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守恒
云曦光心事重, 尽管很想吸秃长了白羽依旧是个爱团子的小灵鸟，但很快克制住内心疯狂的想法，放下了手。 池穹顿时十分失落, 很想拉过云曦光的手继续，里毕竟是幽荧的力量范围, 池穹很难像平时般自如，便恢复人形, 板着一张脸自别扭着。 云曦光看了眼依然没有信号的手机，问道：“太阴幽荧的力量会一直盘踞在里吗？” 只要股力量不消失，就没办法找人来接们，也无法确定此处的地理位置。 池穹迟疑了一下, 才如实说道：“除非我用力量抵消掉幽荧之力。” 云曦光听出池穹的犹豫, 问道：“么做会对你造成损伤是吗？” 池穹没想到仅是停顿了一下，云曦光就敏锐地感受到了的意思。云曦光虽然经常听不懂的话, 但对的绪相当敏感, 即便不说，云曦光能感知。 也是们一始语言不通造成的结果。 虽然最始交流有些困难, 如今却变成了不需言语就能了解对方的意图, 比语言沟通更加有效。 池穹有些心，说道：“我的力量来自天地，不管我如何施展力量，最终些力量都会以其形式回到我体内，总量不会变, 除非我将力量送给其生灵。” “能量守恒定律？”云曦光道，“能量只能转移, 不会消失？” “你们人类也明白一点？”池穹有些疑惑，凑上前吻了下云曦光的眉心, 从云曦光的灵魂中读出物理的知识，不由略微赞赏地说，“人类当真窥探到不少天地至理。” 云曦光：“……” 用手摸了摸额，有点不意思。池穹方才的动作太过自然，仿佛就是用手机查一下资料，毫无欲念，让云曦光也不太方便不意思，只能着池穹的样子，板起脸坦然起来。 池穹继续道：“正如你们个……能量守恒定律所说，我的力量是诞生之时便有的，天地初之时最强，上古时万物生长，天地间出现无数灵兽，我的力量却减弱了。” “因为你把力量分给了其生灵，创造出无数灵兽。”云曦光道。 池穹点点：“正是。” “现在世界上人口么多，灵兽们也说现在的天地灵气比上古时期稀薄了许多，你的力量是有史以来最弱的时候吗？”云曦光有些担忧地问道。 不曾想，池穹却摇摇道：“并不然，我的力量比上古时期强大许多，仅次于诞生之初，经逐渐接近巅峰时期。” 云曦光愣住了。 无数信息在脑海中闪过，想到渐消散的天地灵气，想到只要苏醒就会天火消灭的灵兽，想到灵兽与人类结契才以勉强活下…… “是你自主动收回灵气的，还是灵气自然回归？”云曦光问道。 池穹昂起，显出骄傲的样子，傲然道：“本座送出的东西，岂有要回来的道理？” “就是灵气自然回归……”云曦光分析道，“天火是法则制造出来的武器，天火会焚烧灵兽，也就是说，是世界法则在帮你回收灵气？祂想做什么？难道祂想要让你恢复到最鼎盛时期吗？” “不清楚，本座的实力用不着祂来决定。”池穹道。 云曦光一时半刻也想不透法则要做什么，继续询问自关心的事：“按理说，你的能量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就算你清除了此处幽荧的力量也不会有什么损伤，你对此却十分犹豫，是幽荧有何特殊之处吗？” 池穹道：“幽荧有另外一套规则，是太阴之力，本座是太阳之力。若本座用力量抵消了幽荧留在此地的能量，我们的力量将重回混沌，既不属于，也不属于本座。无人利用股力量，天道也不行。” 云曦光脑海中闪过一个念，问道：“若你的力量与幽荧的力量彻底抵消呢？” 池穹也没遇到过种况，认真地想象了一番，说道：“本座自然不会死，只是会与幽荧重归混沌，回到当初副无知无觉的样子。与我们一同融入混沌的，是天地万物。” “所有人、生灵都会死，回到天地初前的样子？”云曦光问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错，直到下一个轮回始。”池穹道。 “你会如何？”云曦光关心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本座……依旧会在至阳之力中醒来，于烈火中获得新生，但失了上一个轮回的记忆，或许连形态都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搞不还会变成一个全身长满鳞片的东西。”池穹说着说着，露出嫌恶的神，是真的不喜欢水生之物。 云曦光叹道：“如果从能量的角度来讲，人类及其飞禽走兽死后，其能量也会微生物及虫豸瓜分，最后一点骸骨将融入大地，成为草木的养分。宏观来看，似乎也是死后以另外一种生命形态获得新生。你……你若是失了上个轮回的记忆，以新的形态诞生，和死亡什么区别？” “本座怎会死，本座、本座……” 池穹“本座”了许久，忽然不再嘴硬了，面上出现怅然的神色，歪看向云曦光，像是求证般地问道：“就是死亡？死亡是什么？” 池穹与人类不同，人类生来便明白死亡是什么，池穹却没有个概念。 云曦光望着池穹澄净的眼睛，发现是个什么都懂，什么都不懂的神。 池穹活了太久，能够看透天地万物的本质，因此什么都懂。太强大了，无法与万物共鸣，因此什么都不懂。 想了想说：“是一种对不同时刻、对不同人都不一样的客观事实吧。对我父母而言，死亡是不甘心，是有所牵挂；对我而言，死亡是失，是再也不能相见，只能怀念；对你……只怕需要你自来感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