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远路长
你这做事毛手毛脚又爱闯祸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随后,楚苢走在秋少锦前,重重往他腹部打了一拳,“我不怪你了,就这样两清吧。”
秋少锦顺势捂着肚子感到一阵剧痛,“啊…好痛,报应来得也太突然了!”一直在屋外溜达,一刻也不想再见到楚苢,望着山院中的草药,陷入沉思。
楚苢对季宁苒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成为他的徒弟?
“不知江兄今日为何突然到访?”
“一是长日在府中处理事务,不曾有机会出来走走,两年不见,有些想念柳伯,便来苍山拜访,二是近月收徒,苍山静幽,是修习的好地方想与剑道交流交流。”
剑流弟子进门来:“禀少主,买药的人来了。”
“知道了,你们先招待一下,我马上就去。”楚苢回应弟子后转头向江尚容说,“江兄这样甚好,有些锁事不能陪二位畅叙,今日上山的路途劳顿,就请江兄与宁苒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我们明日再叙。”读罢楚苢便离开客房。
(三)像有心事
楚苢离开后,江尚容起身抓住苏雨泊的手腕把脉,苏雨泊肌肤雪白冰冷,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好许多了,不过得继续施针,忍着点儿。”他修长的手从袖口拿出一卷银针,隔衣行针,手法精妙,准确扎入在肩臂处穴位。
江尚容开口道:“感觉你从不在乎自己状况,天凉咳喘,肩臂无力,生死不重要吗?”
苏雨泊眼中无神冷冷道:“能活着已经很好了。”
“不够,远远不够…”江尚容内心诧异,“还是这样想,要怎样才能让你走出来。”
苏雨泊:“刚才楚少主说的玄境中位是什么意思?”
江尚容:“东幽人将武学境界分为三层,地境、玄境、天境,三层又分为初期、中位、上阶依次递进。”
苏雨泊:“那如何只看一看便知道人的武学境界?”
江尚容:“自然不能一眼看出,来双剑流的路不是常长能走下来的,像少锦这种刚入玄境初期的,自然觉得累,且她刚出门的时候已经试探过了,你反应不错,但山路漫漫,累了躲不掉的情况下基本已是中位阶段了。”
“您呢?”对于江尚容的武艺境界,苏雨泊十分好奇。
江尚容腼腆一笑说:“想知道!”
“我不能知道吗?”
“在我眼中武学没有三六九等之分,这束缚人的手段就不应该存在,不过为师的武艺水平在旁人眼中绝是深不可测的。”
“我很好奇,您究竟有怎样的经历。”
“幼时拜师,习武通文,热爱医术,学历算卦,掌管宗门,仅些而已。宁苒,既然你已入我宗门,我必传一身所学与你。”江尚容的面上流露出一丝喜悦,坚定自己的一切能改变通天阁世代规法。
“您还是叫我苏雨泊吧。”
“这是你的本心吗?”
“是。”共计一年一个月,苏雨泊心中始终坚定自己来的目的,临行时一个励志杬国臣民一心,一个励志足民食,强兵力。少年寻思牵绊,终被世事牵制。
这一句话让江尚容寒了心,突然的冷清让人实感意外,不知道她近日为何话语生硬。江尚容拔下银针摔门而出,在房顶观月,苍山山高,视野开阔,夜色更是别致。可惜,江尚荣心中烦闷,恨不得把天上的星宿都抠下来。楚苢拿着两罐酒走上屋顶,屋瓦上的石苔绵绵软软,走起来没有丝毫动响,在江尚容后边站了一会儿“江兄,你有心事?
江尚容调侃道:“楚少主的事物忙完啦,竟有空闲时间来陪我。”
楚苢递了一罐酒给江尚容:“江兄叫的生疏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苦明日结。”
“你还是那样豁达。”
“江兄也不是吗?天下有几个人能历经深渊还能像你一样明月入怀,不过,宁苒好像比你小不了几岁!”
江尚荣纵观繁星,感叹一番:“他是我徒弟,这件事倒是真的,我也想不通为什么有这么大差别,我和她的星象也和前几任师徒不一样,算不准,真是算不准。”
“她来自哪里,总觉得安静又心绪沉重?”
“杬国宫廷,是皇子的待从,其实更像个杀手,。”
“原来江兄在为这件事惆怅,宫廷里的日子明争暗斗,刀剑无眼,想要一朝改变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和她的路还长,当真正互相信任的时候,你的牵挂便是她的牵挂,相反亦是如此。”
“嗯,你说的对,走一个。”江尚容与楚苢碰了碰酒,酒罐壁相互碰撞发出清响。
两年前,江尚容刚继承通天阁阁主位,他们也在屋顶这样喝酒,不过是在通天阁的屋顶,那时他们双方都做了十四年的徒弟。如今双剑流的徒弟依旧是徒弟,而通天阁的徒弟成为了阁主,还有了徒弟。
江尚容开口道:“你好像随时都很忙!”
楚苢:“唉,剑流的几个长老坐着位置又不管事,这些麻烦生意自然就只能轮到我了。”
江尚容动了动手指,像个教书先生一样,转一转脑袋,“那我给你算一卦,你又有事要做了,三、二、一。”
楚苢一把捂住江尚荣的嘴,“少说点儿,乌鸦嘴。”
一弟子着急地跑过来:“少主,后山的弟子闹起来了,你快些去看看吧!”
楚苢颇有一门之主的风范,长年管理宗门之事的她经验丰富,在宗门生意上管理的井井有条,可宗门弟子却总让她头疼。
“走了,江兄。”
江尚荣笑道:“去忙吧。”他躺下来,单手垫着脑袋,两腿翘起,继续喝闷酒。
秋少锦抱着一大堆草药经过大门,他乐呵呵的活像一个傻子模样。在屋檐下大叫:“江兄,你看我找到什么好东西!大补灵参,通血化瘀草,还有静气藤。”
无论秋少锦走到哪里,都有一副要闯祸的架势,不过大多数都是无意,他将近二十一岁,还是一幅孩童心性,他厌恶与外人共宴席,待人真挚,不喜欢讲那些拍马屁的话,从小就爱医术,答应父亲学一点武术,也只是为了防身而已。
“少锦,你跑去后山闯祸了?你采药没给那弟子说?”
“我听见了一点动静,没太在意便走了,那我马上去道歉,药给你放这了,江兄。”秋少锦脸上一股稚嫩的气息,真的显得他不太聪明,“对了,江兄,等我们回到良城,我就到诸国和蛊域去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