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

由于强硬的雅以和猫头鹰法庭的各方面争斗，再加上哥谭本就拥有大量帮派盘踞，只是过去短短几个小时，罪案就堪比以往一星期了。

蝙蝠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他想知道的大多会知道的。

当雅以凝望着仇敌所在时，蝙蝠侠看的东西就更让人不愉快了。在法医研究所，蝙蝠侠能看什么呢？不难猜。

“即便不在，你也一定要找东西恶心我吗？”提姆不在这里，但他还是被要求从电脑上看。

“好在我已经习惯了。”神谕说。“你也该习惯的。”

“我在现场，比你们要额外多了嗅觉冲击，再说我们也没少看类似的。”

昨天晚上，哥谭各大帮派都运转如常。

与其他帮会的地盘相比，在黑面具的控制范围多了些血腥，一方面与人有关，另一方面是与肉类加工厂有关。生物与死物进进出出，偶尔会有不是猪的东西混在其中，屠夫会把那些丢给警察。

警察把尸体送都给法医，而后蝙蝠侠会来看看。

“这是黑面具手下的小头目，一般来说这种人不会轻易干底层的前线活，但他死了。”

“看起来是被杀的。”提姆说。

“当然是了，看看伤口，总不可能有人对着尸体来了几刀，然后……这样。”神谕说。

“我的意思是有人盯上了他，而不是随机的杀戮。”

“你是对的。”蝙蝠侠认同。“从此人过往的履历看，他已经可以过退休生活了。他这个年纪心也该沉下来了，一个能躺着赚钱的人通常不会把人得罪到这份上。”

“我没查到具体是谁杀的。”提姆听起来并无颓丧之意。“戈登局长友情赞助，这家伙曾经和一个退伍兵在酒吧闹了起来，最后大打出手，一个警员平息了此事。”

蝙蝠侠看着提姆发来的资料，感觉头部微微疼痛。最近华盛顿某个天才总统正考虑着撤军，导致有一大批受过训练的热血青年涌入哥谭，成为无所事事的潜在危险分子。这些人显然比本地的帮派分子更有破坏力，并且有些神经质。

哥谭的社会稳定度未来可期。

“他最近还是干了一笔的。”提姆说。“开改造过的快艇，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怎么又是三眼药？我们调查了这么久，这是我们唯一一次毫无进展吧？”

“在我印象中是这样的。”神谕说。

“又是三眼药，以前只是小作坊形式，现在已经发展海外业务了。他开船那片海域归海岸警卫队管，而负责人是企鹅人的合伙人。”

提姆哦一声。

“老戏码，老大清理吃里扒外的手下，所以是黑面具干的，我们可以结案了吗？”

“还不可以。”蝙蝠侠否决了这个貌似还合理的请求。

“为什么？”她问。

“我们的信息库该更新了，海岸警卫队的军官以前是雅以·克莱因的军中密友。结合企鹅人这些年靠着海岸警卫队这条线吃得又黑又肥，再加上最近闹得我们吃不好睡不好的三眼药，我有理由怀疑雅以·克莱因就是幕后老板。”

“而他正试着入驻哥谭。”提姆这时候也明白了。

“好像还有在招兵买马，和帮派这种事有点关系。”神谕说。

戈登将参与过酒吧斗殴的所有人的资料都发给了蝙蝠侠，也有警员将这件事呈报给黑面具。

还未踏入哥谭土地的克莱尔也得到了消息。因为历史遗留，克莱尔明白了自己在前面硬拼的才能欠佳，所以她一直以助理的身份给雅以打下手。另一个原因就是这样有安全感。

身体经历了太多化学探险，吸食的各种东西又影响了精神，再加上几次把鲁莽和勇气的边界混淆，她已经无法成为独当一面的勇将，只得认认真真的办小事。

“不是我们的人干的，也不是黑面具的人干的。”

“那是谁？”她问。

“暂时并无线索，但蝙蝠侠可能觉得是我们，毕竟海岸警卫队那边我们还一直在联系。”

“强敌未倒，又有蝙蝠。”克莱尔僵硬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死于刀伤，熟悉的死法，会是利爪吗？”

“我们对利爪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们对利爪知之甚少。”

“即使有劣势，我依旧相信你的料事如神能给扭转局势。”

“而具体操作需要你的执行能力，我也相信你的高效，就像以前一样。”

这位年轻的金发助理脸上浮现出笑容，表现得就像和上帝握了手。“我保证会带来成功，一如既往。”

“可以向那些飞禽透露我的身份了，让利爪找不到在哪里落实在是不合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