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
好。能多走走我就很开心了,以前阿翁带着我去过塞上,游过江南,也到边关和阿耶一起守岁过,不过我最喜欢还是诏州,因为我阿翁在那里。”
李知竢想到她名字的来源,“岂不尔思,远莫致之。裴公取致字于卫风,想来也是不愿你离家太远。”
“是啊。”她爽快承认,“祖母走的早,阿耶又在边关,阿翁身边只有我一个亲人,我也是舍不得离开阿翁的。”
说到这事,他脑海里忽然浮现起沈桓去年与他闲聊时说的话,“阿竢你可知晓,裴公家的小娘子今年及笄,我听说裕国公府和陈相都有结亲的意思。拒裕国公也就算了,陈相啊,那可是裴公从前的同窗,据说也给拒了,你说裴公到底想给他这孙女找个什么样的人?”
他那时候的回答不可谓是不咸不淡,“裴公心中自有衡量。”
裕国公年前似乎给自己的长子定了鸿胪寺卿家的长女,至于陈相的孙子,如今正在门下省任职,尚未娶亲。
李知竢微皱眉,二十几岁的郎君了,难道没什么心仪的娘子吗?
心里想的多,面上他不动声色地问:“来日若是许了人家呢?”
“还早吧……我又没有心仪的郎君,我阿翁和阿耶怎么会给我许人家呢?”
是了,按裴公和裴将军对她的宠爱,怕是真不会勉强她做什么,李知竢闭了下眼睛,越过这无端令人心口发闷的话题去,只认真地同她讲:“长安也很热闹。阿致,以后来长安看看吧。”
“本来之前可以跟着阿翁一起到长安为陛下贺寿的,只是那时我生病了,不能长途奔波,只好作罢。”
她看他神色认真极了,忍不住起了逗他的意思:“太子大婚也算是大事啊,你来日若成婚,阿翁肯定带着我去庆贺。”
李知竢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好在他这人不笑的时候是有些严肃的,也没叫裴致看出什么,半顷才开口,“这事……一时半会却不急。”
“也是。”裴致想了想,像愉安这样清俊端庄又尊贵的郎君,合该是要好好相看的,便回了一句,“那咱们往那边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