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禅的《松鹰图》。

林风眠的那幅画把他给害了，李禅的那副画还没来得及送，我跟柏的联系也仅限于这两幅画了。

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我按照约定去了咖啡馆，律师早已在此等候。

“还要再等一位女士，她以前是林先生的合伙人，按照遗嘱规定，林先生把他所拥有的美术馆股份和放置在美术馆的五幅画都一并交给您。”

美术馆？这世间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那位女士是叫林羽吗？”

“您已经知道了？”律师显得很吃惊。“还是你们早就认识了，要不然林先生也不会特地把美术馆交给您，如果认识的话，这些事情会办的很轻松。”

我看见咖啡门被推开，羽走了进来，我们互相看到对方，默默的点头。

“柏把美术馆的股份还有他的画都给你了？”

“遗嘱上是这样写的。”律师将文件拿给羽，羽看也没看直接拿起口袋里的钢笔签字。

“这没什么问题，他本来就要到这座美术馆来工作的，我没什么意见。”

律师奇怪的看了我们两个一眼，再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待一切手续都办理好后就告辞了。

我和羽相对而坐，“你认识柏？”

“我都不知道柏把我当成了什么，柏是你的什么人？”

“不算什么人，父亲酒后乱性□□的酒店服务员，然后生下来的孩子。”

我看着羽，不禁为柏感到悲哀，他一直试图证明自己，想要融入家族，可谁知林家根本没人把他当回事，干脆就是用完就丢的棋子而已。

“你知不知道，让柏丢掉性命的东西是什么？”

“你觉得是我害死了柏？”

我看着羽，忽然有一种恐惧感向我袭来，别人看不出来我伪造过的画，但有两个人是肯定能看的出来的，苏辞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我暂且不知道，但羽经常看着我画画，我给她当了多年的枪手，她对我的画风以及绘画手法了如指掌。

“柏拿着林风眠的那副仕女图给你父亲的时候，你在现场吗？”

羽站起身准备结账，“为什么这么问，你觉得这跟我有关系？”

我看着羽不说话，心里对柏的哀愁又多了几分。

“他让整个家族蒙羞，因为他的错误我们最后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另外，快点去美术馆吧，老馆长等急了，来之前还在担心你的迟到会给他留下负面印象，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不必再看他的脸色了。”

在羽走之后，我也开着福克斯离开了咖啡馆将车子开向美术馆，很快就跟馆长认识了。他跟我一样毕业于同一所美术学院，因此很快就消除了之前迟到留下的误会。

我一边浏览美术馆一边找出柏留下来的五幅画，按照律师的说法，找到了马蒂斯的《宁静》，马列维奇的《迫降的飞机》和两幅同为中央美术学院的青年杰出画家的代表作，剩下的一幅画再也找不到。

我想秘密就在那幅不见了的画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