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安排

怎么有趣的人感动高兴。他知道自己有时候属于说话会烦到人的那种，遇到月影女竟让他有种棋逢对手的快乐。

自己开口说话，能接上的人不常见。

“你是纽约人，至少在穿上制服以后是。”

“我是。”

“你作为蜘蛛侠出没于这座城市的街头巷尾这么久了，一定听说过金并。”

“他呀，老熟人。”蜘蛛侠听起来有些放松。“纽约黑手党的头面人物，他这个档次的全国也数得上号。”

“金并打算玩把大的，他有一台心灵控制器，打算把今晚的大人物一锅端。”

“心灵控制。”蜘蛛侠喃喃低语。“我讨厌这种作弊的东西。”

薇拉也讨厌，可以预见的是大厅里的那些人也是。

“我走了，如果你要一起，就跟我来。”

“好的。”

得到肯定答案后，薇拉一把拉开门，然后动作很快的出去，一秒也没有等他，那样子一点也不像打算让蜘蛛侠跟上她，但她一点也不担心蜘蛛侠跟不上。

“喂，等等我。”蜘蛛侠赶忙跟上去。

到了走廊里，想到对方是怎么躲的，两人相视一笑，但都是看不见的笑容。

薇拉先收起笑容，尽管这没什么意义，面罩一挡，什么也看不见，而且就连这张脸都是假的。凯拉进了走廊，她此时已经换上了超杀女的装扮，背上的双头刀和手中的刀都沾了血，她的下巴上也有血迹，不太像是她自己的。

薇拉制止了蜘蛛侠要发射蛛网的动作。“自己人。”

“新朋友吗？”超杀女问。

“你好，小姐。我是蜘蛛侠，不过我想不需要自我介绍了，我应该是不需要。”

超杀女发出一声接近于冷笑的声音，这让蜘蛛侠感觉后背小小的凉了一下，她倒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问题。“超杀女，和她一起来的。”

血液自超杀女刀刃上滑过，一滴血滴在地上，这声音让薇拉轻微的颤抖一下。她参与过谋杀行动是没错，也亲身参加了一场枪战，但一去想自己这位朋友刚刚干的事，还是有点不适。

“用用你的感应能力，心灵控制装置在哪？”

薇拉往上指指。“那个方向，这地方一共也没几层，所以我想距离不算远。金并不会觉得今晚要有暴力活动，不过代入一个犯罪头目的思维，一定为了暴力做了预案。”

“我想这不难知道。”超杀女甩了甩刀上血。“能看出来，对吧？”

“能。”蜘蛛侠回答。“我希望我能帮上忙。”他按了腕部的一个装置，很有科技感的影像出现了。“指出来。”

薇拉认出这是艺术馆的立体建筑结构图，她有一个来源更难以解释的神秘版本，但那个地图功能不分层。

“这里。”薇拉在建筑结构投影上指出，配合着自己的地图，她确认了位置。“金并和手下也在望那里走，而且进度优先于我们。”她又指了另外一处。“其他人……没什么。”

有其他人出现在大厅了地方，当然是除了保安和侍者之外的人，地图上将他们标记为别有用心的人。

“这地方还有通风管？这又不是什么大型的高层建筑。”超杀女感到有些惊讶，但马上就不想那个了。“不对，那不是通风管。”

“以前这是私人房产，房子以前的主人为了好玩，修了些密道。”蜘蛛侠说。“我做足了功课，这就是蜘蛛侠的成功秘诀。”

自觉方向感强，实际也的确如此的超杀女得出了路线，走在最前面，薇拉和蜘蛛侠跟在后面，蜘蛛侠有意喝超杀女保持一定距离。

“她真吓人，让人心里发毛。”蜘蛛侠小声说。

凯拉听见了，但什么没说，只是继续走。

“没有啊，我认识她很久了，其实她讨厌暴力。”

这像话吗？不像。

蜘蛛侠把头转向薇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隐忍式的笑声断断续续的从超杀女喉咙里滑出来，她第一次听到这种有意思的说法，乍听之下觉得还真就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