楼上来之后就一直拧眉沉默，不由问道：“他会带来危险吗？” 宋雨笙一怔，随即摇头道：“应该不会，我在想别的事情。” 眼看小吉还在望着她等后话，她索性将自己犹豫的另一件事情告诉了小吉。 “我想让他成为我们的同伴，但是我也在犹豫究竟是先维持这样的距离，等接触一段时间再说，还是早点告诉他物资的消息，和他一起守在28层。” 从目前接触来看顾晨澜人品性格都很不错，是值得结交的对象，本来同伴之间并不一定要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但小吉的异能有点特殊，她可以像监视器一样看到顾晨澜在楼下的动作。 如果只是短暂接触，将好感度提升至一定幅度就分道扬镳，那小吉的异能可以实时监控顾晨澜的动向，使他们规避危险。但要是真打算成为长久的同伴，隐瞒这项异能无异于在友谊中埋雷，任谁都不会喜欢有个未知的监视器一直悬在头顶。 但宋雨笙并没有代替小吉做决定，而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她。 小吉仰着头与她对视，眼神中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如果他是你选择的同伴，那我也愿意相信他。” 宋雨笙微微一怔，随即在与小吉的对视中扬起笑容，原本还在犹豫的心登时有了答案，她握住小吉的手，柔声道：“那就再等等吧。” 小吉是信任她才选择跟着她的，她可以选择暴露自己的异能，但不能将小吉的底牌随意揭露给别人。 小吉点了下头，片刻后又说：“他的异能很强。” 的确。 比起小区内其他人的异能，电系异能真的很强，不管是面对人类还是丧尸，他们的身体都是导电体，电流就算不能杀死他们，也能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在末世，几瞬的麻痹足以致命。 聊了几句之后，小吉面色稍有不对，而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宋雨笙本打算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等小吉起身后她便看到小吉的裤子上沾着点血迹，同为女生，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她从储藏室里翻找出合适尺码的安睡裤，又拿了条新裤子，这才去了卫生间。 “小吉。”她在门口轻唤。 “我马上出来。”小吉的声音有点不易觉察的慌乱，说完便是一阵冲水声。 门被打开，小吉低垂着头想从她侧边绕过去，手里还拎着个垃圾袋，一点都没有要跟她说自己来例假的事情。 宋雨笙握住小吉的手腕，轻声道：“是不是来例假了？” 小吉茫然地“啊？”了一声，显然不知道“例假”是什么东西。 结合她的年纪和身体状况，宋雨笙猜测她或许是第一次来例假，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时候的慌乱无措，她对小吉柔柔一笑，将手里的安睡裤递给她，道：“是不是出血了？没关系，别害怕，这是每个女孩都会遇到的正常情况，你先换上这个，等你出来我们再聊。” 小吉惨白的脸色稍有平息，初见内裤上的血迹时，她还以为自己生了重病，想也不想就做了瞒着宋雨笙的决定。 她实在是被抛弃怕了，尤其是在这等时候，要是知道自己生了病，她会不会再一次被抛弃？ 满心的慌张和惊惧让她就连穿裤子的手都在抖，等宋雨笙敲门时，她第一反应就是将沾血的纸都藏起来。 却没料到竟然被她发现了，还得到了这样温柔的关怀。 小吉在里面换裤子，宋雨笙则倚在门框上等她。如今的小吉就像过去的她，因为不同的原因失去了来自母亲的照顾，又在没接触过详细生理课之前就来了月事，自然也没有渠道得知什么这到底是什么。 她当初也以为自己要死了，流着眼泪写好了遗书，还用自己积攒的零花钱给外婆买了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