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除夕夜沦为笑柄
临安候府的除夕夜,注定不得安宁。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老夫人高坐上堂,愤怒的面色显于表,重重拍桌怒吼。 偏堂府中的男丁,全部都退出去,只剩下身为长辈的侯府女眷。 彼时,陆昌萍和雨晴两人,一前一后跪在偏堂。 陆昌萍面色有些发白,雨晴额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面色无比惨白,如同缟素。 二夫人丁婉月离陈老夫人最近,她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的后背,“娘,您别动气,动气伤身。” 随后,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地的主仆二人,扬声道,“雨晴,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若你胆敢说假话,打一顿板子,再将你发卖出去。” 闻言,跪在地上的雨晴,身子竟然不知觉颤抖起来。 片刻后,她重重地磕了个头,眼泪夺眶而出。 她沙哑着嗓子道,“回老夫人话,婢子真的不知道啊!” 雨晴此话说得不假,她和陆昌萍去安昌伯府,十分顺利地找到了屈子坤,手帕也顺利拿回。 她本以为,马车朴素,她们又戴着围帽,怎么也不可能让人认出来。 可没想到短短几日,新京城中便传出安昌伯府,正在张罗着筹备婚事,为四公子屈子坤准备。 而这谣言中的女子,便是如今一同跪在地上的陆昌萍。 起先这还是像玩笑般,谣言满天飞,可如今消息传得更加离谱。 说是两人旧年相识,如今姑娘回到侯府,想要嫁给安昌伯四公子,却成了妄想。 活生生把屈子坤从花花公子,谣传成了动情至深的男子。 更是把临安候府编排成了,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 闻言,丁婉月顿时恼羞成怒,她本以为雨晴经不住她吓,定然会立马把真相脱口而出。 现在倒好,话没问出来,反倒让大房那边看了笑话! 她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雨晴便如实禀报,把何时与屈子坤相遇,以及为何去安昌伯府上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听完雨晴的话,陈老夫人气到发抖。 大夫人宣英兰见状,连忙把随身携带的养心丸,让陈老夫人服下一颗。 宣英兰乃是将门之后,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十分利落。 她做完这些后,侧脸看向主仆二人,“这么说来外面传谣,其实都是实情。 私相授受,有孕在身。 没有半点冤枉?” 听到这话,陈老夫人要是没有吃养心丸,怕是这个时候,早就被气得晕厥过去了。 雨晴面露惶恐,行前爬行几步,矢口否认,“大夫人,私相授受,有孕在身,都是冤枉小姐的话。 小姐和屈公子不过见了两面,怎可能到如此地步啊!” 按照日子来说,的确如雨晴所言,更何况两人第一次见面,才不过短短半月前。 总不能一见面就共赴云雨,这种事情怕是只有窑姐,才能干得出来! 就在陈老夫人和二夫人,面色有些松动之际。 大夫人开口道,“那就请大夫入府,就说年饭丰盛积食。 等拿脉诊治过后,便能用大夫的嘴,去堵住悠悠众口。” 陈老夫人听到这话,面色终于好看了些。 可随之陆昌萍的一句话,寒冬腊月,她仿佛置身火堆旁剖心炙烤。 “不用请大夫了,我确实怀有身孕了。 算算日子,快两月了。” 此言一出,犹如五雷轰顶,将在场的人轰得眼冒金星。 率先反驳的便是雨晴,她的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不可能,小姐出府上街,婢子都跟着,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行如此行径之事!” 陆昌萍叹了口气,“我与他并在街边相识,那时你还没来我身边伺候。 此后与他见面,都将你支开买东西,自然没能让你发现。” 这下换成雨晴傻眼了,她回忆起陆昌萍说的时间点,以及她被支开买东西的时间,竟然完全对得上。 陈老夫人缓过来后,吩咐身边的嬷嬷,让人请府中信得过的大夫来。 大夫便姗姗来迟,先是行了礼,得知为跪着的人把脉,经过这几日新京城中,传出了的谣言,也猜得七七八八。 只不过,当他为陆昌萍把脉的时候,竟然都过去了一炷香时间,他还是有些不解。 大夫站起身,道,“小姐的脉象奇特,看似像滑脉,却无法判断出是否是喜脉。” 闻言,陆昌萍便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在来偏厅前服用了一种药,这药是屈子坤提供,说是服下后查出有孕的症状,实则就是假孕。 随后,大夫又道,“但根据小姐所述,加上小姐的脉象,姑且可以断定是喜脉。” 事情如此,陈老夫人只能在心里叹气,“大夫,这件事情,老身不想在别处听到。” 能来侯府医治病的人,自然是懂得高门里的一些门道。 大夫躬身看鞋尖,不敢低头用余光打量人,他道,“这是自然,在下定然会守口如瓶。” 大夫跨出门槛,瞬时偏厅的门就关上了。 二夫人听到陆昌萍,竟然干出苟且之事,第一时间竟然不是追问。 如今人住在二房的院子,出府都要问她要牌子。 现在好了,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犯下如此错事,要是陈老夫人罚她,都找不到借口哭。 陈老夫人看着陆昌萍,那张略施粉黛,都遮不住五官丑陋的脸。 她心中的凉意,瞬时布满周身。 临安候府跟随先皇四处征战,戎马一生,名誉竟然要被毁于一旦。 她道,“临安候府从未有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事! 你母亲绝不可能,从未教导过你礼义廉耻! 如今将你接回侯府,竟然做出私通之事。 临安候府的门楣,不能被你辱没。 你既如此不知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