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哲
如意听门口那人大喊,先是一愣,等看清楚了来人的样貌,随即又露出惊喜的笑容,快步跑上前,“阮婆婆!” 原来那踹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被通缉的阮千风。 阮千风见眼前冒出一个臃肿的“男子”,本想举刀砍上去,但定睛一看,认出是如意,遂将刀收了回去。 “如意丫头,你怎么在这儿?齐光哲呢?” “阮婆婆,齐光哲是谁?这里是白公子的府上。” “哼!”阮千风垮进门槛,向里面走去。 “就是白一土,那个不要脸的死太监!他在哪里?” 白一土?太监?难道白公子是个太监? 如意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声音有些尖细,而且行为古怪。刚进白府的时候,看院落那么大,而且有府兵,还以为是哪个王爷府,原来是个太监。 如意跟着阮千风一起进了里间。 里间的豪华大床上,白公子一身白花花的肉躺在上面,脸上还保留着痛苦的表情,未瞑目的双眼圆睁着,这也许是他一生中眼睛睁得最大的时刻了。 阮千风看看床上的死人,再看了一眼穿着男子华服的如意,问道:“你做的?” 如意心头一紧,阮婆婆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善,她犹豫着要不要承认。 阮千风哼了一声,“齐光哲昨晚带回来的女人就是你吧?” “阮婆婆,我……” “好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只是这畜生知道很多秘密,就这么直接杀了有些可惜。算了,我们走吧!” 阮千风将菜刀塞到腰间,向外走去。 如意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跟着出了房门。 院子里,地上躺了几个侍女和侍卫,如意没工夫查看他们是被杀了还是只被点穴,紧紧跟在阮千风身后。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院外有脚步声靠近。 “阮婆婆,有人来了!” “勿怕!”阮千风单手提起如意的领子,一个纵身就带人跳出了院墙。 “谁在那里?”院墙外,一个侍卫听到声响,朝这边看过来,拔剑问道。 阮千风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带着如意狂奔至府墙,再一个纵身又跳出了府墙。 那侍卫立马喊到:“有刺客!” 院子里的府兵们此时也发现主人死了,皆大喊起来:“白公子死了!白公子死了!” 一时间府内混乱不堪。 而白府外,阮千风带着如意一路狂奔。 阮千风奔跑的速度极快,如意甚至可以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虽然她也在跑,但感觉双脚并没有实落在地上,反而像是后领被吊了一根绳子在水上漂,这可比自己跑轻松多了。 这样跑了大约半个钟头,到一处山野里,阮千风终于把如意放了下来。 这绝对是如意跑得最快的一次。 “阮婆婆,多谢救命之恩!”一被放下来,如意就直接跪在地上,给阮千风磕了一个头。 “起来吧!”阮千风把如意扶起,“以后小心点,别再让那些皇亲国戚抓到了,那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皇亲国戚?” “哦,你不知道?当今的皇上叫齐光德,那白公子本名叫做齐光哲,是他同父异母的皇兄。” “皇兄?”如意惊呆了,她竟然杀了皇帝的哥哥!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于爆炸了。 “皇帝的哥哥,为何要自称白公子?”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阮千风眯着眼睛看了下如意,“丫头,你实话实说,这齐光哲是你主动靠近的,还是不小心被他抓来的?” 如意不敢对阮千风有所隐瞒,于是说了实话,将母亲之死和自己要报仇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清冷的风吹在如意脸上,夜晚的荒野远处偶尔传来些许狼叫。 阮千风拍了下如意的肩头,“原来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对了,你如何知道我姓阮的?” “我和梁公子在除县看到过你的通缉令,上面写了你的名字!阮婆婆,你也得罪了高家吗?” “哼!”阮千风转身背手而立,“老妇的仇人多了去了,不只他们高家!” 如意羡慕地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感叹:武功高强真好,仇家多也不怕! “阮婆婆,那白公……,啊不,齐光哲如果是皇兄,那我岂不是必死无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杀了皇兄,如果皇帝认真追究起来,自己怕是躲不过吧! 阮千风转过身,“这个也未必。毕竟那老小子死了,皇上也不见得会难过。” “婆婆,为什么这么说?” “那齐光哲是有罪之人,他在洛城是被贬在这里的。” 见如意好奇的目光,阮千风便将齐光哲的老底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齐光哲是先帝与梁贵妃的儿子,为皇长子。他出生两年后,先帝和张皇后的嫡皇长子也出生了。两位皇子都有可能成为皇位继承人,于是梁贵妃和张皇后之间的明争暗斗非常激烈,三年后,甚至出现了嫡皇长子被毒死的事件。 事情发生后,先帝震怒!责令大理寺彻查此事。 他可以容忍皇子之间竞争,但不能容忍嫡皇长子被人下毒。不是他有多爱张皇后,而是在皇宫里,皇后的身份仅次于他,她生的皇子都会被人毒死,那以后必然也有人敢把毒下到他身上。 很快结果出来了,是梁贵妃派人下的毒。 先帝没有姑息,直接下旨将梁贵妃和她娘家一族全部处死。当时此事也是震惊朝野! 然而,张皇后因为思念亡子,忧思成疾,不久也去世了!后来先帝又立当时的鲁淑妃为皇后,当今皇帝齐光德和安心公主齐雅文都是她所生。 梁贵妃和娘家虽都被斩首,可齐光哲身为皇子却没被处死,只是不再可能继承王位了。甚至因为没有生母庇护,儿时经常受宫女和太监欺负,待他成年后,先帝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