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就这?
黄玉腰带,一派富贵闲人之姿。
不过王锦意依旧是王锦意,身上没有其门子弟的那种散漫。
哪怕锦衣华服,也板板的。
曲凝兮上前,对面落座。
映楚和随从一道退了出去,这种用短帘阻隔的半封闭雅间,从外边能看到一截腰,无需近身跟随,也不会指摘什共处一室。
赶曲凝兮道谢之前,王锦意开了口:“无需致谢,或者,王某该解释一下,丁姑娘做伪证可能与我有关。”
瞥她一眼,“但是送我之,不会还。”
曲凝兮抬头与对视,道:“这又是从何说起?”
“此前,王某拒绝过与丁四姑娘相看的提议。”王锦意冷声道:“其后宴会撞见,她心怀不甘。”
“原来是这回事。”所以见了人直接视若无睹?
丁云馥是气不过,还是因其缘故懊恼呢?
曲凝兮没有追任何,这些都不是她该好奇刺探之事。
茶香袅袅,楼下的故事说到关键处,群情涌动。
曲凝兮颇有几分欲言又止,拿不准此刻对王锦意坦白直言,是否会影响的心情。
她希望能雁过无痕,把波动降到最低。
谁,王锦意非常聪,也极为直率,道:“王某是收到太子指示才回京的,为何是?是为了?”
曲凝兮闻言一惊:“什?为何这样?”
“因为未曾打算掩饰,否则不会以太子的名义直接给我递信。”王锦意一脸严肃:“想叫我难而退。”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还有这意思?
她摇头想要否认,但不如何作答。
很怕人晓她与太子的关系,她一直觉得两人好似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可是,面对王锦意的询,她无法用谎言去搪塞。
最终,半低着头道:“王公子,我们的相看无法进行下去了,抱歉。”
王锦意紧紧盯着她,“仰慕太子殿下?”
并不认为曲家姑娘就不能爱慕太子,尚京有那多女子心仪,如流星赶月,源源不竭。
“我不道。”曲凝兮不想细说,她和裴应霄是怎牵扯上的,三言两语解释不清。
“太子才德兼备,某亦钦慕敬仰。”王锦意道:“只是,们不合适。”
是啊,不合适,她也道。
曲凝兮动手添了一杯茶,“王公子,秋闱即,小女预祝金榜题名,拔得魁首,往后婚姻顺遂,举案齐眉。”
“王某想与曲姑娘举案齐眉,”王锦意倒是配合,举起了茶杯,道:“便是太子殿下,我决定之事也不会轻易退让。”
啊?此话何意?
王锦意不多做解释,板着脸站起身,冲她一抬下巴:“待我考完再说。”
率离席了,撇下约见的小娘子行一步。
还丢下一句不愿放弃的话语,听上去颇有几分执着自我,甚至都不听曲凝兮的回应。
怎会这样?
曲凝兮半是不解半是头疼。
无人可与她探讨这些,只能跟身边的映楚说说看,局面隐隐奇怪了起来,她有点不安。
映楚听了,也认为王锦意是不想放弃的意思。
摸着下巴道:“王公子初见小姐就说出那种话,不止意味眼于顶,心还有清醒的认,确的追求。”
说娶妻娶贤,哪怕对方花容月貌,也一口回绝。
太过有想法的人,改变主意后,只怕不会轻易退让。
映楚微一摇头:“主子未必容得下。”
竟然敢跟殿下抢人?
“罢了,回去吧。”曲凝兮语气幽幽:“活着是不易。”
其就不要想太多了。
她每天,只想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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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陆家人的祭日归拢同一天,于白马寺设立法事道场,连做七日夜。
父子两代死了好几人,当年那场战役太过沉重,但打得敌国俯首称臣。
才有大桓今日的太平。
除了陛下与大臣们去上香,还有民间的许多人,自发缅怀悼念。
白马寺脚下车水马龙,竟是跟节日一般热闹。
曲凝兮跟着曲辕成一块来的,往年她并未到场。
毕竟陆家的不幸过去多年,若说众人多真心也不见得,各家去一人聊表态度便够了。
今年皇后弄了不小的排场,许是想挽救一下她的名声。
婳暂时勒令不准出宫,一应宴会都回绝了,等着风头过去。
百姓们议公主和蒙世子的兴味,随着时间降低。
落水救后两人愣是不定亲,旁人说再多也没用。
进入白马寺,曲氏父女俩跟随众人的步伐去上香。
曲凝兮看到了陆焰花,她一人穿着白裙,坐蒲团上,面无表情。
还有些陆家的旁系子女,瞧着与她极为生分。
上了香,们引入茶室。
曲辕成想早点回去,但也不能刚来就走,耐着性子坐下。
没什人搭理们,曲凝兮忍不住道:“爹爹,当年姑母与陆家关系如何?”
“还能如何,自然是不相往来。”曲辕成哼声道:“陆家人眼于顶,哪会把姑母放眼里。”
觉得曲家女以色侍人,谁,最终是曲家坐上后位,往后,还会成为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