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脱身准备
次日早晨温柔正准备和王小石一块去补上之前没来得及吃的东西,当街就看见路饮溪一身华贵的公子装扮打马街前,身后跟着一众抬着礼箱的下人,路饮溪在马背上也不忘晃悠他的折扇,笑容潇洒却不轻浮,夺人目光。
路人好奇地看着如此招摇撞市的路饮溪,女子们则有些羞涩地相互讨论。
“这是哪家的公子?好生俊秀。”
“是镇边王府的小王爷,我多年前见过一次,镇边王府前些时日才刚迁来京城,小王爷一贯风流,只是他是真的风姿卓越啊。”
“他可有娶妻?”
“并未,听闻他虽然常去瓦舍之地,但从不轻薄慢待女子,如今后院还空无一人呢。”
“你消息落后了,他已然和洛阳王府的大小姐定下了婚约。”
“啊……”遗憾的声音此起彼伏。
“定了婚约也没事,能给小王爷做侧室也是难得的啊。”
……
温柔抽了抽嘴角,她没想到路饮溪还挺受欢迎,不过在外人眼里镇边王府确实是难得的高门,再加上路家的孩子有西域血脉,生得与中原相比特别了许多,她嫌弃地对王小石吐槽:“就知道打扮得人模狗样招蜂引蝶,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讨厌她了吧。”
王小石想起天都快亮了才回愁石斋休息的白愁飞,庆幸道:“还好大白不在。”他担心他二哥听了这些女子的话会气得拔刀。
路饮溪眼尖地看到了温柔,高兴地翻身下马走上前:“好巧啊娘子,多日不见分外想念啊!”
“……路饮溪你正常点!”温柔毫不客气地给了她一个手刀,路饮溪并未躲避,任由温柔的手打在自己身上。
“娘子别生气嘛,我还有事,晚些时候再见。”路饮溪并未多言,抱了抱温柔,便再度上马离开了。
温柔攥着手中的纸条,看了眼路饮溪离开的背影后拉着王小石进了酒楼,走进包厢后温柔才展开信纸示意王小石看。
【大白,小肉丝,小石头,酉时一刻白溪院一聚,路线如下】
“是小溪刚才给我传的消息。”温柔解释道。
王小石一看这院名就知道路饮溪是效仿愁石斋取的合称:“白,溪,院?这名字取得可真直白,等会回去喊大白起来跟他说一声吧。”
“好,不过大白怎么也开始睡懒觉了,难不成被小溪传染了?”
王小石解释道:“我听军师说大白昨天一晚上没睡,他一直在白楼里看西北的资料。”
温柔有些感叹:“原来是这样,他也太拼了,我们等会给他带点好吃的回去。”
王小石和温柔回到愁石斋的时候,白愁飞也已经起来了,他正在飞天跨海堂和苏梦枕杨无邪一起挑选人手,王小石和温柔看着堂中一片人影便没有过去,在亭中等白愁飞出来。
白愁飞受路清鸣启发,选人的方式是直接动手过招,内功外家功夫皆过关者留。
远行所带之人宜精不宜多,白愁飞只选出了一小队人:“就这些吧,你们今日就在楼中待命。”
“是,副楼主。”
苏梦枕挥手让众下属退下,随后看了看白愁飞:“军师说你昨日几乎一夜没睡,楼中事务暂时就不要处理了,你明日就要去西北,今天就放松休整休整。”
“好,大哥近日繁忙劳累,也多注意休息,我先下去了。”
白愁飞难得关心人,苏梦枕笑了笑应道:“好。”
等到人出来,王小石把路饮溪的传信递给了白愁飞,白愁飞扫了眼路线图便知道地点是路饮溪的私宅,只是看到【白溪院】三个字愣了一下。
中午白愁飞和王小石温柔一块出去,吃完饭后,白愁飞率先走出酒楼,听见了几句路人的议论。
“听说了吗?今天赵府办的流云宴上,镇边王府的小王爷和一群妓子嬉戏,结果从船上掉进了水里,脑袋还撞在了石头上,到现在都没醒呢。”
“真是荒唐,路王爷怎么养出这么个儿子?”
白愁飞的脸色立刻变了。
“大白你干嘛去!大白?!”王小石刚说完就已经看不到白愁飞的人了。
“别喊了小石头,跑没影了已经。”温柔亲眼看着白愁飞像一阵风一样窜过屋顶,和路饮溪在一起以后,他的轻功好像越发纯熟了。
两人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只好回金风细雨楼。
白愁飞思虑一番,路饮溪今日是小王爷的身份,她应当回的是清鸣府。
白愁飞找到地方的时候,路饮溪正伤心地捂着额头:“疼死本小姐了,快快快,陌玉,止疼药!”
陌玉半天没出声,路饮溪催促道:“陌玉你干嘛呢?”
“……阁主,白公子来了。”陌玉看了眼白愁飞的脸色默默往外面退去,她觉得她还是暂时躲一躲比较好。
看见脸色沉沉的白愁飞,路饮溪心虚地咽了咽嗓子:“……大白。”
“别捂着,给我看看,你还躲?!路饮溪,你出息了是不是?”白愁飞被路饮溪躲躲闪闪的样子气到了。
路饮溪泄气地放下手:“你看嘛看嘛,又不是不给你看,别凶我了……”
“我哪有凶你?”白愁飞凑近仔细察看路饮溪的伤口,“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就是看起来严重而已,没几天就能好了,我是故意摔的,小王爷的身份可不能随便离开京城太久,摔一下方便我走以后清鸣代替我出现在人前,他的眼睛不能暴露出来。”
听了路饮溪的解释,白愁飞很快就想明白了,制造这样的伤口是为了方便路清鸣遮住他的眼睛。
可是他明白了不代表他不心疼,盆中的血色可不浅:“做做戏不就好了吗?摔得这么重做什么?!别捂着,让我看看。”
“真没事,让陌玉给我上药就好——”
“我进来的时候你还在喊疼,别骗我。”
“好吧,是有点疼……”路饮溪不装了,“快把止疼药给我大白,在架子上。”
白愁飞没去拿药,而是先抬起手点了路饮溪身上的一处穴道:“好点没有?”
“欸?好像不怎么疼了,好神奇。”
“记住了,这个穴位可以暂时止疼。”
“但我没内力啊学了也没用。”
“……算了,我会就行。”白愁飞叹息一声,这才拿起药和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