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夜路
子，人都说太子是世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百姓不好过于议论储君的容貌，是有关太子俊美的消息，压根遏制不住，整个大桓无人不知。 当然，大都见过太子，就是各凭想象。 周至博：“许多人钟情于他不错，可咱们这位大姑娘，也和旁人不一样啊！” 在鹜冈，何曾见过这般标致的娘子？ “你的意思是……太子和大姑娘两情相悦？”宋氏难以置信：“这可能么？” “怎就不可能了，大姑娘生得貌美，她要是一厢情愿，能听见太子就偷偷跑了？”必然是有奔头，她才敢冒险行。 宋氏听见这段析，觉得有两理，“不论如何，太子生死未卜，大姑娘可不能。” 万一最后太子转危为安，太子妃了，那岂不是宜了别？ 两人当下不敢大意，急忙派不少人去处找寻，主要是朝着椿芽山那个方向。 曲凝兮一觉好眠，连个梦都做，睡得肢酸软，浑暖融融的。 她睁开眼睛时，有一瞬的恍惚，瞅着头顶花纹陌生的床幔，忘了自己在何方。 等到回过神，这里摇摇晃晃，还在船，爬起来一看，宽大的床榻只剩下她一人了。 曲凝兮连忙低头审视自己，雪白的寝衣还算整齐，只襟口略有些凌乱。 她悄悄用手指勾开一点，左右检查，鼓鼓囊囊的白胖子完好无损，并有被人偷吃偷啃了。 曲凝兮松口气，裴应霄嘴巴坏，其实，也还好？ 她扬叫了映楚，起洗漱更衣。 映楚让她穿带来的衣裙，怕被周寻找的人认来，捧着几套崭新的冬裙和斗篷进来。 利落地给曲凝兮换。 她今天有缠胸，因为他说不用束带，她自己也想尝试着，勇敢面对旁人的目光。 一直藏着掖着确实不是长久之计，她太难受了。 待她成为有夫之妇，想来就不会有人敢乱看了，如今还成亲，早已戳了东宫的印子。 “姐好漂亮呀！”映楚两眼放光，：“可惜船有大面的琉璃镜，能给姐照照看。” “门在外，要什么大镜子？” 梳妆台有琉璃镜，手持的圆形镜，能清晰映照她的面容。 曲凝兮头戴了一套紫藤花簪，乃是紫翡材质，两个耳朵挂着透亮紫色葡萄水晶串，在大桓葡萄较为珍稀，以此做饰物的更是不多。 这一套颜色正好与她的紫霞锦缎袄裙相衬得宜，束腰盈盈，段妙曼，宛如神仙妃子。 曲凝兮有些不习惯，正好融月进来，瞧见她拘束的动作，不由笑了。 “姐生来貌美，别怕。”她：“一些姑娘脸皮薄，总想弯着背藏起来，都想岔了，该管住自己的绝不是你们。” 怕被人看，是那些看人的错，目光无礼，心思不纯。 管人生得什么样穿得什么样？ 曲凝兮的形，比之同龄人，线条太明显了，加惯来的教导，就是让女子脸皮薄，为此羞耻。 不过她也很快想开了，她不能一成不变。 以前是隐藏的缘由，而现在，就是皇后也奈何不了她了。 她的婚，圣旨赐婚，板钉钉，无变更的可能。 曲凝兮挺直了脊背，谢过融月，她总是细心体贴。 走房，被引着去外面用饭，裴应霄已经吃过了，正在桌另一侧坐着，手里摊开一张图。 曲凝兮过去行礼，发现他今天易容？她心里疑惑，嘴喊殿下，叫了公子。 这画舫里不知都是些什么人，她做个哑巴，一概不乱问，只独自谨慎。 曲凝兮吃饭的时候，裴应霄看了过来，把边杵着的鸣恩晾在一旁。 鸣恩有抬头乱看，盯着眼下的地图，心情复杂。 跟主子谈论正，他竟然允许曲姑娘在旁用餐，虽说这里不是书房，放在以前，绝不会有这种例外。 殿下有多规矩，只是若非环境限，不会容忍自己议的地方，有饭菜或者糕饼等杂味。 鸣恩很快被打发去了，他拿着地图往外走，门时，他殿下已经自行凑了过去，一副要从曲姑娘嘴抢食的模样。 饭后，曲凝兮才知了一些情。 原来画舫下，全都是裴应霄的人，她叫他公子，压根是多此一举。 至于昨日的易容，是因为路过鹜冈码头时，偶尔会被巡视营的士兵船抽查。 他自称是江南包船过来的，船歌女舞姬，还有舵工水手船厨等杂役。 滴水不漏。 而现在，经过一晚外加半个午的行驶，早已离开了鹜冈水域，他们临近了南桦门。 从地图看，南桦门是一个窄口，在此处水流变细，变深，因此得了‘门’的名称。 经过这段南桦门，是大岚山谷一带。 这个位置距离鹜冈越来越远，和抚阳更是隔了几山。 因为远离城镇，也有官，他们走的是水路，堪称人迹罕至。 估计除了一些本地的山民村落，外人不会跑到这种地方。 即是行商的船只，运送货物，也是路过南桦门而不如，他们途经此处，驶向下一个渡口。 画舫入了南桦门，在船舱的底层，变戏法似的涌一群人来，他们手里还扛着一些器具。 曲凝兮仔细辨认，觉得可能是锄头。 甲板，裴应霄在吹风