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 第 392 章 于援朝道:“其实……
于援朝道:“其实去年就该转的, 这最后一学期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孩子的成绩。” 程昕道:“没事的,她读书可下苦功夫了。如无意外考个好一些的高中没问题。” 说着把程澜鼓励程杳的,少读一年书等于多挣一年钱的说法说了。 哦, 如今又有新的说辞了。京大给学生发的补助比北师大、川大这些学校都多多了。 可见学校越好,来捐赠的人就越多, 学校也就越富裕、越舍得给学生发补助。 程杳听说了程澜一个月林林总总能拿到六七十的补助, 高兴坏了。 读书可有动力了! 程昕道:“对杳杳就得这么对症下药。从她小学为了不复读、直升年级,自己在家啃书本我就知道了。澜澜这套说辞对她最是有效果。” 于奶奶得知了孙媳妇她妈干的事也是无语得很。 至少要等到那个川菜馆归你了之后再把儿子招来吧。 就那个当舅舅的对妹妹和外甥女的做派, 把钱给他用是膈应人得很啊。 她想了想孙媳妇回老家给五保户上坟都不肯回家,果然很快就摇着扇子去了一趟川菜馆敲打程昕母亲。 于援朝亲自登门撵人, 程昕她哥不敢不走。 直接给他买了硬座火车票,就把他送上了火车。 但他把他妈过去一年攒的钱都拿走了。 好在程昕之前养胎、生孩子用了不少钱, 所以没给她妈太多。 也就拿走了一两百吧。 于奶奶是直接以查孙媳妇嫁妆的名义来查账。话里话外把人狠狠敲打了一番。 意思这是程昕带进于家的嫁妆, 姓于了。 于家不同意,程昕就不能随意送给娘家人。 实际上,程昕把名下唯一一套房过户给了程杳, 虽然于援朝生母背地里嘀咕过一阵, 说那该是自己亲孙子的。 但于奶奶和于爸爸都是没有意见的。于家也不稀罕跟程杳一个孤女争什么。 至于这川菜馆, 事实上如今是程杳外婆在打理,于奶奶更没觉得这是于家的。 但这个人实在太糊涂了,又吃这套。她寻思了一下也是这样最省事。 程杳外婆在于奶奶这个长辈和离休大干部面前, 那自然是只有唯唯诺诺的份了。 她私下问过程澜, 女婿的奶奶到底是多大的干部。 程澜告诉她,“目前享受的是市长的待遇。” 当时就把程杳外婆吓到了。村长在她面前都是大官了,更别说市长。 这个事情暂时就这么落幕了。程杳外婆还在住在团结湖小区的房子里,打理着川菜馆。 但于奶奶会时不时过去查个帐。 川菜馆的利润,一半归于家(程昕), 一半依然是归程杳外婆。 就相当于程杳外婆一个月还是有百来块进账,吃饭在店里,住在程杳的房子里。 于奶奶又说她不能穿得差了,影响店面形象,拉着她去买衣服。 程杳外婆对她那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服帖得很。 总之就是不让钱又花在了欺负程昕和程杳的那一家子身上。 于奶奶过来和程澜说起这事儿都有些好气又好笑的。 “我这一角,特别像个恶婆婆你知道么?”关键她和孙媳妇的娘家妈还不是婆媳关系呢。 程澜道:“我四伯母没主见,被出嫁从夫这类的教条绑缚了一辈子。您就当剑走偏锋对她进行改造好了。” 于奶奶道:“还是农村的妇女工作不到位啊。” 说到这个,程澜倒是替黄主任叫了一声屈,“妇女主任又没有执法权,只能劝解。而家庭暴力,公安其实也不怎么管。” 于奶奶叹口气,“主要家务事真的不好管啊。” 程澜想起自己好心知会燕妮,人家还是照样摆酒,也不由得点点头。 于奶奶道:“援朝最近也升职了,但是更加忙得脚不沾地的。这次严打,计划是以年为期,从重从快、一网打尽。” 于援朝30岁,值此用人之际,组织上也给他加担子了,提为了副处级。跟高煜的副团算是齐平的。 当然,北京官多,副处、副团都不算什么。 他们也就胜在年轻。高煜今年虚岁26岁。 程澜挠挠下巴,“但其实我听在这里消磨时光的那些老同志说,五六十年代我们的治安情况比如如今其实还挺好的。现在这么乱,除了回乡的两千万知青没工作,国家无钱安顿唐山大地震造成的孤儿这些,还有什么原因么?” 她这段时间还在做论文的最后修改,预备去投核心刊物,也想弄清楚这些状况。 便找在会所里的老人们询问。 他们告诉程澜,其实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就是为了解决六十年代就业难的问题。 程澜恍然,原来那个时候就业就很困难了。 就业困难真是关系民生的最大问题啊。 但这种解决方式治标没治本,最终导致了两千万回城知青依然就业难。 所以现在搞对内改革,把许多由国家掌控的资源释放出来,支持私营企业、个体户、乡镇企业的发展。 就是为了多多提供就业岗位,彻底解决从六十年代堆积到如今的就业难的问题。 别说,她这里的老人家还真是有不少各行各业离休、退休的精英。 这些人要么把儿子培养得很好,所以可以来享受私人会所的服务;要么自身是老革命,在程澜这里享受五折优惠。 而于奶奶则是公安部离休的。 所以方奶奶还没回来,程澜就向她请教为什么五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的前半截,大家印象中很混乱的年月,刑事案件反倒没有如今多。 方奶奶一辈子都是管档案的,她清楚记得历年的重大刑事案件的数量。 她道:“还真让你说着了。那个年月的治安都比现在要好些,没有什么大案、要案。” 程澜很疑惑,“可这是为什么呢?” 方奶奶道:“你知道古代出门冲州过府得有路引吧?” 程澜点头,“知道,不然就按盲流算,会进不了城门。哦,对了,支书叔公同我讲过,六十、七十年代出县城,必须工作单位或者乡上开介绍信。现在嘛,基本除了买飞机票和火车卧铺票,都不用了。我们去重走长征路,从来没有人来查我们的介绍信。” “对,介绍信和古代的路引这是一样的原理。那个年月整人的事多,但人员不流动啊。也就大串联的学生到处跑了两年,但他们搞出来的事也有限。本乡本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是斗争你、整你。等闲提升不到杀人越货这样的重大刑事案件上来。说实在的,那时候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都穷。抢谁啊?但现在不同,像你这样的一批人暴富起来了,贫富差距出来了。然后还不限制人员流动,又有小两千万人没工作。这可不得出事么?反正严打到如今,有一个重大发现就是犯罪分子的流动性还挺大。” “于奶奶,那么你们公安部是不是有对策了?” 于奶奶笑了一下,“等着吧,马上要开始给所有人办身份证了。有了身份证,出远门、住店之类的必须登记,谁是外来户公安就一清二楚了。这虽然没有限制人员流动,但可以有针对的关注。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刑事案件。” 程澜挑眉,“身份证,相当于户口簿那样的证明文件么?只不过是落实到个人的。” 于奶奶点头,“对,户口簿是一户人就一个,身份证是每个人一张。” 她比划了一下,“就这么一张小卡片,跟你的金卡、银卡差不多大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