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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嚣张的翻墙落地,混入人群里。迟到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乎。
只是不想去应付一些讨人厌的人和制度。再说了压根就没打算老老实实去上课。他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在告示栏的几张名单里从一班往后扫视,往右每走一步,他身旁的人都在退后。如同瞧见了病毒般人人面色巨变。
他想:是啊,谁疯了才愿意去接触他这样的人。
视线最后落在了三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切,又换了。”
也好,之前同班的同学也怕是不想和他一个班吧。
正准备转身离开,余光瞟到了自己名字的下方——「三浦春」。
她也在3班?
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开头都是「三」,高一的时候就习惯了这个名字在自己的下面。也不清楚是习惯了三井寿排在三浦春的上一行还是习惯了两个名字并排的和谐感。
想起那个不爱说话的女孩,“她三年都和我这种人一个班也是够心烦了吧。”三井寿想。
转身离开了人群。
看着他离开大家才又聚拢在班级分布的表格前。
2.
三浦春回到花店看了看正在忙碌的三浦由美子:“我回来了。”
由美子看了一眼三浦春,满脸笑意:“啊,今天这么早啊。”
“没有社团活动。”
三浦春放下书包,来到由美子身边帮忙。拿起剪刀修剪花枝和裁剪纸张与丝带,“今天有几家外送的花束吗?”
“嗯~”三浦由美子一边包扎花束一边想了想,“松本先生的一束玫瑰送给太太纪念结婚周年,佐藤女士订了一束花是庆祝自己三十岁生日的,对了!忘记写贺卡了……”
“我来吧。”三浦春走到一旁弯腰打开抽屉,头发拂过脸庞有些挡住了视线。
三浦由美子温柔的看着三浦春的身影:“小春,开学这么久了,有没有交到朋友呀?”
三浦春的身体停顿了一下,“……”
“诶?小春是准备未来高中三年都不交朋友吗?”
三浦春行云流水的用中文字写上了贺词,“有问题想请教。”
“什么问题?”
“有一个同学住院了,如果送百合会不会不合适?”
“诶!是朋友吗?”
三浦春把卡片递给由美子摇了摇头。
由美子接过卡片,笑容慢慢褪去:“你是不是想把隼人最爱的花送给那个同学?”
三浦春眼神的光黯淡了,许久后才点了点头。
照理说花店里有客人买花送病人大多都是选择向日葵这类的花朵,白色忌讳。
只不过由美子太了解三浦春了,“当然没有问题了,送什么东西是你的心意。至于那位同学感不感受得到你的心意是别人的事情。做你所能做到的和想做的就好了,不是吗?”
3.
三浦春捧着一束百合静悄悄的找到了一件沉默的病房。
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说,是在拐角不经意听见了。
胫骨结节骨骺炎。
需要卧床休息,避免走路。难怪没有回学校。
不过三浦春看见三井寿心不在焉的走出病房后,她才默默的走进病房。
她看了看病床上凌乱的被子和窗子那头紧紧关上的窗帘。
她安静的过去,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
起风了。
丝丝缕缕带起了她披肩的头发和拂过怀里花束散发的清香。
她把花留在了靠窗的柜子上,如她来时一样,悄然离开。
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疼痛是不同程度的伴随,她记得自己的疼痛也记得由美子的疼痛更记得……隼人的疼痛。
“祝你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