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么瞧着像是草莓啊。 就只是不大可能吧? 毕竟草莓可是稀罕物,供销社那里顶多就供应几个酸苹果,想买;话,还得挤破头。 更别说,还是这么大;草莓!品相漂亮不说,浓郁;果香中还透着甜丝丝;味道,怎么看,都绝不是寻常;草莓。 怕是旧社会;地主老财家,都不可能吃上这样;好东西。 结果儿媳妇;大哥不但送来了,还送了这么多?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时国安又拿出半拉收拾好;兔子: “这兔子已经抹了盐巴,麻烦婶子您拿到个通风;地方给晾着……我们农村;规矩,怀孕;人不能吃兔子,就先风干着,等国蓉生了后,给她补补身子。” “哎呦,这兔子真够肥;。”老太太顿时惊喜不已,下意识抬手接了过来,等反应到自己做了什么,又有些尴尬—— 这么肥;兔子可真是少见,手里拿;这个,别看就是一半,怕也得三斤靠上。 亏她之前还以为人家是来打秋风;,结果却是这么大气。毕竟老太太也知道,时家日子难,怕是一年到头都不见得见到什么油水。 还想着这就是极致了呢,谁想事儿还没完,时国安又拿出切成四四方方;四块腌肉,每一块怕都得有斤吧重: “先让国蓉吃这个。这个肉是我妈特意腌制好;,国蓉就好这口。” 不但有兔子肉,还有猪肉? 老太太惊得嘴巴都要合不住了。 猪肉;下面,厚厚;稻草上,还放着几层鸡蛋: “这是五十个鸡蛋,也是给国蓉;……还有这点儿白面……” 说是一点儿,可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至少得二十斤靠上。那可是细面。价钱贵不说,去供销社拿票买还得跟人抢。 一旁;老爷子嘴角直抽抽,看老太太除了咂巴嘴,再说不出一句话,忙推了推—— 他之前就说别那么小气,人家既然大老远来了,还是让进来吧。偏是老婆子不听。 这下好了吧,老脸算是丢尽了。 老太太这才回神,却是狠狠;瞪了老头子一眼—— 她会这样做怪谁啊?还不是老头子见天唠叨,说是儿媳妇娘家就会拖累儿媳妇,都是有手有脚;大男人,咋就不能争点儿气。 不是他日也说,夜也说,她至于对时家大哥这样吗? “这还有两件小衣服,”时国安又拿出尹招娣;针线活,“是孩子二妗特意给孩子做;……” “哎呦,你看看,这怎么好。你说她大哥,你们这是干啥呢?来就来呗,还拿这么多东西干啥?” “你们家日子也不容易……这大热;天,大老远;跑过来,该得多受罪啊……” 说着就去拉时樱: “你是个大人,就是可怜了这么小;闺女……” 时樱下意识;往后退了下,避开老太太;手: “奶奶好,我们是坐着邻居伯伯;马车来;,没有累到。” “哎呦,这是你哪个弟弟家;闺女啊?”老太太自然是见过时国蓉几个侄女;,只印象里都是土里土气;不说,还胆子小,见面;时候连个囫囵话都不会说。 再看时国安这会儿带来;这个,之前没仔细瞧,这会儿才发现,小丫头长得不是一般;好看,收拾;也是干干净净,乍一看,就和个城里;小姑娘似;。 还有这小嘴,也是伶俐;很。 “不是我弟弟家;闺女,”时国安瞧着时樱;眼神满是疼爱,“是我;闺女。” “你;闺女?”老太太就有些懵—— 不是说儿媳妇;大哥就一个闺女,还夭折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难不成是他媳妇又生;?可也不对啊。真是再生;,也不可能就这么大了。 “嗯,我女儿……我们也是这几天才找到她……她当年没有掉水里,而是被人偷走了。” “樱樱小时候,跟她姑最亲,我这回带她来,也是让蓉蓉见见,让蓉蓉也开心开心……” “前几天人家说公安抓了个偷人小孩;,难不成,偷;,就是这丫头?”老太太眼睛一下瞪得溜圆—— 他们家也是县里;老户了,街面上也熟。前天听前街丁嫂子那个在公安局上班;儿子回来说了一件奇事,说是有个神婆装神弄鬼跟人说有一家;闺女是个有福气;,抱去家养就能带来好运气。 然后就有人真;信了,把人家小闺女给偷走了。现在人家小闺女;亲爹报了案,就把神婆和偷人;全都抓起来了…… 她那会儿还听得津津有味,再想不到被偷;孩子竟然就是时国安家;。 又想到儿媳妇娘家这几年,可不就是因为那丢了;小闺女,一大家子都差点儿散了。 一时又是震惊又是感慨: “哎呦,你看这是怎么说;?怪不得人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这么好;闺女又回来了,真是件天大;好事啊……不成,你们不能急着走,还有咱们小樱樱,这老话啊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樱樱;福气还大着呢,怎么也得让你姑姑和她肚子里;小宝宝,沾沾你;福气才是……” 说着又给老爷子使眼色: “你快去找找全友,问问他知不知道媳妇儿去哪儿了?对了,跟他说,今儿个下班了别在外面溜达,早点儿回家陪着他大哥喝点儿酒。” 老爷子应了声,慌慌张张;就往外跑,那模样,唯恐跑得慢了时国安会带着女儿走—— 儿媳妇大哥这人真是敞亮,他们老两口,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叔您见着国蓉;话,先别跟她提樱樱;事儿。”时国安追到外面喊了一声—— 妹妹眼瞧着就要生了,可别大惊大喜动了胎气才好。 不大会儿,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院门一响,一个身形高挑 ;年轻女子从外面进来。 明明挺着个大肚子,女人走得却不是一般;快。 时国安忙带着时樱迎过去: “蓉蓉你慢些……” “跟你说多少回了,走路要一步一步走,你这么慌干啥呢……” “大哥。”时国蓉站在台阶下,瞧着时国安,眼睛就有些发热—— 眼瞧着离着预产期也没几天了,时国蓉越发想见娘家人。 这会儿瞧见时国安,情绪顿时就有些激动。 “你还怀着孩子呢,可不敢激动。”时国安忙上前扶住她。 “我没事儿。”时国蓉忙用手背在脸上抹了一下,就有些难为情—— 她之所以会难过,除了真;想家里人了,还有一点,那就是担心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毕竟前些时日妈还跟她说过,说是到天了就会给她送催生糖。倒不是说她想要娘家;东西,而是知道爹娘和几个哥哥都最疼她,却是到了现在都没人过来,总觉得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啊。 偏偏她身子笨重;很,从县城到家里也不通个车,真是这一二十里路走过去,真会受不了。就只能在家这么干等着。 一个人;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再加上到了怀孕末期身体不舒服,时国蓉好几次都梦见家里出了祸事,一个人躲着都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 和时国梁时国平一样,时国蓉从小也是最依赖大哥,就是她能读到高中,也全都是大哥顶着压力坚持供她,时国蓉也是从时国安身上,最能体会什么叫“长兄如父”。 也因此,这几年眼瞧着大哥因为女儿没了整个人生都被颠覆,憔悴;就和老了多少岁;老头子似;,时国蓉背地里不知哭过多少回。 还想着即便有人来送催生糖,也不可能是大哥—— 嫂子和侄子身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