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晤

演奏，而有的人只会认为这是在拖拉机上劳作的声音，毕竟这和大众意义上的提琴曲有所差异。

从落地窗到天花板很高，从地板到楼下的路面也很高，站在窗前可以把好几个街区尽收眼底。地板是新的，薇拉能闻到一点刺鼻的气味。

建坪很大，足够塞下一座小花园了。花园里栽种了一些热带树和鲜艳的开花植物，它们正忙于对每个人进行公平的嗅觉攻击，除非有人得了鼻炎感冒什么的。

这里有些层次高低不同的平台，有一个带着吧台，有的是小舞台。

还有五个男子在电梯门外等着两个女孩子，他们身着便装，但同样是佩戴了武器，而且以肢体语言表明曾受到过相关训练。薇拉的左脚刚迈出电梯门，踏上地板，就有两个人动了，他们在武器上做了动作，但没有具体瞄准谁。

凯拉判断这些人比哥谭和纽约任何帮会中人都更精明强悍，也谨慎得多。他们是因为经验而在这的，不是有人看中了他们唬人的外表。

站在最前面的小平头走开了，走进花园的深处，绕过一层层的花和树，而其他人依旧站在原地，冷静到让人感觉不舒服。

心理素质再好的人再会也应该有几分紧张了。

“这是什么地方？”薇拉问。

“我不知道，但铁定得花不少钱，这里哪都挺好的，但哈恰图良的音乐欣赏起来恐怕需要特殊的文化背景。”

“原来是哈恰图良，我还以为附近哪个绿化人员在锯灌木丛。”

说话这会儿，之前那人已经回来了，他对着两人的方向微微弯腰，没有任何眼神接触。“请跟我来。”

凯拉以超杀女的从容走出电梯，硬底鞋与坚硬的木制地板接触，不可避免的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薇拉迈着短一号的腿，赶紧跟上去。

她们绕过植物屏风，拾级步上一个精致的平台，这里被更多的植物包围，还有一圈白色的石柱。给人一种如神像壁龛的封闭感。

那打手的嘴动了动，但没有来得及说出话。

“不用介绍了。”一个平淡而流畅的女人的声音说。

一个金发女人坐在华贵的巨大椅子里，一个具有如此之多的古典元素的大椅子在这里只表示一个意思，那就是王座。

王座中的克莱尔有着不健康的脸色，和这份华贵很不搭调。她端坐其上，一手抚摸着金光闪闪的鹰。她两边也有人，他们将全身都藏在黑袍中，连半寸皮肤都没有外露。

薇拉除非是瞎了才会觉得那鹰是活物，她很确定那就是金制的鹰像，而不是什么特殊的变异鹰。

“两位请坐。”颇具气势的王座并没有让克莱尔的声音多半分洪亮。“很高兴看到你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自由的空气，那一定是在说我了，薇拉想着。她打量着克莱尔，很确定见过她，要给自己一点点时间去想，一定能想出来。

也许没必要花时间去想她是谁，薇拉不再看克莱尔，而是死死盯着王座右边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